顾国。
顾国繁华,蓝织老早就想到街上逛一逛了。
她搬到这宫外之后,还没来得及玩上一玩。
本来想今天摆烂出来玩一玩,偏偏这七皇子顾非泽来找她。
自从顾非渊让她搬到宫外后,顾非泽已经找了她好几次。
她每次都让下人说有事不方便见,这次是该见一下了。
厅堂里,顾非泽正定定地坐在那等她。
蓝织朝他走过去,“不知七皇子找本官有何事啊?”
“蓝织,你可算出现了,本皇都找了你好几次了,你上次用纸烧水还没告诉我是为什么呢。”
“就因为这个,七皇子还亲自出宫来找本官呀,你不是不可以出宫的吗?”
“我已经求得皇兄同意了,你快跟我说说,为什么烧水的纸不会破,我已经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
“我说完之后,你以后可不许再来找我了啊?”
顾非泽想了一下,应道:“嗯,那你有什么新鲜玩意,一定要到宫里和我说。”
“还跟我讨价还价了,还要不要听了?”
“听听听。”
“那我就说先一下温度。你觉得开水烫吧?”
“烫。”
“它有多烫呢,我们用一百度来定义它的温度,烧红的铁你见过吗?”
顾非泽点点头,“我上次偷溜出来在街上见过打铁铺烧红的铁。”
蓝织挑挑眉,小屁孩还敢偷溜出宫呢。
她没笑道:“嗯,那个铁的温度比开水还要高上好几百度,现在大概明白温度了吧?”
顾非泽点点头。
“而那天我们烧水用的纸,它的燃点温度要达到130到180度之间,也就是要比烧开的水还要高才能燃烧。
“那么这时纸里的水就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纸会不断地向水传递热量,那么纸的温度就无法达到燃烧点,它就不会燃烧啦。”
“纸为什么会向水传递热量?”
蓝织拍拍顾非泽的头:“换句话说,就是水会吸收纸的热量,现在明白了吧?”
顾非泽微微点头,似懂非懂。
“好了,事也问完了,你也该回去了吧。”
“我今天不用上课。”
“那是你的事,本相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奉陪了。”
她可是要去买些衣服,晚上有用呢。
__*
当天晚上。
月暗星稀。
天色将近三更,夜国慈宁宫一片寂静。
寝宫外的宫女嬷嬷们此时已昏昏欲睡。
一身红衣的蓝织,瞬闪到太后的寝宫里,她轻声走到床边,撩开纱帐,只见这夜国太后方氏呼呼大睡,睡得那叫一个安稳。
“你倒是睡得舒服,昨天这个点,我还在抓蛇呢。”
蓝织伸出惨白的手,一把翻开她的被子。
这一翻,着实把她给吓了一跳,眼前的一幕让她毛孔竖起。
四条毒蛇纠缠扭动,正爬在太后的身上。
而蓝织这一动作,把方太后惊醒了。
方太后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脸白得如同死人一般的红衣女人,整个眼圈一团黑,惨白无色的嘴角还有一抹血迹。
她正伸出修长的爪子,一副要吃了自己模样。
“鬼啊!”
方太后惊叫一声,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她甚至都还没发她的身上还有四条蛇。
门外的嬷嬷听到声音后,推门而入。
蓝织就在他们进来的瞬间,瞬闪了,她故意放慢一步,让这些下人看到她是瞬间闪走的。
她就是要让他们认为,刚刚的,就是一只鬼。
这样他们就不会认为是有人故意假装成鬼来吓太后。
两个嬷嬷和几个宫女看到蓝织瞬闪后,一个个吓得抱头尖叫。
在尖叫声中,方太后醒了一次,在看到身上的蛇之后,又吓晕了。
两个年纪大一些的嬷嬷,犹犹豫豫好一会,才挪步到方太后的床边。
这一看,险些没再次把他们吓死,四条蛇爬在方太后的肚子上、脸上、手上,脖子上。
“快,快叫人来把它们弄走!”
一群人着急忙慌弄了半天,才把蛇全给弄下来。
这时太后也醒了,她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拍打自己的身,早已忘了他是身居高位的太后,像个猴子一般蹦跶着。
“有蛇,有蛇!快找!”
一个跟随在方太后身边多年的嬷嬷躬身道:“太后,蛇已经抓住了,现在要怎么处理?”
“把它们碎尸万段!”
方太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肯定是他,肯定是他让人装神弄鬼来吓我!”
那个嬷嬷吱吾道:“太后.....刚刚那只东西,闪了一下就不见了,不像是个人。”
另一个嬷嬷也应道:“是啊太后,那东西就嗖的一下,凭空消失了,我们都看见了,老奴刚刚还检查了一下所有窗户,全都还关着。”
方太后听到她们的话之后,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浓。
她吓得冷汗直飙,腿都软了,两个嬷嬷见状,快速上前将她扶住。
“是她......一定是她.....”
一定是娴妃,她回来替他儿子来报复她了!
“明天,去请法师来!”
她吓得再无睡意,飞扑到佛堂念了整整一夜的经,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蓝织听说太后病了之后,心情大好。
她不爽,她就爽。
亏心事做多了吧,看来这招好用。
今晚再到墨国太后那里试试,谁让她要砍她的头呢。
另一边,夜澈心情也不错。
本来他就是想吓吓太后而已,那些蛇的毒牙已拔,并不会有性命之危。
“皇上,我听说太后被吓,是因为闹鬼了。”幕秋道。
“世上哪有什么鬼怪,不过是人心作祟。”
“皇上,咱们放蛇这事,太后肯定知道是我们做的吧。”
“朕就是要让她知道是我做的,并且是加倍奉还。”
夜澈清澈无染的眼睛微微弯起:“不过她也许会自作聪明,觉得是别的太妃故意想栽赃给我而已,不管如何,她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蓝织他真的没有用熏香?”
“是的,我也问过他殿里的奴才,都说他没有用熏香,而且.....我也没闻到他身上有什么香味啊。”
夜澈抬眸,清澈的眼中带有一丝冷意:“你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