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没下多久就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狂风暴雨。
雨一直下到深夜,他们聊了好久,最后蓝织听着听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乔恒之犹豫再三,将她抱到榻上去。
怀中人儿轻咛一声,眉头紧皱。
娇软在怀,好闻的香气飘来,让他有些迷离。
她好香。
也好软。
一股燥热传遍全身,让他酥麻难耐。
他有点舍不得放开她,又想尽快将她放下。
他不是懵懂之人,知道这种燥热是什么。
他好像第一次见到她,便有了这种心动的感觉。
他才见过她三次。
可他们似乎有说不尽的话,什么都能聊下去。
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一切来得太快,但他却不排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
从见到她为别人不顾性命拼在前头开始?
又或是因为她的样貌刚好是他心尖所喜?
他轻轻将她放下,给她盖上被单,之后便离开了。
.......
翌日。
蓝织从刺眼的强光中醒来。
或许是因为昨天下了雨,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
她看了一下四周,揉了揉眼睛起来。
她怎么睡人家的床了,不过乔恒之应昨晚就回去了吧,毕竟他还得上朝。
【宿主大大,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的寿命加长了?”
【不是,是乔恒之对你的好感值已升至70。】
“我靠!真的?这么高?!!”
【是哒!】
“那我从明天起就不用来他这里刷好感了,哈哈哈。”
【宿主大大,你昨天才跟人家说要给他拿图纸。】
“是哦,那可是我研究现代得出来最好的图纸,希望用在这里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一出门,门外就有两个陌生的侍卫守在那里。
看到她之后,两人朝她行了个礼,另一个道:
“海小姐你醒了,我们是主子派来保护你的,你现在需要吃早饭吗,我让人送上来。”
“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他们要跟着,蓝织又道:“我先回家了,你们不用跟着我,我会武功。”
两人有些犹豫,但又不敢不遵循她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蓝织都没能见到乔恒之。
她知道他在忙着处理一些灾害救助事宜。
蓝织也没闲着,依旧一天跑几处。
另一边蓝心前往三国都受到阻碍,便跑来找蓝织兴师问罪。
“蓝织,是不是你搞的鬼,为什么那白国顾国和夜国,都不肯见我?”
“你说什么呢,我在他们面前没有话语权,你也要到那几国去?你要去做什么?要不我帮你?”
“哼,用不着你帮!”
蓝织搭着她的肩膀:“唉姐姐,你这话就太客气了,咱们姐妹,有什么好见外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你让我也进到那几个国里去。”
“我尽力,一定‘好好’帮你说话的。”
【宿主大大又开始走白莲的路了。】
“嗯哼,走别人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蓝织,你去这七国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看哪国大跟哪国啊,你看,这可是关系到我们蓝家人的生命安全,现在七国不乱,咱们还有立身之地,要是大乱,肯定要看哪强跟哪个啊。”
蓝心心里暗笑:【草包,我还以为和我一样想当这七国之帝呢。】
这天晚上,白国热闹非凡。
今天正是白国皇帝白楚银的寿辰。
蓝织没办法推掉,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她最怕就是这个宴那个宴了,不如在家睡懒觉。
“臣蓝织恭祝陛下福寿齐天,我国春秋万代。”
蓝织将一个长方型的梨花木拿呈上。
“好,蓝爱卿入座吧。”
“不知蓝相送给陛下的贺礼是什么,不如给大家也欣赏欣赏吧。”
一道声清冷的声音响起,蓝织回头望去,只见木清音抱着一个卷轴进来。
木清音的要求,白楚银自然都会答应,他道:“蓝爱卿赠的是何物啊,来人,打开看看。”
蓝织回道:“是一幅陛下的画像。”
“哦?”
这时两个太监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画卷拿出来。
木清音笑道:“真巧,我也是给陛下画了一幅画像,不过跟蓝相比,我的肯定要逊色不少,毕竟光外盒,我也比不上蓝相的。”
这时一个与木清音交好的大理寺卿家的刘小姐说道:“郡主只追求内在,不外乎外表,不像有些人只怕是买椟还珠,空有其表。”
“郡主快打开给大家瞧瞧!”
“久闻郡主书画了得,今日终得一睹了。”
在众人的期待声中,木清音将手中的画卷交到太监的手中。
两个太监马上就把蓝织的画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木清音的画打开。
他们知道皇上对木清音的与众不同,自然也知道皇上有多期待快点能看到她给他画的画。
画卷慢慢展开,先是展现出来的是一顶冠冕。
一些人围了上来,屏住呼吸看着太监把画展开。
当画全部展开之时,有人惊呼一声:“好!好画!”
蓝织就在旁边,她细细看了看。
用墨画肖像画,确实不太好画,不得不说,画得还不错。
就是明暗部分,淡浓部分,没处理得那么好。
不及傅惊川的十分之一。
跟傅惊川画画写字久了,这此优缺点,一眼便能看出来。
太监将画呈到皇上面前,白楚银的笑容早已藏不住了。
“好!赏,重重的赏!清音,你想要什么?”
“陛下,清音什么也不要,只愿陛下永乐常安。”
皇上听得更是开心得不得了,让人将一些奇珍异宝送给她。
“郡主,你画得也太好了!”
“是啊,我想我们整个白国,再也无人敢与你匹敌。”
“何止咱们白国,我相信,即便这七国之中,也无人能及。”
“谢谢你们的谬赞,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还是看看蓝相的吧,我相信,她一定画得比我好。”
有人小声道:“他一个草包会什么呀。”
“就是,和他比,简直就是侮辱!”
“你们快别这样说。”木清音清冷的嗓音又带着些愠怒,一副为蓝织出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