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啸屏住呼吸走过去。
当看到蓝织那张俊俏的脸时,他突然有些紧张。
或许是在他确认自己弯了之后,见到蓝织已经没法做到心如止水了。
从何时开始的呢?
或许是从他们同乘一匹马开始。
又或是,她与他并肩作战之时。
亦或是他们同床而眠那一刻。
也有可能是她笑着给他买包子,却被他亲手打掉,而让他落入他人怀中之时。
“蓝织?”
他轻唤一声,却见她毫无反应。
蓝织有一条腿滑在床边,他便帮她抬上床上去,而后又俯低身子轻叫一声:“蓝织?”
“来人,叫太医过来。”
蓝织身体不好,之前就吐过血,今天又吐血,会不会是旧病复发?
太医把脉之后,还是老一套的说词。
孟北啸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蓝织从昏迷中醒来,当她睁开眼看到孟北啸时,差点没吓死。
怎么会跑他这里来了?
“醒了?”
“嗯。”
“你......”
孟北啸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却先问道:“要不要喝水?”
“......好。”
孟北啸亲自去给她倒了一杯水,他端着水过来,装作很随意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啊啊啊,烦死了啦,要怎么和他说啊。
“很早就认识了。”
“有多早?”
“和陛下差不多时间。”
“哦?是吗?你不是一直在我孟国?难道你有分身之术?”
“陛下还真是说对了,我通过分身之术游走于七国之中。”
孟北啸端着水走到床边坐下,探了探她的额头,道:“水不烫,喝吧。”
“陛下不信?”
“白九寒.....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我把他睡了。”
拿着茶杯盖的孟北啸手一滑,杯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四片。
【宿主大大,不是他睡你吗?】
“都一样,我不想,谁能睡我?女孩子就要矜持一点。”
【矜持?好陌生的词。】
“滚。”
门外的江右听到响声,担心地问了声:“主子?”
“无事。”
孟北啸看向她,缓缓开口,声音多少有些幽怨:“他们都因为你而断袖了?你和他们之间,都有了肌肤之亲?”
就他没有,是吧?
“没有没有。”
蓝织也没把孟北啸当外人,跟个好兄弟似的搭上他的肩膀:“傅惊川和赫连岚辛我没睡啊。”
孟北啸眼眸灰暗下来:“你对朕,还真是坦诚。”
“咱们是好兄弟嘛。”
好兄弟?
真是讽刺的称呼。
他又问:“他们之中,你喜欢谁?”
“一定要选择吗?”蓝织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可能因为他们都长得很好看吧,我都挺喜欢的,当然,除了小岚之外,他是我弟弟.....”
嗯,颜值即正义,喜欢就要收入怀中。
不要有罪恶感,那是对美好的向往。
像之前对白九寒演的那种戏,那是自创找死用的。
当然,用在她蓝织身上,就是用来创死别人的。
她要让他白九寒有负罪感,提升他的好感值,顺便让自己顺利脱险。
“朕不好看吗?”
孟北啸突然问道。
蓝织愣了一下,看向这个面如冠玉的男人。
圆眼如鹿,薄唇嫣红。
他青春朝气,正义又饱含阳光,像个英俊的将军,却又带着王者风范。
站在那里就能迷倒万千少女。
可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她答道:“好看啊。”
“朕和他们比呢?”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孟北啸脸色一沉:“当然是真话。”
“各有千秋哦,你们都很好看。”
孟北啸张了张嘴,侧着头抬眸对上她那双桃花眼:“那朕,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蓝织嘿嘿一笑:“当然,陛下那么帅气。”
“那你怎么没有勾搭朕?”
,蓝织瞪大双眼:“陛下不要拿我开玩笑,我自己弯了,你可不弯,我怎么敢勾搭你。”
“你不勾搭,怎么知道?”
孟北啸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一下瞬,他扶着她的脸,闭上双眸亲了上去。
蓝织瞪大着眼睛,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她有些摸不着北。
孟北啸的唇压在她的唇上,他没敢动,只是覆在上面,却又舍不得离开。
蓝织脑袋往后移了一点,想离开他的唇。
却是这个动作,让孟北啸一把将她抱紧,开始试探性地吮舐。
原来,别人口中的那种断袖之癖,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至少在他看来,他不反感与蓝织这个男人接吻。
甚至,他很享受与他触碰。
很享受这种亲昵的纠缠。
他是那么的芳香甘甜,那么的让人如痴如醉。
他开始妒忌,妒忌与他有过更亲密接触的男人。
他撬开她的牙齿,探入她的领地。
抵着她的舌尖,叫嚣着他的欲望。
他时而温柔,时而急促,却忘了他自己其实是个生手,却在喜欢的人面前,无师自通。
他紧紧地拥着她,却再次惊觉她的纤弱。
似是再用一点力,就能将她挤碎一般。
蓝织一掌捂在他的脸上将他推开。
破坏气氛,她最在行了。
“陛下,你这是干嘛?”
孟北啸的脸瞬间染上不满:“怎么,你能亲别人,朕不能亲你?”
“你知道亲亲是什么意思吗兄弟?”
孟北啸一听这声兄弟,脸色又黑上一分。
“谁要做你兄弟!”
蓝织觉得莫名其妙。
兄弟你这是要搞哪科?
“不是,陛下,你不会是断袖吧?”
“那又如何?”
蓝织如发现新大陆般看着他:“天啊,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不是,那你也不能亲我啊!”
蓝织又搭上他的肩膀,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陛下之前是怎么弯的?让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啊?你们有没有那个?唔唔?”
“哪个?”
“装,你继续装!”
蓝织见孟北啸脸上泛起红,又道:“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孟北啸低下眸细思了两秒,又抬起来看向她:“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