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个懒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林夕瑾看到时间已近凌晨六点。把慕容旭带出空间,林夕瑾走出军帐。
遥望远处的雪山,入眼的是从峰顶自上而下覆盖着皑皑白雪,天地上下一白,让人倍感其神圣。太阳的光晕在峰顶环绕,晨光铺洒开来,给雪山凭添几分圣洁的光芒。
林夕瑾被这炫目的大自然美景所震撼,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如果没有战争,在现代那种和平的氛围下,这未尝不是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的美景,一定会成为让人瞩目的打卡胜地。
暗一看到林夕瑾出来,快步走到她面前。
“林姑娘早,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守好你家主子,他快醒了。还有校场在哪里?”
暗一叫来一个侍卫,把她带到校场。林夕瑾做了一下热身,又跑了几圈,或许是受氛围的影响,鬼使神差地打了一套现代特种部队里训练的军体拳,才返回慕容旭的军帐。
撩开门帘,一双黑曜石般清亮的眼眸就定格在她的脸上,一眨也不眨。
慕容旭果然如她预计的时间一样醒了过来。
“你醒了?”林夕瑾微笑着问。
慕容旭没有回答,眼眸还是紧紧的盯着她,随着她的步伐移动而移动。
林夕瑾心里有点发毛,暗自猜想:“这人不会被毒傻了吧?”
走到他面前,用手掌在他眼前晃动了一下,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对他说:“慕容旭,这是几?”
“臭屁瑾!是你吗?”慕容旭哑声说道。
“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林夕瑾被惊呆了。
“臭屁瑾!傻蛋!是你来了对吗?”慕容旭重复着。
听到慕容旭的话语,眼泪霎时浸润了林夕瑾的眼眸,奔涌而出。
找了几十年,等了几十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真让自己等到了吗?
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俊容,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她不敢相信地狠狠拧了一把自己,剧烈的痛感传来,让她知道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傻瑾儿,不疼吗?真的是我,你的笛歌回来了。快过来!”
林夕瑾机械地走过去,站在慕容旭的床边。
慕容旭牵起她的手,示意她靠近低头。
林夕瑾已不会思考,以为他要做什么,机械地低下头。慕容旭抬起手,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
可强忍了几十年泪水却在此刻决堤,奔涌而出,怎么也擦不干净。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难道是真的吗?”慕容旭调侃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匆匆进来的暗一看到这一幕又急忙退了出去。
林夕瑾赶忙后退了一步,用衣袖擦干自己的眼泪,脸色窘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慕容旭扬声对着外面喊道:“进来吧!”
“主子,林姑娘!”暗一进来打过招呼,就低头站立在门口。
“有什么事?说。”慕容旭说道。
“主子,是这样的。今早上林姑娘去校场打了一套拳,被彭老将军在站台上看到了,想跟上时林姑娘已跑了回来,彭老将军正发动人手四处找人呢。”
“他找人干什么?”
“他说要请林姑娘当教官,让将士们都跟着练一练。”
林夕瑾暗自腹诽,这老将军真是长着火眼金睛呢,远远看一眼就知道是好东西,还急吼吼地四处找人。
“瑾儿,你怎么看。”慕容旭问。
“明天吧!等会我还要帮你检查身体呢。”
林夕瑾帮慕容旭检查一下身体,发现恢复不错。喂他喝了牛奶,吃了肉粥,自己才吃早餐。
想不到推掉了老将军的邀请,老大夫又找来了。
“主子,葛大夫在外求见。”暗一报告。
“请进来。”
葛大夫进来,正是昨天的老大夫。
“小哥,求你出手帮救个人!”葛大夫进来也不和慕容旭打招呼,急吼吼地对林夕瑾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旭问道。
“谢副将已烧了两天,从昨晚开始高热不退,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葛大夫解释道。
“瑾儿,如果可以,请你尽力救他。在我中箭后他全力护着我,身中数刀。我昏迷不醒,一直也顾不上他。”慕容旭恳切道。
“好。带我去看看吧。”林夕瑾走回自己的帐篷,拿出了医药箱,跟着葛大夫去救谢副将。
谢副将被安排在一个大帐篷中,那是军中的重症监护室。虽说是重症监护室,但条件却很简陋,也不过摆放几张木板床,烧有个碳炉,还有一桌一椅一药箱一大夫而已。大体是对病患看护得紧些罢了。
林夕瑾被带到谢副将病床前。
谢副将被烧得脸色通红,额头上搭着退烧用的湿布巾。林夕瑾掀开被褥,只见他身上缠满了布带,可见伤口之多。
林夕瑾把了一下脉,脉搏跳动异常急促,必须抓紧时间急救。赶忙施针,护住他的心脉。
顾不得避嫌,从药箱拿出退烧针帮他进行注射,又拿了一瓶灵泉水,碾碎两片退烧药,捏开他的嘴巴灌他喝了下去。
一番操作猛如虎,看得葛大夫和旁边的大夫目瞪口呆。
林夕瑾又从药箱中拿出一瓶酒精、一瓶消毒水和一瓶灵泉水,对两人说:“葛大夫,你帮我把他身上所有的绷带全部剪开。这位大夫你往他身上没有受伤的皮肤反复涂擦酒精,帮助他降温。”
两位大夫急忙按他的要求去做。
看着葛大夫剪开绷带的伤口,林夕瑾十分无语。那些伤口都没有缝合,大腿处没铠甲护着的地方,伤口深可见骨。一个个伤口又红又肿,已经开始发脓。
这么多这样的伤口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不发烧呢?小命还在就应该感谢老天的眷顾了。
“唉,因为原来军中缺少药材,所以没有好好医治谢副将,扎针也不起作用,只能用烧酒帮他擦擦身。其他病患也一样。昨晚药材回来,倒是熬药给他喝了,也上了药,可惜已经迟了。”葛大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