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婆安顿好家里的事情,带着大丫找上家里来了。大丫已经十二岁,相貌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已经开始抽条,长得也眉清目秀,婷婷玉立。
“三婆,大丫,一起吃点早餐呗。”林夕瑾招呼着二人。
“瑾儿,我和大丫吃饱才过来呢。这不,大丫有事儿想要问问你,就过来了。”三婆也爽快,有话直说。
“哦?大丫,有什么事,和姐姐说说看。”
“瑾姐姐,我听木雄叔说你在京都开了医学院,我也想跟着你去学医,可以吗?”大丫大着胆子问。
“学医很辛苦的,还要整天和病人打交道,有时鲜血淋漓的,你怕不怕?”林夕瑾想试试她的决心。
“瑾姐姐,我不怕。我会用心去学的。”大丫显然早已考虑好了。
“三婆,我听说二虎去了青嵩学院读书了,那大丫一走,你有什么打算?跟着一起进京都可好。”林夕瑾担心三婆。
“我老婆子现在身子骨还硬朗,我还要在家为这两孩子扒拉扒拉两年,等我干不动了再打算。”三婆有着农村人的勤劳,活到这岁数了还在为孙子孙女打算。
族长、族老们也赞成三婆的话,都说她会是个有后福的人,再扒拉扒拉几年,大丫、二虎有出息了,就享福了,说不定以后还能住到京都里去呢。
三婆抹眼泪,却又笑出满脸的褶子。
林夕瑾让大丫问一问,村中还有没有像她一般大的女孩要去学医,如果要去这次就一起跟着车队进京。
“我家妞儿也吵着要去呢。”族长在一旁听着,插着话。
“妞儿多大了?”妞儿是兴成的妹妹,估计比大丫还小些。
“过了年也十二了,比大丫小上几个月。”族长解释道。
“村里的孩子只要能断文识字,想清楚了谁去都没问题。”林夕瑾趁机说出自己的担心,“只是村里的男丁都外出务工了,孩子又跟我走了,婶子们会不会怪我哩?我心里不太落忍。”
“谁敢?我做主休了她!”
“谁敢?我把她赶出村!”
族长、里正的话同时响起,都表达他们维护林夕瑾的决心。族老们纷纷附和。
“明天中午让村里人聚聚吧,过段时间我就让外出务工的人轮休,让他们都有时间回来休息休息。”
“那敢情好!”老头们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满意足地走了。
木雄叔听到信儿进来,本来打算辞行的他,也只能推辞两天再走,骑着马到县里通知县令和顾头去了。
“管家,你安排人手,把需要的各种食材运到祠堂,尽量多送些。”林夕瑾吩咐道。
“是。主子,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里正、族长两家也是如此,一时间食材丰富得很,吃两餐都足够了,于是决定晚上也继续开餐。
随着里正、族长、族老们回去,各种消息散播开来,整个石子窝的女人们坐不住了,沸腾起来。
“哈哈,瑾儿回来了,明天又聚大餐了。”
“婶儿,你家兰儿今年十三岁了吧,你让她去京都医学院学医吗?”
“去,咋不去呢,让她跟着去谋个好前程。不用像我们这样一辈子在土里刨食,要不是瑾儿,我们今天肚子还没个饱呢!”这婶子看问题很透彻。
“瑾儿是这么说的?让男人们轮休?那我家石头他爹过段时间就可以回来了。”
有些婶儿似乎还不敢相信,还特地挎上篮子捎上礼物跑来林夕瑾家里,确认各种消息,得到准信后才心满意足地挎着回礼回家。
林夕瑾家的仆役高兴着,石子窝的村民期待着,整个村庄洋溢着祥和喜庆的气氛。
晚上,管家拿来了今年的税收账册。今年是清远县免税两年后,这一年开始征收税务。不论是田还是地,亦或是池塘,种养什么都好,采取征收百分之十的税率,在当前来说已是全国最低。
这些税务还是由清远县衙派人征收,林夕瑾返还县衙百分之三十的办公经费。
这不异于天上掉馅饼,李雨泽和衙役们从此唯林夕瑾马首是瞻,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来。
“主子,今年清远倒是风调雨顺,粮食喜获大丰收。我们的粮税都是按中低亩产收的,有的种得好的亩产还高上二、三百斤,百姓们都感激你哩,说是您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勤劳才能致富。现在大伙赶上好时机,努力就会有好收成。”林夕瑾并不揽功。
为人低调点总不会错,头上还顶着皇权呢,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