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斯宴看着满脸风霜的人才问道“老人家,看您和村民们的模样与气质,似乎并非此地土生土长之人!不知您们究竟是如何辗转至此,并最终选择在此定居的呢?”
坐在一旁的族长,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悠悠地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山,稍作停顿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才娓娓道来“想当年,咱们的祖辈可是赫赫有名的守龙族啊!然而,随着那个朝代的衰落,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战乱之中。
就在新夏国建立之前的那两年,我的爷爷和太爷爷带领着全家老小一路迁徙,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片荒芜之地,他们在这里披荆斩棘、开垦荒地,搭建房屋,努力实现自给自足。
待将我们安顿好之后,两位长辈便毅然决然地投身到保家卫国的战斗当中,可惜的是,后来他们双双战死沙场,但好在那场战争最终取得了胜利,迎来了和平。
战争结束后,我们这些幸存者本可以离开此地,但经历过太多生死离别的我们,已经厌倦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土地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外面发生怎样的风云变幻,我们都未曾受到丝毫影响,即便是在当初上山下乡的热潮时期,也没有人分配到我们这儿来,实不相瞒,主要还是因为这里太过贫穷落后啦,根本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领导啊,像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辈子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对物质条件倒也没什么过多奢求,可孩子们不一样呀,他们正处于成长学习的关键阶段,如今他们所能学到的知识,全都依赖于我们这些老一辈人的传授。
等到我们这一代人渐渐老去、离世,那么这个村子里我的族人们恐怕就要沦为目不识丁的文盲或者莽撞无知的粗人喽!”老族长说着还抹了一把眼泪。
封斯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语气平和地询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没有选择向上级部门汇报呢?”
年事已高的族长微微颔首,神情略显无奈地回答道“我们已经上报过了,可镇上的领导们也是左右为难呐。咱们这儿地处偏远山区,交通极为不便,要想在这里修建一所学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即便勉强建成了学校,恐怕也不会有哪位老师心甘情愿到这穷乡僻壤之地任教。再说了……唉,正因如此,我们这个小村落便成为了令领导们倍感头疼的棘手难题。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每年按时按量地给我们发放一些救济粮食罢了。”
听到这番话,封斯宴与唐画不禁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似乎都在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
紧接着,封斯宴目光坚定地望向老族长,缓声道:“老人家,如果由我出面在镇子外面为你们寻觅一处安身之所,并合理划分出可供耕种的田地分配给大家,不知您们是否乐意接受呢?”
话音未落,只见原本还稳稳坐在椅子上的老族长满含激动之情霍然起身,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封斯宴,声音因兴奋而略微颤抖着说道“这……这当真是真的吗?领导,您刚才所说的一切可都是千真万确的呀?倘若果真能够如此行事,那您无疑将成为我们整个张氏家族的大恩人呐!”
唐画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说道“没问题的,老人家,我们从镇上过来,一个岔路口,一条路往这边,一条路是那边的几个村子,瞧见它们边上的山脚下有一大片平坦开阔之地呢!面积可不比您这儿小!
而且呀,那几个村彼此之间离得挺近,还有学校呢!这样一来,大家以后去镇上办事儿也方便不少,路程大概也就是个把小时罢了。
要不这样,您们大伙先好好商量商量,如果都觉得行,那就趁着眼下正值秋收时节,抓紧时间把地里的粮食都收割妥当。
之后呢,我们这边会尽快帮您们划分土地、规划宅基地以及建造房屋等等事宜。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您们就能直接入住新家!到时候再把那些荒芜掉的田地开垦出来,等到明年开春过后,立马就能播种耕作了。”
听到这话,老族长顿时激动万分,他双手微微颤抖着,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哎呀呀!咱们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啊!这下子,娃娃们终于能够读书识字,有出息喽!同志啊,您尽管放心好了!后天我一准能把咱们家家户户的住房情况都给统计清楚。不过……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向您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呢?”
一行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这位情绪激动的老人身上,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族长被众人如此炽热的眼神盯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紧张和局促。
不过,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开口道:“其实……就是想恳请诸位帮忙给咱们村建一座小小的祠堂。,我们一直都希望能将列祖列宗们请出那破旧不堪的地方,安置到新的祠堂里供奉起来。”
封斯宴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接着他有条不紊地说道:“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您先统计清楚村里每家每户的具体人口数量,按照目前大家的居住情况,有多少户人家,我们就会修建多少座房屋给你们,当然啦,除了这些住所以外,再加上一座小祠堂。
另外关于孩子们上学读书的事情,我回去之后会专门交代处理一下,至于其他方面嘛,就得靠各位乡亲父老自己多多努力!你们这边的秋收工作至少还得持续一个星期左右吧?这样好了,十天之后我的人会过来与您完成相关事项的交接工作,到时候,搬家事宜我们也会妥善安排人员并准备车辆前来协助的。”
听到这话后,族长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他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忙不迭地点着头,嘴里还不停地应承着:“好好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那急切而谄媚的模样,仿佛生怕对方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