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一番队地底,
第八监狱:【无间】
更木剑八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望向四周,一片荒芜。
草鹿八千流的小脑袋弹出来:“小剑,你终于醒啦。”
更木剑八看到草鹿八千流在身边,紧张的情绪,立刻安顿下来;
可以说这近千年,草鹿八千流已经类似家人的存在;如果她要不在身边,更木剑八会浑身不自在。
在更木剑八出神之际,
就听到远处刀刃砍击的声音。
更木剑八站起来,看向远处,一男一女在厮杀。
那是白枝和卯之花,
此时卯之花的脸上,都充斥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的寒芒却又含带杀机,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这让更木剑八回想起来,千年前的那副场景。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在等这一刻啊啊啊啊啊!”
更木剑八金色的灵压,极其庞大,握住斩魄刀袭杀向战场,欲要加入这场战斗。
卯之花的刀刃在挡开攻击后,就立刻察觉到更木剑八的袭来。
“碍事!”伴随着卯之花的一声冷哼,
卯之花全力挥出一刀之下,更木剑八被击飞出去。
她甚至都没多看一眼,
因为弱,
此时的更木剑八,太弱了。
更木剑八已经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到普通队长级;
卯之花可没时间当这种人的陪练。
在她面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有更重要的人。
“白枝!”
卯之花的刀刃,宛如诡异的毒蛇,不断刺向白枝双眼,喉咙,手腕,等奇怪的角度。
这种已经不能称之为剑法,而是单纯的杀人技巧;
没有任何华丽可言,但每一击都想取敌人的性命。
而白枝的刀刃,每次都会比快上一步,挡住袭来的攻击。
卯之花每一击的刀刃都带着寒芒,划出一抹银光。
在远处望去,像是舞台的灯光在晃来晃去。
“白枝!白枝!白枝!千年梦魇!拔刀斋白枝!”
伴随着卯之花的情绪越发高涨,刀速逐渐加快,还出锐利的响声。
卯之花与白枝的刀刃斩击在一起,二人的脸颊,近在咫尺。
这一刻,卯之花在梦里见到无数次,
刀刃之间的碰撞,彼此剑技的较量,还有莫名的情绪。
这股情绪,从白枝千年前,刀刃刺进她胸口的那一刻;
她便久久不能忘怀,失败?痛苦?
不是那么肤浅的东西,那是一种更深邃,更加让人难以琢磨。
这种情感让她耿耿于怀,夜不能寐。
每当卯之花想要扼杀这种情绪,但那股情感时,却会变得越发强盛。
这种时候,她都会想到白枝的身影;
(“如果杀了他,这种古怪的情感会不会消失?
如果被他杀死,他的内心也会升起这股奇妙的心思吗?”)
直到现在,卯之花已经不想在思考,因为那种混乱的思维,只会影响她出刀的速度。
她在这一刻,要抛弃一切情感。
(“没错,就像以前一样,只要战斗,自己就不会再想多余的事情;
只要战斗,就不会再有烦心的事情;这才是自己吗?这真的是自己吗?”)
卯之花全力挥出的斩击,砍在白枝的刀刃上,击打大量火星。
在阴暗的无间中,时而闪烁。
同时照亮,此刻卯之花的侧颜,
她那柔和的表情,逐渐褪去,无喜无悲,面无表情。
宛如撕开自己的全部,将情感,乃至思维,全部扼杀。
她眼神中,更是没有任何情绪,宛如已经死去的人,再次重返世间。
这一刻,那个女人回来了;
尸魂界的真正剑八;卯之花八千流。
而且是抛弃全部情感,指追寻战斗本能的野兽。
卯之花直直凝视着,语气极为平淡,说出她的卷首语:“战斗!战斗即是一切。”
看着已经回来的卯之花;
白枝嘴角缓缓翘起,附和道:“是啊,战斗即是一切。”
白枝温和的脸,顿时变得严肃,话语开始变得激进:“但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黑芒一闪,
卯之花闻到死亡的味道,这是让她久违的感觉。
速度,威力,气息,都和千年前的那一击如此相似。
现今的白枝,单纯随手挥击的威力,就能打出和千年前一模一样的天翔龙闪。
卯之花瞳孔瞪大片刻,随后眼睛眯起,杀意贯彻全身。
这一击她已经在脑海模拟近千年;
卯之花的斩魄刀瞬间旋转半圈,剑尖朝下,手腕极其别扭的握着斩魄刀。
这种奇怪的握姿,虽然古怪却完全挡住,白枝的这一击,这千年前威力的天翔龙闪。
但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杀招;当然是天翔龙闪的第二段。
下一刻,狂风呼啸;
以白枝为中心区,大量空气与灵子被聚集。
包括卯之花的身体与白枝的刀刃。
这是千年前的招式,天翔龙闪的二段。
但卯之花并不会像千年前一样,再次中招。
就在此刻,
卯之花极其别扭的手腕回转,卯之花的刀刃由下至上,随着这股引力,附着周围的灵子;
卯之花的刀刃,包裹住的灵子,形成一股能量,伴随着刀刃的挥砍出能量斩击,袭向白枝。
没错,她利用白枝形成的‘天翔龙闪引力场’,打出自己的攻击。
完全将对方的外力,当成自己的剑技招式。
这就是卯之花给出的答案,无论怎么防守,都不如主动出击来得实在。
白枝的能量斩击,与卯之花的能量斩击,撞在一起。
发出强烈的爆响,与巨大的爆炸热能。
由于这股爆能,掀起大量尘土;遮盖双方视线。
这一刻更加考验,剑士对周遭的感知;
伴随着刀刃的呼啸声,二人再次砍在一起。
烟尘中火星四溅,刀刃交击声不绝于耳,却始终看不到彼此的身形。
在某一段攻击中,隐隐约约看到刀刃斩在血肉中。
烟尘缓缓散去,
卯之花快速后退数步,与白枝拉开距离。
面无表情,看向自己被斩开的袖口,血水缓缓流淌而下。
卯之花并没有太多感觉,甚至将袖口全部撕开,让手臂的伤口直接暴露出来。
她看着白枝,回想起刚刚白枝说的话:【战斗即是一切,但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卯之花的脸色,首次露出嗤笑的表情,似乎在和白枝对话,又似乎在说服自己:“我人生的全部,就是战斗。”
白枝眼神柔和,看向卯之花:“那花姐为什么要退出十一番队呢?为什么要假死呢?为什么要去救人的四番队呢?”
卯之花的表情,首次变得呆愣,在内心同样问道:(“是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