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张浩便跟着娄小娥带着柳青和柳红妹前往了光明天使集团。
在佐敦道二楼的会议室里,再次召开股东大会。
跟上一次庆功宴,有所不同的是,在座的股东和员工都面露愁容。
销售部副经理刘晓彤等股东们都到齐了之后,便率先开口。
“娄总还有各位股东,最近咱们公司的处境非常不好。”
“经过咱们公司几年的发展,原先良好的市场里,突然出现了多家竞争者。”
“这让我们市场份额,大大缩减,这个月的流水更是直接腰斩。”
“还有一些跟我们保持长久合作的商家的订单。”
“在其他工厂的商品出来之后,也开始变少。”
“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降价搞活动,发展客源。”
“另一个就是以不变应万变,顺其自然。”
刘晓彤的意思要么跟别人打价格战,要不就是坐着等死。
等刘晓彤说完话,胡茂生看向张浩,他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夫是什么打算。
张浩也注意到了自己这个姐夫的目光,便微笑道。
“那些跟我们生产同类商品的公司都有哪些,最近这些公司有没有,在股票交易所上市。”
“还有就是咱们公司账上,现在大概有多少钱能拿出来用。”
刘晓彤有些疑惑的看向娄小娥,娄小娥点了点头,她才开口道。
她也是能分清主次的,这个公司名义来说是中位股东的,实际就是娄小娥的。
“张总,刚才问的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
“现在跟咱们生产同类商品的工厂有五家。”
“在股市交易所挂牌的已经有三家,分别是春生,保丽,荷花。”
“其他两家公司,慈爱跟花蕊,最近也准备上市。”
“另外,现在公司账面上大概有2500万港币。”
“再去除一些维持公司运转的资金,跟跟员工的工资和购买原料的成本,大概还能拿出2200万港币。”
胡茂生也是在上海沉浮多年,这时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妹夫,你的意思是说拿咱们公司的钱,去股市给他们投资吗?”
“可为什么这么做呢?咱们自己在股市上市不好吗?”
张浩是点了点头:“我们的确可以自己上市来集资股票。”
“咱们的公司上市,的确,会迎来一段时间的发展期。”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港岛的居民普遍都是没有什么学历的人呢?”
“玩股票也人云亦云,在听说哪个股票挣钱的,他们就投哪个?”
“在咱们股市利好的时候还没什么,万一但凡股票有一点,下跌便是挤兑。”
“到时候咱们还得掏出本金来救市,我知道我的这个做法,你们会有疑虑。”
“但要是把我们的资金投入这几家跟我们生产同样产品的公司。”
“到时候他们挣钱,我们也挣钱,而且有可能比现在挣的还要多。”
“而且我还有一个计划,在这里就不方便多说。”
“但只要你们相信,在未来的几年后。”
“港岛除了我们一家天使公司能够做大,其他的后来者只能俯首称臣,就够。”
“当然,你们要觉得有疑问也可以否定我这个提议。”
“但到时候,如果咱们公司出现了什么问题?那我可不负责兜底。”
娄小军有些听不下去了:“张浩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还怕我们泄密还是怎么的?”
“再说了,在座的都是亲人,要是有好处就告诉我们呗,何必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旁边的妻子拉住他的衣袖,警告他不要再乱说了。
“维雅妮放手,本来就是嘛,现在我们敌人都要上市做强做大了。”
“而我们,现在还要拿出我们的资金去给他们投资,哪来的道理?”
胡茂生,毕竟是出来打拼多年,而且还是胡氏纸业集团的继承者,所以看的东西不是那么片面。
“既然现在咱们出现了分歧,那就举手表决吧。”
“要么咱们公司也跟其他竞争对手一样,在股市挂牌上市,继续做大做强。”
“要么就像妹夫说的一样,拿出咱们公司账面上的资金给这些竞争对手的上市股票进行投资。”
娄小军第一个举手:“我同意咱们公司上市。”
然后三姐娄小梅也跟着举手:“我也同意小军的说法。”
剩下的娄小娥,张浩,胡茂生,谭维雅四个人则没有举手。
娄小梅看见自己的老公,胡茂生也没有举手,便问道:“茂生,你什么意思啊?
“现在大好的局面就摆在咱们面前,为什么不挂牌上市啊?”
“而且我是你老婆,你为什么不支持我呀?”
“小梅,看事要往深远了,看妹夫这么做,自有他的深意,我相信他。”
这一场股东会议是不欢而散的,娄小军拉着自己媳妇儿的手走了出去。
“维雅,刚才你为什么不配合我跟着举手啊?”
“你可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啊,我做决定,你为什么不跟着?”
“小军,这个公司的大股东是你妹妹跟妹夫,咱们只是小股东。”
“就算真做了决定,也不真见得有什么好处,不是。”
娄小军有些烦躁了,挥了挥手:“行了,以后这种大会就别叫我了。”
“反正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主,这钱就当我是打水漂了。”
说着便下楼开着车回油麻地潭记。
办公室里剩下的四个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胡茂生,站起身来,邀着张浩去了茶水间抽烟。
“我知道妹夫你,不会无故放矢的,能跟我稍微透露透露吗?”
“我实在是好奇的紧呢,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没有任何急色。”
张浩看着他笑了笑:“姐夫,你可还记得1965年,发生的事吗?”
“1965年发生的事”,随即,他便惊讶道:“妹夫,你说的可是广东银行挤兑事件。”
张浩笑的都有些出声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见,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可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