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会是他给鱼闰惜过得第一个生辰,可他却不能跟现在的她说这些。
“以后多的是机会。”
“真的?”
鱼闰惜看着沈执,眼神带着几分疑惑。
“当然是真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怕鱼闰惜多想,沈执也不再纠结,他轻笑着说:“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
“对了,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鱼闰惜问道。
“六月十五。”
鱼闰惜面上表情有些惊讶,竟然跟她现代的生日一样。
转念一想,也许她跟沈执说的就是她现代的生日呢,毕竟在这她无父无母。
“不打开看看?”
“有点重。”
“你猜是什么?”沈执温声问道。
鱼闰惜明亮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微扬起下颌,嘴角翘起了一抹弧度:“猜对了有奖?”
沈执闷笑:“你想要什么?”
“我要是猜对了,你就不准阻挠我上那棵树。”
“你就这么喜欢那棵树?”
“那可是乘凉的好地方,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
鱼闰惜盈盈一笑:“我猜这里面是一把琵琶,对吗?”
沈执没有告诉鱼闰惜答案:“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鱼闰惜手中的红木盒子尺寸并不寻常,面前的男人送她东西,应当会按她喜好来送,她不用想都能猜的出来里面是什么。
鱼闰惜这么聪明,沈执知晓她肯定能猜出来,却也乐意如此。
鱼闰惜亦知道沈执这般是故意惯着她。
二人皆知道对方的心思,却没有言明,他们相视一笑。
鱼闰惜将红木盒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放着的,果然是一把琵琶。
从前的鱼闰惜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琵琶技艺还能变得如此,她用这琵琶,也可以称作是宝剑配英雄了。
她抱着琵琶悠悠起身,高兴地转了两圈。
鱼闰惜此番举动,让沈执想起了那日醉酒的她,那时,她也是这般。
沈执微微一笑,看着鱼闰惜的眼神万分宠溺。
原来她不止喝醉了会这样。
“可否为我弹奏一曲。”
鱼闰惜欣然点头,她坐回原位,开始弹奏了起来。
细长指尖轻按动琴弦,悠扬琴音随之缓缓流出,如涓涓细流,动听的旋律,极其撩人心弦。
鱼闰惜专心做一件事时,那认真的样子十分吸人,现在的她也一样,面上神色淡漠,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气韵,让他不禁为之动容。
又是他不曾听过的曲子,曲中所蕴含的情感沈执深有感受。
她终于发自内心地不再那么抗拒他了。
次日午后,鱼闰惜让人寻来了一只纸鸢,她在纸鸢上写下了几句寄托心意的诗句。
正当她想要出门放飞这纸鸢时,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乌云迅速覆盖,狂风大作。
鱼闰惜望着窗外这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有些郁闷,这是成心跟她过不去?明明吃饭前还好好的。
雨后的夜晚,苍穹如洗,尘埃尽散。
夜幕上,明亮的星星如无数闪烁的钻石点缀其间,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院中空气弥漫着雨后湿润的泥土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树叶清香,星空下,鱼闰惜坐在后院仰望天空。
这一次与往昔截然不同,鱼闰惜心中莫名感到激动,她终于有所领悟。
那天上闪烁的星星,真的能够指引方向,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她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看来,来到这,也并不全是坏事。
“时候不早了,怎么不回房歇息。”
听到声音,鱼闰惜蓦然回首,沈执正朝她所在的位置走来。
“我还不困。”
“可我困了。”沈执趋步走近鱼闰惜,不由分说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我们回房歇息。”
鱼闰惜面露急色:“我不回去,你困了你先睡,我睡不着。”
“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房内榻上,鱼闰惜静静地躺着,一丝困意都没有。
沈执非要她回房歇息,明明困了自个休息就行,却强硬拉着她躺下。
“在生气?”沈执将背对着他的鱼闰惜转过。
鱼闰惜横了他一眼,将身子转了回去面向雕花围栏。
“好了,别生气了,只是想抱着你歇息而已,你睡不着我们可以聊聊。”
“谁要跟你聊。”鱼闰惜冷言。
沈执再度将鱼闰惜转了过来,他将她扯过禁锢在怀。
“对于我,难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鱼闰惜陷入沉思,沈执的身份情况,殷歌跟她说过,她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对于她自己,无父无母,生活几乎都是围着面前的男人转,也没什么可问。
思虑许久,鱼闰惜缓缓吐出问话:“我还没听你提过你的父母呢?”
殷歌只跟他说了沈执的大致情况,没有同她说过沈执的家人,这是鱼闰惜难得好奇的事。
“我的父王在京,娘亲很早就过身了。”沈执面容沉静,淡淡说道。
“这儿离京很远吧?你不会想家?”
“不会,我只想你。”说着,沈执搂抱着鱼闰惜的手,下意识地紧了几分。
“除了父母,你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了?”
“家中有个庶出的妹妹。”
沈执除了给鱼闰惜安排了新的身份,也掩盖了自己的一些情况。
他与鱼闰惜原本的身份关系很是特殊,他自是不会让鱼闰惜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这也太奇怪了吧。”鱼闰惜小声喃喃。
“怎么奇怪了?”
“你们这儿的人,不是很注重子嗣吗?你就一个庶妹?”
“总有特殊的例外。”
“我可见过你的亲人?“
“当然见过,你跟我来这之后就没有见过了。”
鱼闰惜若有所思,面前的男人身份矜贵,与她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她很好奇,他是如何劝说家中长辈,娶她为妻的。
这儿的人应该很注重这些,她感到不解。
“你我身份地位悬殊,你是如何让家中长辈同意娶我的?”
面对这些问题,沈执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父王确实不同意,所以我被赶出来了。”
“不对。”
“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