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
“你平日可不清闲,还是我自己去吧。”
沈执陷入沉思,他近些日子确实挺忙的。
鱼闰惜挑眉:“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自然不是,为夫已经答应你了,且你也已经答应为夫不跑了,夫人是守信之人。”
“当……当然。”
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也了解彼此。
守不守信,完全取决于对方。
数日后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
鱼闰惜与沈执躺在榻上闲聊。
二人谈论起了鱼闰惜的梦中事。
“那诸葛先生真有夫人你说的这般厉害?”沈执好奇问道。
“当然,我同你讲的,虽然是话本里的故事,不过确实有诸葛先生这个人,且能力非凡,是有名的智者。”
“原来如此,这话本写的还真有点意思,夫人继续,为夫还想听。”
“我刚刚说到哪来着?”
“说到诸葛先生借东风。”
“哦,对。”
鱼闰惜刚要继续往下说,沈执突然打断了她。
“奇怪,夫人能记那么多,难道你每晚都会做梦?而且总能梦到这些?”
“我……”
撒一个谎就要无数个谎言去圆,鱼闰惜惘然。
“嗯?”
“我……其实,我不知道那是梦,还是别的。”
“我就知道你说的那些不是梦。”
“可我也没有别的合理的解释了。”
“夫人这话何意?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只是你不知道是不是梦?“
鱼闰惜点头,说道:“我其实也不太确定那是不是梦,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
也许那是梦,亦或者,我在别的地方已经活过一世了。”
沈执怔了良久,面上神情微妙变化着。
起初,他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随着时间流逝,那副神情悄然从他脸上淡去,他似乎相信了鱼闰惜的话。
“比起说是梦,我更相信夫人在别的地方已经活过一世了。
虽然夫人说的事很荒唐,但细想之下,你那些事,还有那些奇怪的东西,确实有几分可信。
这世间奇闻怪事众多,往往令人难以置信,可也没办法否认他们的存在,不是吗?”
“夫君倒是比我想的要开明许多。”
沉寂半分,沈执倏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那李易年?你先前说梦里和他是知己?”
“是的,这很神奇吧。”
沈执面色看起来有些不悦,他冷冷道:“凭什么有他,没有我?”
“这………”
鱼闰惜沉默。
面前男人的脑回路真是清奇。
“莫非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怎…怎么可能,万一是前世今生什么的,你们不也信这些?”
沈执却是听不进去一点,他内心一阵酸闷。
“不说这些了,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睡觉?”
沈执冷然,他强行将鱼闰惜按入怀中。
“哪来这么多醋要吃,这么大人了,也不嫌丢人。”鱼闰惜小声讥讽。
“夫人?”
“夫君别……错了。”
一个寂静的夜晚,鱼闰惜正在收拾明日出行的包袱,难得光明正大出城,她想带的东西有很多。
刚收拾好没多久,沈执就回来了。
沈执以明日鱼闰惜需早起出行为由,早早拉着她躺在了榻上。
榻上,沈执摸了摸在闭目养神的鱼闰惜的面颊。
“夫人真是块木头。”
“做甚?”
沈执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低声问询:“夫人真不知晓为夫这么早拉你回房是干什么的?”
鱼闰惜呆了瞬:“上回说到哪来着?”
“谁要听你说这个。”
“那可是要与我谈论战法、策略?”
沈执凝眉,翻身压到了鱼闰惜身上:“都不想,想与你做点别的。”
鱼闰惜呆愣住。
她就知道他这么早拉她回房,没安什么好心。
“别乱来,我明日要启程,身子可吃不消。”
“为夫会温柔点的,只要夫人你愿意配合,我很快就可以……”沈执眉眼弯弯,细声诱哄。
“夫君又想骗我!”鱼闰惜打断言。
这话她前两日才听过。
“好夫人,你不知为夫有多想你。”
沈执轻握起鱼闰惜的手按在胸口处,他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鱼闰惜,用一种极其撩人的声音同她说道:“真奇怪,夫人还没走呢,为夫这儿就已经是空空的了。”
听言,鱼闰惜霎时红了脸颊,她羞赧地将脸转过一边:“那就更要早点歇息了,兴许梦里有你想的。”
“锁锁…”
沈执慢慢俯下身,在鱼闰惜绯红的唇瓣落下淡淡的一吻。
鱼闰惜没有抗拒沈执,沈执开始变本加厉,原本只是想要吻她,谁知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因为他自己都把控不住。
白日,鱼闰惜难得早起,不想沈执比她起的还早,她起来时,他已经不在房间了。
简单洗漱好后,鱼闰惜出了房屋,院门外似有异声,她不由自主地循声走向院外查看。
但见沈执手持一把锋利的长剑在院门外练习。
他步履轻盈,挥舞的动作精准有力,剑光如织,剑锋所过之处,似能劈开空气。
挥砍之际,还能清晰地听到呼啸的风声,剑尖所向精准而迅猛,如游龙穿梭,气概十足。
鱼闰惜感到好奇,停下了前进的步伐,驻足观看。
认真专注的沈执,浑身上下散发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气息。
那股常伴的阴郁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深深吸引着鱼闰惜的目光。
她正看的入神。
沈执发现了鱼闰惜,他停了下来。
他踱步走至鱼闰惜身前,柔声问:“这么早起来了?也不多睡会。”
“夫君忘了我今日要出门了?”
“自然没忘,只是现在时辰还早,夫人不必着急。”
鱼闰惜轻笑,她拿出绣帕给沈执擦了擦汗。
“晚了日头大。”
“也是。”沈执牵着鱼闰惜往廊道方向走,鱼闰惜疑惑:“你要带我去哪?”
“出了些汗,不舒服,陪我去浴间洗漱吧。”
“你自己去,我不方便。”
“时辰还早,不急。”
“谁跟你说这个,怎么?夫君是要我去伺候你沐浴?”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