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重生了?那再杀一次49
作者:江鱼很懒   心机妾室娇又媚,去父留子全干废最新章节     
    随春远也曾想过,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了这许多次。
    虽然结局是不好的吧,但毕竟多了这许多次的机会。
    如今听萧蝶说,这是第一世的她求来的,随春远才恍然。
    如果是往常,他可能也会怀疑一二。
    但刚刚萧蝶明明能动手,却把金簪扔给了他。
    她这种退让妥协的动作,让随春远心底生出莫大的满足和安心。
    再加上去往京城这一路,她几次舍命救他。
    说是曾经的她求来的,随春远心里就信了大半。
    原来明知不能爱却无法抗拒的人,不仅仅是他自己。
    第一世萧蝶明明就知道是自己害了她一家。
    杀了自己后,她居然还会求着重新来过。
    她应该也是后悔的了吧。
    随春远感觉心底仿佛燃起了焰火。
    那多彩的火光,驱散了仅剩的一点阴影,归还了全部爱意。
    他依然不会放她出来。
    他知她性烈如火。
    从一开始准备这牢笼时就知道。
    关,就是关一辈子。
    虽有遗憾。
    但他想,让一个心智武功,容貌才情,样样皆超群的女子为他心甘情愿困守一生。
    本就是一件值得他到死都骄傲的事。
    爱意如潮水宣泄。
    没管他爱的人死活,反正自己是挺感动。
    正感动着,随春远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刚才天还只是有些阴而已。
    可现在却突然刮起狂风。
    风中有雷声轰隆传来,似恶龙在云层间嘶吼。
    大风涌进屋内,吹的满屋烛火摇动闪烁。
    萧蝶在光线的忽明忽暗中静静站着,鬓边的碎发被风吹着在殷红的唇边舞动,本是一副撩人光景,却莫名让人觉得鬼魅。
    随春远不自觉的后退。
    萧蝶刚才虽然也是面上没什么表情,可透过她的眸子,能看见她眼底的似哀似怨。
    那些情绪给了她人气儿,让她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怜柔弱。
    而如今,她眼底冷硬的像一片坚冰。
    随春远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情绪的破口。
    更别提……她刚刚表露出的情意。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笑了笑,好像有些兴奋。
    像山林间终于把书生骗进洞穴的鬼魅。
    她肆无忌惮的显露出自己的本体。
    轰隆……
    又是一声雷响。
    随春远在雷声中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骗了我!”
    畅快的娇笑声掺杂在呼啸的风声中,凌厉的仿佛能割开人的面皮。
    “是啊,我骗了你,什么狗屁相守一生,你和那废物主神一样,最爱异想天开!”
    “他凭什么觉得让你重生,就能阻止我完成任务?你又凭什么觉得,你我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我也能真心实意的爱你?”
    随春远脸上的血色褪去,喉咙像被人掐住一般,呼吸都变得不畅。
    “你、你……”
    “我怎么会知道?随春远,就以你的智商能力,你越是想隐瞒什么,就能越快速的暴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想先除了萧玮,可能还不会如此。
    随春远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全部,有些事甚至比你还清楚,随春远,你早就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本就该死。”
    “不!”
    随春远慌忙的摇着头,“不,不是我,八年前,我还没到弱冠之年,我只是没能阻止我父亲,我只是个旁观者而已,我也不想的,我……”
    “八年前。”萧蝶打断了他的狡辩,“你忘了你曾说过的话吗?八年前,你父亲在南诏国境内找到了一块极品沉香木,没有那块沉香木,你我不用千里迢迢的进京,没有你这句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心有多狠。”
    “南诏国路远,除非你父亲是日行千里的宝马成精,不然根本来不及。”
    “我猜,是你们到了南地,你父亲听说了极品沉香木的事,就把赈灾之事交给你,自己去了南诏国。”
    “随春远,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只是旁观者吗?你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弥补不了吗?”
    “你这话,可敢对着南地受灾而死的数十万百姓说?”
    随春远额头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冒了出来。
    越是如此,他说话声音却越大,破罐子破摔似的兜出了心底的话。
    “那又如何?难道就因为他们的命,就要用我们随家的家产去填吗?我们随家的银子是我父亲挣得,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要因为他们就把家产舍出去?他们的命贱啊!老天不管,皇上不管,凭什么让我们随家来管!死了,那也是他们的命!”
    这一刻,萧蝶在他身上看见了后世某些资本家的恶毒嘴脸。
    也是,在法律与道德相对完善的现代,资本家也多是黑心黑肠。
    更别提这个世道。
    这个人命可以买卖的世道。
    随家攒下的万贯家财,又怎么能不沾血?
    贪心,是刻在他们随家血脉中的东西。
    即使平时看起来再风轻云淡,也改不了他们的本性。
    “那赈灾的银子呢?”
    “只有一百万两啊!你知道受灾的地方有多少吗?你知道灾民有多少吗?那一百万两又够几日开销?那救不了谁的命,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
    砰!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闷响。
    栏杆上挂着的铁锁,已经在萧蝶手中落了地。
    随春远剩下的话,与牢笼上的禁制一样烟消云散。
    他看着萧蝶迈出牢笼,步步向他,眼中只剩下了绝望。
    “我知道我欠你良多,可真正弃你们于不顾的,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人,你杀我有何用?难道你不是在欺软怕硬吗?”
    “这世间人皆是如此,皇亲国戚、世家权贵、官宦书生、商人工匠、还有流民贱奴,一层一层,泾渭分明,我随春远虽然错过,悔过,欺了那些难民百姓,可那些权贵皇族,又何曾没欺过我……”
    “行了,别说了。”
    萧蝶从地上捡起金簪,继续道:“你用不着给自己加戏,我也从来没说过,会放过皇位上的那个,不过你应该是看不见了。”
    “呵、所以到最后,我还是会死在你手里吗?”
    随春远如坠冰窟般的冰冷僵硬。
    几次死亡,他如今连反抗和逃窜都提不起力气。
    他也深知,那只会让自己死的更难看一些而已。
    萧蝶摇了摇头,“其实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什么?”
    “自杀。”
    随春远苦笑,眼底刚燃起的希望又再次破灭。
    “我还是死在你手里吧,作为你的第一个任务对象,死在你手里应该会让你记我久一点。”
    萧蝶嗤笑一声,指了指南边。
    “对着南边跪下,你的罪,该以命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