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出了善德堂直奔杂货铺子先是买了些香和蜡烛又买的大枣花生和糖,这个朝代这些都是精贵的东西,价钱自然贵些。
粮食都不够吃哪有太多银钱买零嘴,所以付钱的时候苏棠觉得肉疼,但这个房子是苏棠穿越过来第一个家,还是希望有个好寓意好兆头。
又到李屠户那割了一块肉买了两个猪蹄子,东西都买的的差不多苏棠赶紧去往西市与冯阿芳汇合。
两人正往外走的的时候遇到一个卖杏的阿婆,只见她佝偻着身体,单薄的似一股风就能吹走,身上衣衫破旧可能因就这么一件已经变有些灰白色。苏棠走到跟前花了十文钱买了五斤杏
路上拿出四个与冯阿芳边走边吃,黄澄澄的大杏看着喜人,冯阿芳也没跟苏棠客气咬了一口酸甜正解渴。
“阿棠你买这么多杏是看刚才那个阿婆可怜吧”冯阿芳肯定的问道
“那个阿婆确实可怜,可是我也得到东西了!都不亏”
“你呀!背山村都传你泼辣,实不知你是最心善的,自己都累成什么样了,还接济别人”冯阿芳有些心疼苏棠。
“我正好也要买些吃食,家里那一帮孩子卖力的帮我家搬石头,我可是看的真真的”
跟着苏棠家兄妹俩一起搬石头的就只有她家三个,说来说去都是进了那几个皮猴子肚里。
苏棠处事周全是早有见闻的,没想到对待孩子也是处处圆满,这样的姑娘谁能不喜欢呢!
“我家那几个你就让他们搬也累不坏,你还花钱给他们买大杏,那几个皮猴子怕是高兴的要上天,巴不得你家天天盖房子”
“我可不白买,我家孟北天天晚上睡觉都直哼哼,你家青松也差不多吧,一个个干活卖力着呢”
当娘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就像苏棠说的吴青松回家吃过晚饭倒头就睡,冯阿芳见着儿子肩上的红痕想劝还有些说不出口怕毁了他跟孟北的情谊,就随他去了。
眼看着要跟冯阿芳分开,苏棠拿出一捧杏放到装豆腐的桶里,让拿回去给吴阿奶也尝尝。
苏棠回到家里打了盆清水,把杏清洗了两遍,分了两个海碗,一碗拿出去叫吴阿爷他们帮工的吃另一碗留给孩子们。
王永最先见着苏棠往这边来,紧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迎着苏棠,关切的道:
“小心些脚下,莫伤着”
“王大哥我买了些杏,你们大伙分了吃解解渴”
苏棠也不在往前走,地上都是木头,真要磕一下碰一下那可有她受的。
“阿棠妹子你想的太周到了,给你干活不光顿顿有肉,还给买水果,这上你家不像来干活的倒像来做客的”
王永虽然开玩笑,但确实说出了这几位帮工的心声。
苏棠笑笑没说话,见着孟北回来,苏棠走了过去叫住孟北
“把你的小伙伴们都叫回来吃杏!”
“阿姐你买杏了?行我马上去”孟北背着背筐边跑边喊
“都回来吧,我阿姐买杏给咱们吃了”
苏棠见这帮孩子军的队伍又壮大了,多了三个孩子,两个大的苏棠不认得但估摸着是顾二家的,最小的丫头苏棠认得是顾盼儿。
好在买的杏多要不然真不够分,苏棠让这帮孩子都洗手后才把杏拿出来,见新来的三个孩子不敢上前,眼睛一边看向顾二一边咽口水。
“吃吧你阿爹同意的,快吃吧”
顾二本想着让家里几个来帮孟北他们背石头,没想到赶上今天苏棠买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阿姐给的吃吧!”
三个孩子得到阿爹的点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可能因为苏棠救过命的缘故,顾盼儿竟上前拉住苏棠的手
“谢谢阿姐”
苏棠笑着摸摸头,一人分到三个,毕竟孩子还小,吃多了容易伤胃。
一群人中只有武三越吃越沉默,不为其他,京城家中祖母最爱吃杏,武三也就是齐敬逸一到这个时节无论是跟父亲出去做生意还是在家只要见到卖杏的都会买上一些。
小时候祖母身体还很硬朗,自己在母亲处受了委屈,都会到祖母处寻求安慰,每到这时祖母就会给他做杏干吃。
自己出来一年半了,武三也会偶尔想家,可是那个家除了祖母也没什么人让他留恋的,但祖母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祖母,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真正完全属于他自己的。
让武三不知道的是,在他思念家人的同时远在京城的人也在寻找着他,但并不是希望他能回来。
齐敬恒坐在上首主位,慢慢的拨着茶碗里的茶叶,轻抿一口而后又慢慢品味,根本没看跪在地上的人。
“多长时间了?”齐敬恒薄唇轻启,声音儒雅温柔,不带一点威势。但就是这样也吓的跪在地上的人冷汗直流
“回主子,实在是二少爷这躲的太隐秘,我已经撒了大量的人出去,全国各地的查找,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哼!记住找不到人,你也不用回来了”
齐敬恒挥了挥手示意跪着的人下去。接着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位端庄秀丽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武三的青梅齐敬恒的未婚妻袁清婉。
“敬恒都怪我不好,让敬逸误会这才迟迟不回的,要不咱们两个婚约还是取消吧,我不想让你为难”
说着美人就要落泪,用手中的丝帕轻轻擦拭。
“清婉怎么说些气话,咱们婚约虽是父母约定但我对你的情谊你是知道的,我不许你再这样说”
齐敬恒走近袁清婉拿过帕子半是责备半是心疼的帮着擦着泪。心里不禁感慨“不怪那小子喜欢,这等美人落泪谁见了不想怜惜一番,何况身后还有那么大的势力”
袁清婉顺势倚靠在齐敬恒怀中,婉转的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煎熬,
从小三人一起长大,袁清婉只把他当做弟弟时常安慰劝解,没想到齐敬逸竟对她有非分之想。
待安抚好并送走美人后,齐敬恒又重新坐下,此时下首站着一个蒙面人
“真消失了?”
“是”
“那就让他彻底消失好了”
齐敬恒语气平静,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儒雅之人能如此淡然的要一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