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秋本千鹤是自然分娩,不是克隆体也不是基因编辑,是个正常人真是太好了。
坏消息,可能年过三十,比琴酒还老。
“要是能活到百岁,本来还有八十年可以活,现在都不到七十年了!!!啊!!!”
琴酒:………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吗?
“啊!”秋本千鹤突然顿悟了什么,仿佛是一道闪电突然咻地穿过,照亮她混沌的脑子。
她瞬间站了起来,踩在床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你不接受安娜是因为你不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嘛?!”
琴酒:“……………”
“嘟嘟嘟……”
好吧。
又触发关键词了。
秋本千鹤想继续骚扰琴酒,却听外面有人上楼的声音,只能作罢。
那个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她房门时,传来阿诺德的声音,“刚才是您的声音吗?”
秋本千鹤还维持着踩在床上的姿势,直接下了床,对着门外的人说道,“昂,我起床了。”
“那我给您准备早饭。”
“好的,谢谢。”
直到听到阿诺德下楼的脚步声后,秋本千鹤才松了口气,她突然有些应付不来完美主义者。
要是阿诺德知道现在的她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得多崩溃啊……………
这时一直骚扰别人的手机,终于被骚扰了。
叽里呱啦的发出了手机铃声。
“嘿,大清早的打谁电话呢?”秋本千鹤爬过去一看,贝尔摩德。
噢,我的好姐姐。
“姐,怎么了姐?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今天业务真忙啊。
贝尔摩德开口就是王炸,“……boss突然公布你还没死的消息了。”
“谁?安娜还是牧野千鹤?”大王还是小王?
贝尔摩德有一瞬的无语,“……当然是安娜,boss不知道牧野千鹤就是你,你忘了吗?”
“噢……对对对。今天信息量太多了,脑子有点乱。”秋本千鹤呼了口气,“那可能今天我跟那老东西……呃………我以前在你面前就这么称呼他的是不是?”
贝尔摩德没有忍着笑,手机那头全是她的笑声,笑了半天才听她说,“是这样的。”
“……”乌丸莲耶的家庭地位也就那样吧,秋本千鹤继续说道,“反正就是七年前朗姆跟我说boss下了指令要除掉我,但是我刚问了他,他说没有下过这种指令,所以他现在的目的应该是……”
“……引蛇出洞。”秋本千鹤和贝尔摩德默契的说了同一个词语。
两人隔着手机都被这异口同声默契得一起笑了起来,不过……
“那我日子接下来不好过了。”秋本千鹤得出这个结论,“主要我还不太记得。”
“这次没关系。”
“什么?”
“这次有琴酒在。”
“怎么了?我是没他不行吗?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记得不是说琴酒跟以前的我不和吗?现在再合作组织不得震惊了嘛?”
“……”
“啊?”
“你们那天……就是十年前那天,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他从你房间离开的时候中了挺严重的枪伤……”
“嘶………………………”
秋本千鹤:我真勇啊。
“你确定我知道这些,我就不怕他突然复仇?”
“那他在你还是牧野千鹤的时候就动手了。”
“也是。”秋本千鹤点点头,琴酒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安娜了么,只是一直没戳破。
所以十年前秋本千鹤就对琴酒就开过一枪,但是琴酒以德报怨,呃,那个,这个词语不对,我们换个。
但是琴酒没有计较反而还在七年前跑来想要搭救秋本千鹤,甚至在她变小失忆了,他都心甘情愿的在当妈!!
那他是真爱我。
…………
我靠!
他爱我!!!
不不不不不不,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秋本千鹤觉得是自己自我意识太好了,那个琴酒能爱上谁?
真不敢想象。
感觉琴酒应该是古早耽美文的设定,就是官二代强制爱攻,不达目的不罢休,然后提上裤子就六亲不认。
最后被受在后头追杀得屁滚尿流的那种。
啊,戳到自己xp了。
我爱双强!
但明显秋本千鹤就不属于强的范畴里啊!顶多在嘴巴上不服输。
谁也别想在吐槽上赢过她!
楼下传来阿诺德的喊声,秋本千鹤和贝尔摩德的对谈再次暂停。
贝尔摩德最后又嘱咐了一句,“你……要小心。我最近一直在日本,有事喊我。”
“好的谢谢……莎朗。”秋本千鹤记得她以前应该是这么喊她的。
“嗯。”贝尔摩德听到熟悉的喊声唇角不由上扬,挂上电话后的她,眼底还泛着笑意,不曾散去。
秋本千鹤收起手机换了件常服就下了楼,这时她才困得打了个哈欠。
秋本千鹤:我特么昨晚睡了几个小时?
“早上好。”秋本千鹤的修养决定了她看到阿诺德的瞬间还是打了声招呼,“谢谢你辛苦准备早餐。”
“不,是我应该做的。”
打工人哪有应不应该,只能是钱给得太多了。
不过还好不是她出钱发工资,哈哈!!
下个月月初发工资的时候,除了警校发的国家公粮,还有组织给的工资条里有一笔巨大的扣款。
‘阿诺德的雇佣金-日元。’
………快!!把他给我退回去!!!!!赚的都不够赔!!!!!!
明天就是实习后警校重新开始上课的日子,今天就得回警校了,还有最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就要毕业了。
时间过得真快。
如果她知道接下去一个月她不仅享受不到阿诺德的贴身伺候,还要支付巨额的雇佣金时,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组织里对安娜存活的事情,引起了不少动荡,在警校里照常读书的秋本千鹤并不知情。
但是利口酒却找上了琴酒,因为只有他们知道。
由安娜变小后的牧野千鹤,在琴酒口中,应该是死了的。
“琴酒,你是不是还想瞒我?”利口酒给琴酒拨打了电话。
“我上次跟你碰面就劝过你,但你还是选择加入朗姆一派时,我们就没话可以商谈了。”
琴酒是在大街上接的电话,他依靠着自己的车门正有些烦闷的抽着烟,接到利口酒的电话后更烦躁得出奇。
“我无可奉告。”
一样是挂电话,琴酒的亲疏有别的差距细微的就体现在这里。
利口酒最后一句话被琴酒挂上,被风吹散。
“如果她没死,我还是会问她,我儿子为何而死。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