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得到苏觅念没有恶意,她慢慢的挪到苏觅念旁边,看见了苏觅念手上的酒,度数不低,“学校小卖部没有卖酒,你哪里买的?”
“酒啊……”
苏觅念好看的脸上闪现莫名,“我藏的,不然大半夜来学校干嘛?见鬼,还是看你锯钢琴表演?”
侯敏纠结的绞着手指,那衣服绞着都皱巴的要命,侯敏没有办法和苏觅念这般随意不在乎女子形象,流言蜚语。
苏觅念指甲不长,轻轻的敲着酒瓶,声音蛮清脆,这旋律,正是白天苏清浅弹得曲子,明明曲调需要用到不少音阶,苏觅念却用右手的五根手指弹出来了曲子。
超级好听,和白天截然不同。
很舒心。
侯敏不由得放松了些。
酒瓶酒还满着,苏觅念却很轻松,“钢琴一架几十万,你这一锯子下去,你知道你究竟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侯敏眼眶微红。
女孩子都有哭的习惯?
一遇到事,第一件事不应该想如何解决,为什么要哭?
有的时候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显得多余。
苏觅念撬开酒瓶,饮了酒,恣意的摆了个舒服姿势躺在台阶上,“有的时候,哭,是弱者的工具。”
侯敏看见面前的酒瓶,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学苏觅念用手掰酒瓶盖,可惜掰不开,苏觅念弯身子,伸手过去,直接一拧,“你力气真大。”
苏觅念又喝口酒,就野,“不靠别人,你也会这样,搬砖一天一百五,日结,登高塔,站在一个方块铁皮里面,夏天最热时候暴晒,穿着那个工服,腿一动脚下架子一抖,还要爬下去,那是简易钢管搭建的台子,这时候你不能怕,一怕一脚就踩空,往下一跌,那就是肉饼。”
侯敏不可置信,可苏觅念说的不像是假话,“你……不是在校门口奶茶店……”
苏觅念嗤笑一声,“那么点钱,够干什么?”
苏觅念手中酒瓶大半空了,酒度数高,她也没见丝毫醉意,锯子放的远远的,她在看侯敏。
侯敏一直躲避苏觅念的目光,苏觅念笑了,又喝口酒,“回答问题。”
“我……苏清浅完全就是一个贱人!!”侯敏忽然道。
苏觅念柳眉微微一挑,侯敏忽然低沉下,“我打小学钢琴,弹得比苏清浅好,就是苏清浅搞的鬼,在这次公演前面,她特意给咱们三班全班同学买了桃子,我对桃毛过敏,就没有拿,她就委屈巴巴的哭。”
确实是苏清浅习惯的手段。
“没办法我就拿着一次性手套接,谁知道,她又假装摔倒,把篮子剩下的桃毛抛向我,我下意识用手挡住,我过敏躺在医院一周,她就踩着我上位。”
见苏觅念没想起来这回事,侯敏想了想道,“就是你逃课的那一天。”
就离谱。
淦。
难得逃课。
错过了一场好戏。
苏觅念将喝完的酒瓶放远,躺了下来,“自己笨就不要怪别人。”
苏觅念说的对,自己确实笨。
侯敏那时候真的看清了苏清浅的真面目,这么一说她对苏觅念就顺眼了些,再说借着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