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激我,你想如何?”南七尧笑着,眼里却没有太多感情。
仿佛在他眼里君柒不过是个随手救回来的玩意儿,只要他不喜欢了,随时可以扔掉。
看着两人丝毫不露馅的对话,君鼎天迟疑了。南七尧的态度,让他很疑惑:是他想错了?君璃其实并不是那人?
但,怎么可能呢?
世上怎么会有两个气质、脾气都如此相似的人?
由于修炼的缘故,大陆上的不少人能随意用灵力或其他方式包括但不限于灵丹、灵植等,遮盖自己原本的面貌。
所以相貌对他们来说并非最重要的,哪怕丑到极致,他们也能通过后天扭转乾坤。
这也是他们多美人俊男的原因。
也正因如此,一个人的气质、脾气甚至是说话的语气方式,都成了辨认一个人的基础。
在听到黄宁城发生的那些事后,君鼎天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不过因为没见到真人,他也不敢确定。
但很快,君柒在铜紫城的所作所为都穿到了他耳中。
南七尧是什么人?除了君柒,他从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他对君柒的崇拜和尊敬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凭他对君柒的了解,不可能认不出来。
可看他对君璃的态度,好像真的不知道……
是真的,还是他在做戏?
君鼎天一时分辨不出,他只知道南七尧了解君柒,自己却不了解南七尧。无法通过他的所作所为分辨出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南宫主这是要强人所难?”君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我今日站在这里!你若真的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必让你有来无回!”
猖狂的语气跟君柒很像,可此时的君鼎天却能够分辨出二者的不同。
君柒的猖狂,是建立在她有本事反击的基础下。但此时的君璃明显没有对抗南七尧的资本。
如此狂妄,只不过是她强撑着装出来的,实际上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击能力。
这下,君鼎天心中的猜疑减少了些。
君柒一直都在关注君鼎天,论看人,她这个活了上千年的老不死不比君鼎天厉害?
是以在君鼎天出口招惹南七尧时,她就知道这小子要做什么了。
至于南七尧……还是那个听话的七仔,除了动作妖娆一点,其他都没变。
“怎么,南宫主不敢说话了?”君柒在提醒南七尧,做戏要做全套。
南七尧冷笑一声,“你在找死!”
说罢就朝着君柒飞去,他来势汹汹丝毫不留情面的样子,又把君鼎天往否定的道路上推了一把。
别的君鼎天可能会不信,但南七尧毫无保留的对君柒出手这一点,由不得他不相信。
可要是他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南七尧虽然来势汹汹出招时灵力澎湃,但跟对上自己时还是不一样,他的速度明显慢了。
只可惜,此时的君鼎天根本没心思去关注这个,哪怕只有一成可能,他也要保住君璃!
“砰!”
一声巨响,南七尧和君鼎天都被灵力给震开。
两人齐齐后退了几步,站稳后抬头看向对方,见到对方嘴角渗出的鲜血时,都笑了。
“南七尧!你也不过如此!”君鼎天擦去嘴角的血迹,嗤笑一声道:“还以为奇迹拍卖会的主人有多厉害,原来也抵不过我一击!”
只用了三成力的南七尧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而后露出一副被不如自己的人打了平手的恼怒和不甘:
“君鼎天!你莫要太嚣张!”
看着他被气得阴阳怪气的语气都说不出来了,君鼎天笑得更开心了。
他负手而立,哪怕胸口被笑声震得发疼,他也一副正常的模样。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这么多年了毫无精进,难道还要我跟你一样不思进取吗?”
说着君鼎天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优越感,都是君柒教过的,他年龄虽然比南七尧小,但修为却能与他打成平手,这难道不是他的本事吗?
而南七尧,呵,不过是个只会依靠别人的废物罢了!
看到君鼎天狂妄的模样,南七尧心中诧异,这小子以往可没这么疯。
今天是吃错药了?
这个念头刚从南七尧的脑子里闪过,他就抓住了重点!
他猛地看向君柒,君柒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对!肯定是君柒动的手!
这女人,下手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黑!他喜欢!
南七尧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眼神也越来越冷,“君鼎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直观战不曾发言的众多势力也皱起了眉。
“君家主,不要因为一时傲慢失了先机!”丹阁的大长老滕西说道。
玄清佣兵公会的分舵主早就见不惯君鼎天压着他们打算一家独大的想法,闻言道:“滕西,你可别管君家主,人是有依仗的,你有什么?”
滕西皱眉道:“赫连舵主,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没必要如此针对我!”
赫连震闻言冷笑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再拿不出我们需要的东西,这合作也没必要继续了!”
滕西脸色一变,当即不再说话。
丹阁的存在对大多修士都很重要,他们专门培育高阶炼丹师,炼制玄阶以上的丹药。而修为越高的人需要的丹药等级就越高,所以众人对丹阁是趋之若鹜,但也有不需要的,比如——佣兵公会。
他们跟丹阁是合作关系,但这个合作目前处于随时可以毁掉的存在,根本制约不了佣兵公会。
另一边,君鼎天根本不在乎他们之间的争执,他冷哼一声,说:“一个连自己的七彩宫都输了的人,我怕他作甚?”
“什么?!”
“七彩宫输了!怎么回事?”
反应最大的当属赫连震,他高声问道:“君家主可别乱说!七彩宫手下是奇迹拍卖会,怎么可能出事!”
君鼎天偏头看他,言语嘲讽,“赫连舵主若是不信,大可亲自问问南宫主本人!”
刻意咬重“南宫主”三个字,无非是想多点羞辱!
他不想让南七尧全须全尾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