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弟子看得认真,没听到江心月的话。
江心月:“师兄,我也想看一看。”
这一次可算是有弟子听到了江心月的声音,让出一小条缝给江心月。
江心月刚好是走到了慕容北屿的旁边,看了一会,才发现慕容北屿玩的叶子牌和他们玩的不太一样。
看着慕容北屿玩了一圈下来,她心也痒痒的想要玩。
她捏着嗓子说话,声音甜腻,“慕容表哥,我也想玩,你可以教教我吗?”
慕容北屿眼睛都没往江心月这边看,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不能。”
“表哥。”
她低垂着眉,语气很是撒娇。
慕容北屿侧头,眸光冰凉透着寒意,“我好像说过,我不是你表哥。叫我师兄。”
“我是跟着我姐姐叫的,表哥不喜欢听,那我叫师兄好了。”
“哇咔咔!!!我终于赢了一回!慕容北屿你别耍赖,把头凑过来,给我贴!”
纪乐童手里拿着纸条,见慕容北屿不凑过头来,自己凑了过去,对着慕容北屿的额头猛地一拍。
慕容北屿握着叶子牌的手都在发着抖,压着语气,一巴掌拍过纪乐童后脑勺。
“刚才不算!是江心月在和我说话!”
纪乐童头咚的一声砸到桌子上。
傅曦和乐得哈哈笑,“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纪乐童被砸得眼冒金星,“怎么就不算了!是你自己分心的!”
他捂着被砸痛的脸,还要往慕容北屿脸上贴纸条,被后者一个眼刀扫过来,立马老实了。
江心月被无视了个彻底,她眸中带泪的望向斜对面的游书安。
“游师弟,你可以教我玩吗?我也想和你们玩。”
游书安摸着叶子牌,心思全在叶子牌上,一边祈祷一边翻牌。
纪乐童:“慕容师兄,你这一次可要专心,不要总是怪江小师妹,她在一旁说话,你可以等会再回答的。”
江浸月从议事厅出来,听到的就是纪乐童这段话。
真不愧是纪乐童说出来的话。
在游戏和美色中毅然选择了游戏。
剑宗弟子在萧白瑾出现的一瞬,心有灵犀般散开。
“仙尊。”
玩牌玩得入迷的几人继续打着牌,江心月也弱弱的说了句师尊。
剑宗弟子排排站,个个站得笔直。
宗门内明确禁止他们玩叶子牌,要是让青风仙尊知道他们围观玩叶子牌,回宗后怕是会受罚。
萧白瑾从出来议事厅便听到江心月要让游书安教打叶子牌。
江心月头低得更下了,她刚才说的师尊一定是听到了。
她声音弱弱的,“师尊。”
恰巧何峰折的纸鹤落在了江心月肩膀上。
“心月,为师有没有说过不要玩物丧志?”
江心月捏着衣角,“可是…可是姐姐之前也偷偷玩过,我都还没玩,师尊为什么只说我。”
突然被点名的江浸月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江白莲可真的是无时无刻都要抹黑她,她在宗门师兄师弟都厌恶她,她哪里找得齐三个人和她一起玩叶子牌?
“浸月,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萧白瑾正愁没有机会好好罚江浸月,现在江心月送上门来一个,就算没有都得有。
江浸月:“妹妹,这话可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偷偷打叶子牌了?”
“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打!你说我打叶子牌,来来来。四喜,给姐姐让个位。”
傅曦和十分乖巧的站起来,把位置和手里的叶子牌递给江浸月。
江心月脑袋都要气冒烟了,江浸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萧白瑾要训斥的话硬生生地被卡在了喉咙。
“四喜,你运气简直了!”
江浸月看得手中的牌眼睛都发直了。
这把她不得把在坐各位输得个倾家荡产?
纪乐童立马开口,“江师妹,我们不玩钱,不玩!”
这叶子牌的打法是江浸月告诉他们的,要是打钱的,他们不得输得底裤都不保?
游书安拼命点头,“不打。”
他现在欠江浸月的灵石都快要堆成一座小山了,要是和江浸月打钱,一座变十座,他游小少爷变游小乞丐,被亲娘扫地出门。
慕容北屿单手撑着脸颊,“我打。”
江浸月嘿嘿笑,“哎呀,平票耶。”
萧白瑾一视同仁,“刚才参与打叶子牌的所有弟子回宗后自己去领罚!”
他看向江浸月,“特别是你,回宗后思过崖一个月!”
江浸月笑不出来了。
思过崖。
一个月。
真是要老命了。
器宗这时候总算是做出了三副叶子牌,几人摆出三张桌子,开始打。
一下子飞舟上变得热闹起来。
剑宗弟子苦着脸,在心底羡慕器宗弟子可以肆意妄为。
还没等器宗弟子打完一轮。
轰轰轰的响声从器宗弟子头上炸开。
“放你们出去历练,就是聚众赌博的是吧!”
器宗弟子手中的叶子牌被炸成了灰。
他们愤愤不平地指着纪乐童,“为什么炸我们不炸纪乐童!他也在玩!”
那边的人沉默了许久,在纪乐童头顶小小的意思了一下。
除了脸上的纸条被炸成了灰,纪乐童没有一点影响。
坐在娃娃脸对面的弟子气得头顶的烟冒得更大了。
“不公平!区别对待!!!”
玉简一边的长老迅速掐断了联系。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什么纪乐童?那可是器祖他儿子,活脱脱一个混世大魔王!
仇恨什么的,就交给小辈去拉好了。
纪乐童抓着叶子牌,歪过头,对着被炸成鸡窝头的器宗弟子笑露八齿,一双桃花眼笑成了一条缝。
牛粪样式的法器出现在纪乐童手中。
萧白瑾眼皮一跳,脑海中联想到了江浸月的幻境。
莫非并不是他弟子想要天下牛粪,而是他弟子喜欢这手握牛粪的小孩?
器宗弟子看到如此熟悉无比的法器,抖了三抖。
江浸月手中的叶子牌甩到纪乐童脸上,“纪乐童!你要是敢在我飞舟上丢,我就喂你吃屎!!!”
飞舟某个角落里的白团子,听到屎这个字,不由自主的yue了声。
现在外面的修士玩得都这么变态了吗?
它露出一双眼睛往江浸月这边看着。
和一双漫不经心的眸子对上,它愣愣的看着,那双眸子弯了弯,一道灵力打在它脑门上。
它被打到角落里,滚了一圈。
纪乐童把法器收了回去,“算你们今天走运!”
器宗弟子朝江浸月露出感激的眼神,有几个还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罚站的剑宗弟子仿若看到了在秘境城中的自己。
可怜。
无助。
好哭。
惺惺相惜的目光和器宗弟子可怜巴巴的目光对撞。
游书安不敢去看萧白瑾,压低了声音问,“还继续打吗?”
江浸月:“打!为什么不继续打?”
她都已经被罚了!不打就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