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去病带着大军赶来的时候,刘胥已经把建造投石车的材料都准备好了,一共可以造五十台投石机。于是他就带着自己的军队和霍去病的军队合并到一起,然后一起来到了铁尔梅兹城下,安营扎寨准备进攻。
十六万大军列阵在城下,城里的守军都被吓得不轻,不是说只有四五万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高附翕侯和铁尔梅兹的城主商量了很久,觉得可能是汉军拉着他们抓到的月氏士兵来吓唬人,所以就让大家不要害怕。
可是没想到,霍去病让所有的士兵都穿上盔甲,围着城市转了一圈,这一下城里的士兵们才知道原来汉军真的有那么多人啊!于是他们开始吵吵闹闹地要求投降。
高附翕侯和铁尔梅兹的城主两个人安慰了好久,告诉他们我们的城高池深,敌人虽然人多但是也没办法攻打进来。这样好不容易才让大家安静下来,但其实士兵们心里还是很害怕,士气已经大不如前了。
看到效果已经达到,刘胥和霍去病二人开心地带着军队回到营地。工匠们日夜不停地打造投石车。不到三天时间,五十架投石车就完成了,在俘虏的推动下进入战场,并在距离城外两百步的地方放置好。
大部分工匠留在大营里继续制造其他攻城器械,而汉军在刘胥的带领下开始了第一次攻城。
投石机首次出现在大夏国的土地上,人们只听说过西秦有这样一种攻城利器,可以将重达一百斤的石头发射到城头,发出如雷般的声音。站在城头上的两人望着远处模糊不清、黑压压一片的五十架投石机,心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武器。
至于它们能否真的把一百斤的巨石投射到城墙上,他们并不相信,认为这只是夸大其词,毕竟人们往往对自己没有亲眼见到过的事情持怀疑态度。
调试完毕的投石车整整齐齐地停放在那里,仿佛一支沉默而又充满力量的军团。汉军中那六万名手持弩弓的士兵们也早已列阵在前,他们神情肃穆,眼神坚定,等待着命令的下达。
刘胥站在阵中,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静。当他看到一切准备就绪后,他高高举起手臂,用力一挥。瞬间,战鼓声响起,沉闷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伴随着战鼓的节奏,投石车开始发动,巨大的石块被抛向空中,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远方。与此同时,六万持弩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雷鸣一般响彻云霄。
在距离铁尔梅兹铁墙一百二十步远的地方,装备着大橹的五千名士兵组成了第一道防线,他们手持盾牌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盾阵。而在他们身后,则是按照射程排列的轻弩和强弩部队。经过一番精确的校射后,六万张强弩同时发射,弩矢如同一群飞蝗般纷纷扬扬地落向城头。这些弩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甚至盖过了投石车抛出的巨石落地的声音。
大夏士卒们原本就因为躲避投石车投出的巨石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此时突然听到如此响亮的破空声,不禁抬起头来望向城外。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见眼前黑影一闪,无数的弩矢已经像雨点般密集地插满了城头。
在连续三轮箭雨的洗礼下,东城墙上的数千名大夏军几乎无一幸免。他们或是被弩矢射中要害,倒在血泊中;或是惊恐地四处逃窜,但最终还是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高附翕侯和铁尔梅兹城主在投石车试射时便察觉到了危险,及时逃下城头,这才幸运地躲过了这场劫难。
见到强弩如此威力,身侧的霍去病惊讶的问刘胥:“大王何时练得秦军弩阵?我在大汉也没见过如此盛景!”
刘胥志得意满的回到:“冠军侯谬赞了,之前攻打赤谷城时本王就有了重建弩阵的想法,如今不过刚刚成型,还差装备上弩车才能大成。”
“大汉本就有弩车,大王为何还没造出?”
“原有弩车太过笨重,草原沙漠通行不便,如今西秦少府正在加紧改进。除了原有的床子弩需要减轻重量和简化配件、增加连射弩矢数量外,还在实验三弓弩。三弓弩可将枪弩矢射入墙壁之中,令士卒攀援而上。”
刘胥自豪地向霍去病介绍自己对弩阵的改进计划,并表示已经开始研究更轻便灵活且具有更强杀伤力的弩弓。他相信这些创新将会让他的军队更加强大。
刘胥解释完弩阵后,再次下令新附军扛着云梯尝试登上城墙。随着命令下达,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云梯被扛起并推向城墙。他们乱糟糟一团冲向城墙,游牧民族缺少纪律性的一面展现的十分彻底。
铁尔梅兹城主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城主府。他那胆小如鼠的模样,让人看了都觉得可笑。而此时,指挥权则转交给了高附翕侯。这位高附翕侯久经沙场,虽然一开始也被吓得不轻,但毕竟经验丰富,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并开始有条不紊地抽调士兵上城防守。
当那些登上城头的靖绥军刚刚聚集起来几百人的时候,大夏士卒已经如疾风般迅速赶到。双方激战片刻之后,靖绥军很快就被击溃了。这些靖绥军本来就是新组建的军队,而且大部分都是被俘获的敌军,军心和战斗力本来就不强,所以遇到强敌时,很快就败下阵来。
对于这次战败,刘胥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本意就是进行一次试探性的攻击。他下令鸣金收兵,然后对那些逃跑的靖绥军实施了十一抽杀之刑。同时,他还向靖绥军传达了一个命令:今后如果再有谁敢不听从鸣金之声就擅自撤退逃跑,无论是谁,无论官职大小,一律处斩!这个严厉的惩罚让所有的靖绥军都为之胆寒。
尽管成功击退了汉军的进攻,但高附翕侯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相反,他通过观察发现,这次攻城的士卒竟然是月氏人。他心里明白,这仅仅是汉军的一次试探而已,如果汉国真的出动主力大军前来攻打,那么铁尔梅兹城是否能够守住恐怕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再看看作为主将的城主大人,胆小如鼠,只是第一日便吓得缩回了城主府不敢露头,他必须为自己和麾下的月氏人重新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