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阮经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便沉默不语,萧亮赶忙又给他斟满一杯,接着又是帮着捶腿又是替他按摩肩膀,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让阮经开了金口。
“依我来看,朝廷拨给你们郡县用于灾后重建的款项应当颇为丰厚吧。”
“正是呢,只可惜我们这儿人手短缺,即便有钱也难以施展拳脚,真是愁煞人也!”
“既然这笔钱花不出去,那为何不将其用于购置奴隶呢?尤其是要多采购一些女奴,这样可以吸引那些已经退伍的同汉人士兵前来此地定居。
至于汉人嘛,恐怕很难指望他们会大规模迁移过来,将来的移民大概率都会选择在泰西封及周边地区安家落户。”
“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着手去办了,但目前捉生军所捕获的大部分奴隶都被送往了西安城,而流散到其他地方的则成为了众人争抢的对象,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榆木脑袋!从捉生军那里买不到奴隶,难道你就不能向托勒密购买吗?他们距离咱们更近,而且与底比斯之间的战火从未停歇,手中必然掌握着大量的战俘,同时他们也急需资金。”
“话虽如此,可托勒密毕竟只是一个附属国,我作为一名郡守,私下与之联络是否有些不妥当呢?”
“我说你脑子转不过弯来你还不信!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去找鸿胪寺帮忙啊!如今他们的额外收入主要就是依靠从各个附属国倒腾奴隶卖给各郡县。只要有我的引荐,这件事肯定能够顺利办成。”
“哎,到底还是像您这般长久侍奉在大王身旁之人消息最为灵通啊!我呢,一直都待在地方之上,与中央往来交流的契机着实少之又少。只是,这鸿胪寺如此行事,难道朝廷就坐视不理么?”萧亮皱着眉头问道。
“嗨哟,哪有那么多需要管束之处呢。他们本就具备这种便利条件,而各地亦存在相应需求,再者说,人家还会向国库缴纳一定份额呢,想来秦王对此亦是心知肚明的。”阮经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既是如此,那就不得不劳烦阮兄从中帮衬一把、牵线搭桥咯。”萧亮满脸堆笑,语气诚恳。
“无妨无妨,眼下在埃及任职的鸿胪寺丞范文恰好与我相熟,我只需修书一封,你遣人携信前去寻他便可。若非他恰巧身在埃及,我恐怕也不会特意前来找你啦。”阮经爽快应承下来。
“此等大恩大德,小弟实在无以为报,待到事情办妥之后,我必定即刻修书一封,将所需之字送至府上。”萧亮感激涕零,连连作揖。
“哈哈哈哈,咱俩相识多年,我的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嘛?”阮经拍了拍对方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那便再好不过了。不过,我也不便在此久留,只向秦王告了半日假而已,那边实在是须臾离不得人的。”言罢,阮经留下书信一封匆匆离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刘胥早早地便起了床。他命令侍从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行囊,准备踏上前往苏伊士的征程。尽管与安息之间的战争仍需时日,但他深知时机稍纵即逝,因此决心抓住这难得的空闲,先行解决埃及问题,并探寻一下在这个时代是否有可能修建苏伊士运河。
苏伊士城如今正处于一片繁忙之中。由于托勒密王朝与底比斯之间的激烈交锋,对于各类物资的需求量急剧增加。秦国看准了这个商机,大量向苏伊士城贩卖先进的武器以及充足的粮食。这些交易活动不仅使得苏伊士城日益繁荣昌盛,同时也为秦国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秦国强大的海军力量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从遥远的印度运来各种珍贵物资,然后直接抵达苏伊士港。这些货物会被转交到由大司农亲自设立的互市当中,再由专业的商人分销给托勒密王朝和底比斯。
表面上看,托勒密王朝作为秦国的附庸国,自然成为了这场贸易中的主力军。然而,底比斯虽然并未公开承认与秦国的关系,但私底下却从未停止过与秦国的商贸往来。
对此,各方势力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选择了默认而已。毕竟,秦国并不希望看到其中任何一方取得绝对优势,而是希望借助贸易手段维持两个国家之间微妙的平衡状态。
刘胥此番前来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两个国家的战况是否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发现已经无法从中获取更多利益,那么秦国就必须果断采取行动,收获最后的胜利果实。他认为只有准确把握局势,才能确保秦国在这场错综复杂的博弈中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