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特意将东宫属官也召集过来作陪,然而,当双方人员在殿中相遇时,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东宫属官们整齐地站在右边,学官们则分立于左边,两边阵营可谓是泾渭分明。甫一见面,彼此之间便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相互间更是毫不留情地展开了言语上的讥讽和攻击,但这样的争吵对于在场之人来说,似乎已经不足为道了。
直至刘焉亲自引领着太子妃踏入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方才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起身行礼,待礼数周全之后,刘焉微笑着说了一番热情洋溢的欢迎之辞。
紧接着,他与在场诸人共同举杯,连饮三杯美酒。就在此时,一群精心挑选而出的蛮夷美女如彩蝶般翩然入场,她们身着艳丽的舞衣,伴随着悠扬的乐声开始翩翩起舞,犹如仙子下凡,令人赏心悦目。
起初的时候,双方都还保持着一定的克制和礼貌,整个场面倒也算得上和谐有序。大家你来我往,说的大多是一些对太子表示恭敬、对帝后加以赞美的话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杯中之物不断下肚,酒精渐渐麻痹了人们的神经。那些本就彼此看不惯的两派人马,终于难以抑制心中的不满情绪,先是在口头上发生了些许争执。
见此情形,刘焉并未太过在意。毕竟此刻双方仅仅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尚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他自己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于是便携同太子妃先行一步返回后宫休息去了。
待到太子离去,这两派人马仿佛挣脱了束缚一般彻底放飞了自我。他们之间的争吵迅速升级,由最初的口角之争演变成激烈的骂战。一时间,各种难听的言辞充斥于耳,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也不知究竟是哪一方率先失去了理智,只见一只酒杯突然朝着对面飞掷而去。这一动作无疑成为了导火索,将双方压抑已久的怒火彻底点燃。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火气的两派人马,毫不犹豫地愤然出手,一场混战就此爆发。
这些人皆是身手不凡之士,绝非后世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比。尤其是在先秦两汉时期,士人们腰间所悬挂的佩剑可都是开过锋的真品,而且人人都精通剑术,使得这场争斗越发凶险刺激。
在这个时代,打上头顶着脑袋拔剑互相对攻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刘焉此人见多识广,类似这样的场景他不知道目睹过多少回。所以在临行之前,他就已经预见到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并特意叮嘱那些负责值守的侍卫们要多多留意、严加看守。他还特别强调,如果看到有人胆敢拔剑相向,必须立刻出手加以阻止。
果不其然,就在太子刚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原本宁静祥和的春晖殿内瞬间变得杀气腾腾,刀光剑影交错闪烁。而负责今天守卫任务的乃是太子左卫率,其中那位经验极其丰富的卫率吴柴更是太子妃的长兄。
对于眼前这番激烈的打斗场面,其实他早就心中有数。早在太子转身离去的时候,吴柴就已经迅速调来了左卫率的其他兵力。他们行动敏捷,配合默契,没过多久便成功地将正在激战中的双方人员分隔开来。然后,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又一路护送着这些人前往各自所属的官舍,直到确认所有人都安全抵达后,方才放心地折返回来。
在此需要提及一下所谓的太子六率。这本是在唐朝时期才开始出现的一种东宫军事设置,但刘胥当年亲眼见证了巫蛊之祸发生时,由于太子手中没有足够的兵力,导致最终陷入极为被动的困境。
因此,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刘胥果断决定在大秦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太子六率制度,赋予太子一定规模的兵权,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拥有自保之力。
太子东宫六卫率--太子左右卫率、太子左右司御率、太子左右清道率,诸卫率各领士卒千人。说是六率,指的是有大量兵马的六支卫率,实际共有十率。
东宫十率府中的太子左右监门率府、太子左右内率府不统大队兵卒,四率人数各不过数十。为太子直属的亲兵,由其直接掌握。
左右率府设左右卫率各一人,正四品上;左右付率各一人,从四品上。职掌太子东宫的兵仗和护卫事宜;左右长史各一人,正七品上,领判诸曹、府事;录事参军事一人,执掌印鉴;仓曹参军事、兵曹参军事、胄曹参军事、骑曹参军事各一人,均从八品下,分掌文官簿、武官簿、器械、公廨。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宫殿内。吴柴神色匆匆地来到刘焉面前,向他详细禀报了昨日宴席上发生的激烈冲突与混乱场面。然而,刘焉听后却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流露出惊讶或诧异的神情。
只见刘焉微微颔首,冷静地吩咐身边的内侍:“速速派人前往探望伤者,并传召太医一同前往,务必悉心照料,待他们伤势痊愈之后再做计较。”随后,几名内侍领命而去,匆忙准备着前往伤者所在之地。
令人惊奇的是,不仅刘焉对此事见怪不怪,就连听到这一消息的众人也都表现得极为平静。仿佛这样的事情在这片土地上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特别是那些长期生活于秦国的人们,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对于这种不论身份地位、崇尚武力的风气可谓心知肚明。
在秦国国内,由于种种复杂的缘由,人与人之间时常会因一言不合而拔剑相向。为了避免私斗事件愈演愈烈,官府特意在城中设立了专门的擂台,以供民众在此切磋武艺。这里成为了除勾栏瓦舍中的演武场之外最为热闹喧嚣的地方。每逢有精彩的比武较量,台下总是挤满了围观喝彩的人群,叫好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