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10
作者:草原鹰飞   逆航飞翔最新章节     
    我扭扭捏捏,心情沉重,认为是自己点燃了杨老板夫妇战争的导火索。自己彻底被老板娘嫌弃,心里多了一份自责。杨老板则不然,刚才在众人面前已难得倔强,尘封多年的大男子主义,终于起义革命。他大声地指责老板娘没看到自己生意的未来,是头发长见识短。在小事上避让太多,大事上就应该坚持原则,这是底线,无关面子。
    杨老板早早来到了建材市场,面对即将开始的店铺升级还是有怀疑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决定赌一把,将自己前半生的积蓄压在了我这个毛头小伙的创意上,他鼓了口气,硬着头皮走进了一间建材店铺。
    “这细木工板多少钱一张?”杨老板站在一堆木板上,用手摸着最上面的一块木板问。
    “老板,这选木工板不用摸的,关键要看。”店小二对杨老板点头。“我这的木工板,你放一百个心。”
    杨老板弯下腰,用手指敲了敲木板,耳朵侧下来认真地听。“这种木工板多少钱一张?”
    店小二一个箭步跑了过来,眯缝着眼说:“看老板也是老顾客了,我就卖你老价钱130元吧”
    我按计划从外面走了进来,在杨老板耳旁低语。杨老板转过去对店小二说,“你也忒不厚道了吧,这板你也要130?”
    店小二看了看我,似乎有所顾忌,结巴着说:“这价钱很公道了。”
    “你这是几层板啊?”我盯着店小二说。
    店小二眼睛转了一圈,笑着说“三层板啊,绝对的三层板,我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你们放心,三层的绝对不会冒充五层的。”
    我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机拼的还是手拼的?”
    店小二一阵脸红,“手拼的,看来小哥是内行啊。”
    我指着对面的店铺,“同样的板,人家叫价才90”
    店小二脸上堆起笑,“谈生意,生意就是要靠谈嘛。”
    杨老板斩钉截铁地说:“给个底价,多少你卖?”
    店小二转头看着木板,“你说个价吧,看我能不能接受。”
    “50!”我象点燃了一个炸弹,等待引爆。
    “小哥啊,你这价也忒离谱了,我话说这里,你要是能找到50元1张的,你卖给我。”店小二有点恼怒。
    “前面第三家,给我的价是55元。”我得意洋洋。
    店小二似乎被子弹击中,沉默不语。
    “50元,卖不卖吧?”杨老板搬起其中一块板细看。
    店小二环顾了四周,“你说的那种55的,我也有!你刚才说的第三家那老板坑蒙拐骗啊!”店小二从里面抽出一张木板,“实话告诉你,这板夹的是糟木,他黄富贵能卖给你55,我就能卖给你50,赔本我也卖,什么东西!”店小二开始骂骂咧咧。
    回店的路上,杨老板登着装满层板的三轮车,象打赢胜仗的士兵,趾高气扬,他笑着问我:“你怎么知道这间店木板便宜?还要我在这间店等你。”
    我手扶着木板,“昨天,我就挨家问了一遍,第三家的黄富贵特热情,我知道他和今天这家有过节,水火不容,所以也就来了个借刀杀价了。”
    “高啊!晓光啊,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啊。”杨老板眼里闪现着钦佩。
    小店的门开了一半,从里面传来齿轮锯木头的声音。小店的地面横七竖八地堆放着装修的材料,我拿着图纸站在前面,杨老板叉着腰,边看图纸边用手指划着。
    “晓光啊,你不读书真是太浪费了。你给我铺设计的形象可够专业啊。店铺装修你学过?”杨老板眨巴着眼睛,表情象个小孩。
    “上周末到网吧里找的。”我继续瞄着一块快要成型的层板看。
    “难怪你上周下班就不知道去哪了?去网吧了!网吧也搞店铺装修?”杨老板诧异地问。
    “不是,互联网,从网上找的资料,自己设计的。”
    “哦,那什么网,我知道,电脑安一根电话线,就能走遍全世界。”杨老板认真地说。
    “是啊,”我忍住了笑:“按照这个图纸,成本最低,效果也是最好。”
    老板娘已经走了几天了,我很是操心,每次问到杨老板,他都大声辩解:大丈夫不能有妇人之仁,他老婆纯粹就是妇人之见,干不了大事。寻找幸福的担子最终还是要由敢作敢为的男人来挑!他媳妇心疼自己,钱也在她身上,关键她的去处肯定是她闺蜜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自己也难得去碰壁,娇惯她的傲气。
    两周后,店铺装修终于成型。我站在店铺对面,远远地看着。感叹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装修的效果和先前的设计一样。杨老板兴高采烈地拿着广告公司制作的店铺名往正墙上贴。“晓光啊,你这设计不错,还带店徽的。正规,上档次。”边说边往上贴。
    “再左边点,再上点”,我在下面边铺桌布边用眼瞄。
    杨老板海拔不够,踮起脚往上贴,一不留神,踩翻板凳,身体重重地跌在地上。我急忙跑了过去,杨老板躺在地上痛得直叫唤。
    红色的跌打油洒在杨老板的发乌的腿上,杨老板用手使劲地来回揉搓。“晓光啊,这次多亏了你,店铺装修得这么快。”
    我坐在旁边,担心杨老板的伤势,忽然想到一件事,忙说:“杨老板,这雇工的广告还没贴了。”
    杨老板来回摩擦的手停了下来,红色的跌打油顺着手掌往下滴淌。“雇工?什么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