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听到这句话,脑中轰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分崩瓦解。感受到怀中小女人正在抽着肩膀哭泣心中疼惜不已,他想要怀中的小女人,但不能是现在,也不能在她心不甘情愿的时候。
沈月白深知名声对一个女子是如何重要,他不能亲手毁了白澜若的名声。想到这里沈月白双瞳恢复了几分清明,他立刻松开了双手转身从云川腰间拔出佩剑一剑便落在自己的左手臂上,随后失去重心往后倒去。好在云川眼疾手快将人接住。
沈月白被云川架起,鲜血染红了白衣顺着手臂流到指尖再滴落到地上绽出一朵朵血色的花,手上的痛感终于让沈月白的理智彻底回笼。意识到自己差点就做了对不起白澜若的事情心中十分懊悔,哑着声音给白澜若道歉:
“澜若对不起,是我的错。”
白澜若此时已经受到了十足的惊吓,泪水仍旧不受控制的滑落。只是她怎么说也是活了二十载的人了,很快便整理好情绪吩咐道:
“弦思,去帮勤王包扎伤口,看能不能把这药效给解了。”
弦思闻言从震惊中回神,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匪夷所思,阁主居然不惜伤害自己脱离药物对精神的控制。不由弦思多想,她直接上手替沈月白把脉。
好在这种药只是普通的媚药,不会伤及性命,有一些阴毒的方子是可以做到让人不行房事就会爆体而亡的。
弦思从药包中找出一瓶解毒丸喂沈月白吞下,随后便拿出伤药和绷带替沈月白包扎伤口。处理好一切之后白澜若也从惊慌中走了出来,神色恢复了正常。
白澜若见沈月白没有什么大碍了便对云川说道:
“你赶紧把勤王送出宫去,被别人看到勤王受伤了不好解释。”
白澜若刚才哭过,声音有些沙哑。沈月白听到白澜若声音还有几分颤抖,脸上哀恸之色更深,看着白澜若又是一句道歉:
“澜若对不起,我这就走。”
云川、凌若和弦思从来都只能仰望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阁主大人,哪里见过沈月白这般低声下气道歉的样子,心中滋味说不上来的难受。云川说不出一句话,搀着沈月白就往人少的宫门走去。
“小姐……”
凌若和弦思想跟白澜若解释一下,刚才那个情况她们也只能装作听不到看不到,她们打从心底里对沈月白是恐惧的。从小她们便在残月阁中受训,她们见过许多违抗沈月白的人,最后没有一个能留下全尸。
那个面具遮面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前就经常出现在二人的梦中,只是那是噩梦。
白澜若不给二人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走,看都没看二人一眼。她是生气的,没有人知道在沈月白失控的那一刻,在叫天天不应的那一瞬间她有多无助。
在白澜若回宴会厅的路上便看见晕倒在路边草丛的林展诗,心中有些讶异。林展诗向来是个自命清高的主,怎么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给沈月白下毒?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会给沈月白下毒,难道林展诗喜欢沈月白?
白澜若虽然看见了躺在路边的林展诗但是并没有多此一举地将她拍醒或是喊人过来,她现在心情糟透了,根本没有闲心多管闲事。
而另一边,宴会厅中林展诗的母亲发现自己的女儿不知什么时候没了人影离开了好一会都没有回来,便让身边的丫鬟都四散去周围寻人。
不一会一个丫鬟 火急火燎地跑回来在林夫人耳边耳语几句。林夫人闻言立刻起身片刻都没有耽误跟着丫鬟走出宴会厅,远远地就看见躺在地上那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