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二号间之内,菜上齐后陈思言便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着桌上的美味佳肴,白玉枫见状扶额,嫌弃道:
“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还是说你吃饱这一顿就没下顿了?”
说话间白玉枫还不忘从陈思言筷子底下抢菜夹到白澜若和自己的碗里,不一会的功夫白澜若的碗中的菜便被堆成了一座小山。
白澜若见白玉枫夹着一块糖醋鱼便又要往白澜若的碗里放连忙摆手说道:
“够了够了,我碗里都放不下了!哥哥你自己吃吧。”
白玉枫闻言才打消了继续给白澜若夹菜的念头,白澜若不是不喜欢吃糖醋鱼,恰恰相反白澜若非常爱吃海鲜和鱼类。
白澜若虽然爱吃海鲜和鱼类,但是偏偏这类食物不是有壳就是有刺,而白澜若最怕麻烦不喜欢剥壳挑刺,所以在右相府中吃这类食物的时候都会让下人替她将壳剥好,将鱼刺挑净。
只是现在是在外面并没有专门做这种事情的下人,而白澜若自然不会麻烦白玉枫,陈思言就更不必说了,大家都是朋友白澜若怎么可能让朋友伺候自己。
至于门外的凌若和弦思,她们本质上都是沈月白的人,而她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自己的安全。虽然当初许秋雁还没有死的时候因为忌惮春夏秋冬四人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所以就让凌若和弦思分担了不少伺候自己日常起居的活计。
但是自从许秋雁被斩首之后白澜若接手了掌管中馈的权利,春夏秋冬四人的卖身契也掌握在白澜若手中。
如今春夏秋冬四人除了白澜若再也没有了第二个能效忠的主子,自然不敢造次。只是白澜若虽然重新让春夏秋冬四人伺候自己的起居,但是她们再也不复当初一等丫鬟的威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们再也不可能再成为白澜若的心腹。
而不让凌若和弦思做这些杂事的最直接的原因却是因为白澜若不想再过多亏欠沈月白,人情债最是难还,而白澜若已经亏欠了沈月白许多,白澜若不知道该怎么还,总不能以身相许吧。
陈思言因为生活环境的影响吃饭的速度非常快,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倒不是说他有多么饿,恰恰相反的是陈思言因为常年训练的原因身体素质很好也非常能吃苦扛饿。
在军队之中讲究的是兵贵神速,特别是在战乱的时候必须要分秒必争,所以将士们吃饭的的速度都非常快,而陈思言从小在军营的时间比在家里都多,所以也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
就在陈思言吃饱了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休息时耳朵微不可查地动了动,随后便皱着眉头说道:
“外面怎么回事?这个动静好像不太正常,该不会有人在闹事吧?”
陈思言也是个习武之人,而且在射箭上造诣很深所以听觉和视觉都比常人出色。陈思言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但是白玉枫和白澜若都没有任何察觉,毕竟玉门楼是一个吃饭的地方,而饭桌之上聊天是常事,而玉门楼每到饭点都座无虚席所以热闹非常,白玉枫和白澜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虽然如此白玉枫却十分重视立马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说道:
“走,下去看看。”
闻言白澜若也放下了筷子三人一同走出了包间,走下楼梯之后便看见大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而坐在厅中吃饭的人也都纷纷侧目看向门口。门口处传来一个女人高声哭喊的声音十分悲戚。
钱掌柜正焦急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一个男人语气不善地喊道:
“你是哪根葱?你说话能作数吗?叫你们老板出来!”
陈思言在前面开路挤开人群让白玉枫和白澜若穿过围观群众走到了风暴中心,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叉着腰怒发冲冠,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女子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二人身后还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正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那中年女人怀中抱着的男子肤色惨白没有了生机,在这种吵嚷的环境之下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让白玉枫和白澜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男孩该不会是死了吧?而且他们在玉门楼的大门口闹事该不会是与玉门楼有关吧?
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很快就被打消了,玉门楼在京城经营了十几年没有吃过任何的官司,而且自然不会做出使用不新鲜食材吃坏人这种砸自己金字招牌的事情,其中一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