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骏驰虽然心理活动十分活泛,但是表面上一如既往地沉稳寡言。陈志远在庆幸完不用花费银钱装新的门之后将目光转向了陈思言房间的方向低声抱怨:
“真不知道这臭小子抽了什么风竟然突然闹这一通。”
陈思静也顺着陈志远的目光看向陈思言房间的方向叹了一口气,陈志远是个粗枝大叶的汉子,对情感方面的嗅觉并不敏锐所以陈志远只觉得陈思言这次绝食事件有些突然又不符合常理,在陈志远眼里陈思言还只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男孩罢了。
陈思静虽然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心思却十分细腻,再加上陈思言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陈思言的小心思陈思静了如指掌。
在陈思言小的时候屡次三番找由头欺负逗弄白澜若的时候陈思静就知道这只是陈思言想要引起白澜若注意的小手段,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思言喜欢白澜若。
但是陈思言却也是个别扭的人,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过白澜若,只是陈思静不知道的是,陈思言的思想比陈思静想象中的成长地要快。
陈思言自打明白将军府和右相府是不可能联姻的时候陈思言将心中的喜欢藏得更深了,只是表面上还依旧是那副散漫不羁的样子,在见到白澜若时依旧如小时候一样没心没肺地调笑打闹。
陈思静觉得现在白澜若只是和别人定亲了陈思言就一蹶不振差点把自己饿死,等白澜若及笄之后和别人大婚陈思言还得再承受一番更大的打击,思及此处陈思静不由有些担忧地说道:
“现在只是知道了若儿定亲的消息思言就这么折腾自己,我真怕他以后还会想不开。”
闻言陈志远和陈骏驰都震惊了,陈志远震惊是因为陈思静说的话,而陈骏驰震惊是因为陈思静竟然知道陈思言醉酒和不吃饭的原因和白澜若定亲有关。
陈志远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这臭小子不吃饭是因为白家女儿定亲了?等等,你说白家女儿定亲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和谁定了亲,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陈志远后知后觉地从陈思静的话中得到了白澜若定亲的消息如遭雷击,陈志远平日里只和士兵以及兵书打交道,对外界的消息知之甚少,所以即便是沈月白和白澜若的绯闻传的满天飞以及沈月白招摇过市的提亲陈志远都完全不知情。
陈思静对此陈志远的表现习以为常,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
“那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勤王上右相府提亲,右相已经答应了,只是若儿还没及笄,所以婚期还未定下,那天就是思言醉酒回来的那天。”
陈志远闻言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也沉了下来,陈志远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莫不是那臭小子喜欢白家女儿?”
陈思静闻言又看了看陈思言房间的方向,因为站的有些远只看得见两个模糊的人影,陈思言坐在桌前吃饭而白澜若叉着腰站在一边看着。
只看了一眼陈思静便收回了目光对着陈志远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惋惜地说道:
“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思言是小孩子心性只会欺负人家,这可不讨女孩子喜欢。”
陈志远闻言重重叹了口气脸色十分严肃地对陈思静说道:
“这种话以后可不许乱说了,白家女儿已经和勤王定了亲,以后就是勤王妃了,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谈论的。”
说到这里陈志远一顿目光也转向了陈思言房间的方向继续说道:
“况且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家也断然是不能和右相府结亲的。也就是镇国公府早年间就将兵权全数上交,否则你也是不能嫁入镇国公府的,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陈志远虽然对于很多事情并不关心,但是伴君如伴虎,他入朝为官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帝王向来都猜忌多疑,这种强强联合的联姻对两家虽然是好事,但是在帝皇眼中却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