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枫听了这话也凑了上来,在看到地图上益州城的地形之后拍了拍手赞叹道:
“妙啊!这个方法真妙!”
说完白玉枫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然后用手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开始挖渠引流,规避了益州城的地势之后再汇入下流的河流中。”
沈月白肯定地点了点头,补充道:
“可以多挖几条水渠分流,这样能更有效地将水分流。”
沈月白和白玉枫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在两人的不断分析后最终决定了水渠的方向和分布,沈月白看着地图上新标记的如同叶脉般的记号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随后抬起头看向白澜若目光中都是赞赏,沈月白目光炯炯地对白澜若说道:
“澜若,谢谢你,你真是帮了大忙了!”
白澜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用谢我,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原本你也不用来这里的。”
白玉枫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就突然听不懂了呢?”
白澜若对白玉枫粲然一笑,说道:
“没什么。”
沈月白将地图卷了起来握在手中对二人说道:
“我去找一下益州刺史。”
说完沈月白便步履匆匆个地出门冒着大雨直奔益州刺史的书房,沈月白把从加固堤坝变成挖水渠引流的计划告诉了益州刺史,并吩咐他通知下去明天开始便让工人带上挖掘的工具在指定的地点集合。
益州刺史知道下着雨加固堤坝的工程是进行不了的,但是却对挖水渠引流的可行性十分怀疑,但是碍于沈月白的身份益州刺史什么都不敢问,太子有吩咐他照办就是了,于是便派人按照沈月白的吩咐去做了。
第二日一早,城外的河堤边黑压压的站满了人,与往常不同这些人身上都披着蓑衣手上拿着铲子、锄头等工具。
沈月白先是说明了接下来工作内容的变更,然后便将人分了好几组同时开工挖渠。工人们虽然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沈月白突然放弃加固堤坝开始挖什么水渠,但是这钱给的实在到位,他们只将问题埋在心里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懈怠。
这些劳工大部分都是耕地种田的农民,所以对挖水渠这个工作可谓是驾轻就熟进度非常快,而因为连日暴雨,土地湿润,动起工来也省力不少,一切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在这暴雨连续下了五天之后天空终于放晴,只不过沈月白没有让工人们继续加固堤坝而是接着挖水渠。因为沈月白明白,原本加固堤坝就已经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更何况因为连日暴雨又耽误了五天时间,索性就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七月廿五,水渠已经挖得和沈月白标记的地图大差不差,而此时又开始下起雨来,虽然如此,连日的暴雨却不能阻挡水渠施工的进展,在两千六百多个工人的努力下冒着雨继续施工终于在七月廿八的时候大功告成。
沈月白当天就派人去钱庄兑换现银,由于数额巨大还是跑了好几家钱庄才将需要的现银全部兑齐。
在七月廿九这一天,沈月白将所有工人都聚集起来。工人在看到用箩筐装着的闪闪发光的银两时个个都双眼放光。
沈月白组织着连长将银两按照记录在册的工作时间进行发放,而在开始挖水渠之前因为暴雨而耽误的那几天同样也算上了工期照常计算工钱,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纷纷高呼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