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虽然不会刻意摆官架子,但是常年担任残月阁的阁主早就练就了上位者的气势,在面对面前的场景沈月白依旧面不改色清清冷冷地说道:
“这些都是你们付出劳动应得的报酬,你们就安心收下吧。”
说完沈月白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色继续说道:
“雨下的这么大都别在这站着了,快些回家去吧。”
说完也不等众人有所反应沈月白就直接转身走进了刺史府,百姓们只知道沈月白是未卜先知来阻止了益州城水灾的已经在心里将沈月白奉若神明此时根本就不觉得沈月白生人勿近,反之,百姓们甚至给沈月白笼上了一层神性光辉,毕竟神明就是没有七情六欲却又悲悯世人的,就像沈月白现在这样。
望着沈月白的背影开始有百姓自发地跪下磕头大声喊道:
“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有人开了这个头之后周围的人也都纷纷跪了下来对着沈月白逐渐远去的背影磕头谢恩,一时间一句“多谢太子殿下恩典”响彻整个街道,就连白澜若都听到了动静。
恰逢沈月白回到了院中白澜若便走上前去问道:
“前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外面这么喧哗?”
沈月白用十分平淡地语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在听到水渠成功阻止了水灾之后白澜若感动地热泪盈眶,白玉枫也变得十分激动,毕竟水渠的线路可是他和沈月白一起商议出来的结果他也算是出了一份力,白玉枫现在被一种自豪感包裹着,觉得似乎以后做一个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也不是一件坏事。
七月三十一,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沈月白一行人回京的日子。大雨连下了七天在今天终于是天光放晴,沈月白一个人坐一辆马车由云川驾车,白澜若则是和白玉枫同乘一辆马车由凌若和弦思在车头驾驶马车,不同的是沈月白的马车只有一匹马,而白澜若乘坐的马车却由两匹马拉着。
因为白澜若乘坐的马车人比较多一匹马拉着赶起路来确实会比沈月白的马车行的慢一些,所以便让两匹马来拉车,而这其中一匹马正是白玉枫从京城骑来的马,这马毕竟是右相府的,白家向来没有奢靡浪费的习惯所以便没有把它留在益州的道理。
至于陈思言则是骑着他的那匹黑马和白澜若乘坐的马车并行着,陈思言的马可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和陈思言也有很深的羁绊自然也是要一起回京的。
益州城的百姓们听闻沈月白要离开了都自发地夹道相送,益州城内的街道上挤满了人比过年还要热闹许多。
百姓们一路将沈月白一行人送到城外直到官道上再看不清马车的形状众人才各自散去,而益州刺史此刻也没有闲着,而是拟了一封长篇大论的奏表将沈月白在益州做的实情一一记录在上,在益州刺史的奏表上沈月白是一个爱民如子事事亲力亲为的好太子,在奏表的最后还表达了整个益州的百姓对沈月白的感谢之情。
沈月白一行人回京的同时益州刺史的奏表也在送进皇宫的路上,和来时不同,沈月白和白澜若坐着马车比在马背上舒适不少,而白玉枫和陈思言不再需要风餐露宿别提有多舒服了。
八月十三日傍晚,沈月白一行人终于赶在中秋之前抵达了京城,白澜若和白玉枫回府后第一时间便去找了白烨磊。
白烨磊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平安归家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为了一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烨磊眼眶有些湿润,看向白玉枫晒黑了不少的皮肤时有些愧疚,拍了拍白玉枫的肩膀随后对着二人说道:
“瞧你们都瘦了,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白澜若挽住白烨磊的胳膊撒娇道:
“哪有的事,我们都是大人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白烨磊摸了摸白澜若的脑袋宠溺地说道:
“傻瓜,你们在为父心里永远都是孩子。”
说完白烨磊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黑沉下来,白澜若察觉到白烨磊的变化连忙问道:
“爹爹怎么了?”
白烨磊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之前给你们送去的书信你们收到了吗?”
白烨磊这么一说白玉枫和白澜若都想起了信上的内容面色也严肃了起来,见兄妹二人的表情变差白烨磊便心下了然,紧接着有些紧张地问道:
“若儿,你和太子可有做出格之事?”
还未等白澜若解释白玉枫便跳出来说道:
“父亲你这说的什么话?若儿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难道您也听信了外面那些离谱的传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