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紧锁眉头，低声道。
    她的目光中并无蝶衣那般泪眼婆娑，但忧虑与焦急却毫不逊色。“无妨，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苏默淡然一笑，声音如风拂过湖面。
    心脏被洞穿，若是常人，恐怕连片刻都无法支撑。
    然而，对于拥有亿万体质的苏默来说，这的确只是微不足道的创伤。
    当然！
    即便微小，此刻的痛苦仍让他苦不堪言。
    心脏被刺，那种剧痛深入骨髓，仿佛每个细胞都在尖叫。尤其是正在愈合的伤口，那种痛痒交加的感觉，更是让人备受煎熬。“先扶我过去，我要见识见识这家伙。”
    苏默对无双吩咐道。
    见他坚决，无双只好搀扶着他前行。
    “哥哥，你的伤势……”
    蝶衣担忧地看着他。
    苏默向蝶衣微微摇头，目光投向月光下的黑影。
    它如同一片暗影，全身漆黑，仅剩一个人形轮廓。
    “实力如何？”苏默问蝶衣。
    “应该是灾厄级，不过很弱。”
    蝶衣回答。
    以蝶衣如今的实力，一般的灾厄级对她而言确实不堪一击。
    眼前的黑影实力初入灾厄级，但其能力独特，竟瞒过了蝶衣和无双的感知，无声无息地伤了苏默。
    若非苏默体质超凡，心脏被穿透还能存活，这次恐怕真的会被得逞！
    “你能说话吗？”苏默望着黑影问道。
    黑影没有面孔，形态宛如三维的影子，没有正面与反面，只有一个轮廓。
    苏默甚至无法确定，他是正面对着自己，还是背对着自己。
    更别提准确找到他的嘴巴在哪里了。“看来是不会说话了。”
    无双说道。
    苏默摇头，他认为黑影并非不能言语，只是不愿开口而已。
    “蝶衣。”
    苏默唤了一声。
    心有灵犀的蝶衣未待苏默吩咐，已伸手握住灭魂枪，连续刺向黑影。
    “现在想说了吗？”
    苏默再次询问。黑影依旧沉默不语。
    苏默摇头。
    “嘴硬得很，看来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信息了。”
    “蝶衣，解决掉吧。”
    苏默对蝶衣说。
    蝶衣点头，拿起灭魂枪，一枪击碎了黑影的鬼丹。
    鬼丹破碎，黑影的魂体随之瓦解，当场魂飞魄散！
    然而，就在这时——
    地面，黑影死去的地方，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窜出，眨眼间消失无踪。
    苏默看着蝶衣出手，却未能成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没死？”
    他心中疑惑。但他刚听到系统的提示，告知蝶衣杀死了一只灾厄级的鬼灵，获得了五百万经验值。
    等等！
    鬼灵？？
    苏默忽然意识到关键所在。“果然！这不是意外！”
    苏默心想，脸色阴沉。
    任何人莫名其妙遭受刺杀，心脏被贯穿，都不会感到愉快。
    如果是意外，尚可接受，只怪自己警惕不足。
    但现在这个黑影并非恶灵，而是鬼灵！
    事情的性质完全不同了。
    鬼灵意味着背后有个驭鬼者，而鬼灵的行为皆受驭鬼者操控。
    问题来了！
    哪个驭鬼者要对苏默不利？
    苏默不记得何时得罪过灾厄级实力的驭鬼者。唰~！
    一道血光飞回。
    是蝶衣回来了，一脸沮丧。
    “哥哥，我没追上。”
    苏默摇头，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刚才黑影消失的速度，苏默看在眼里。
    而蝶衣第一时间开启鬼域，也无法束缚住它。
    这意味着，这黑影很难用寻常手段困住。
    蝶衣追不上，拦不住，苏默并不奇怪。
    “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了。”
    这时，一旁的无双开口。
    苏默和蝶衣都望向她。
    “坏女人，你知道？”
    蝶衣问。
    无双瞥了她一眼，说：“我曾经遇到过一种奇特的鬼，它们有子体和母体之分，平时子体与母体可以相隔很远，但两者间存在某种联系，而且两者的能力和外貌完全相同，唯一的区别在于实力，母体会远强于子体。”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离开的黑影，就是那只鬼的一部分本源。
    一旦其中一方死亡，死亡一方的部分本源会回归另一方体内。如果是子体死亡，子体的力量会部分反馈给母体。
    如果是母体死亡，剩下的子体会取而代之，成为新的母体，并继承死亡母体的部分力量。”
    无双说出自己的猜测。“也就是说，那部分本源会回到另一个子体或母体身上？”
    苏默问。无双点头。
    “没错。”
    “能追踪吗？”
    苏默看向她。
    无双想了想，转向蝶衣，问：“之前那只鬼死后，本源你吸收完毕了吗？”
    “还没。”
    蝶衣摇头。
    刚才急于追赶黑影，她来不及吸收杀死鬼灵后逸散的鬼气，现在还保留着。“那给我一些，不用太多，一点点就行。”
    无双说道。
    蝶衣点头，将储存的鬼气分出一部分交给无双。
    无双接过鬼气，在手中施展一番，苏默看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
    无双抬起头说：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