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何怀明介绍,许平知道,这些都是他多年好友中关系最为亲密的七人。
正是由这七个人牵头,再加上其他好友,与何怀明的天都共同组成“联合舰队”,才在帝都竞标会上,一举拿下了“天风湖千里湿地”这超级项目。
没有这七人的鼎力相助,天都要想战胜强大的王氏集团还有他的盟友们,那是绝不可能的。
其中,实力最强悍,同时跟何怀明关系也最铁的,正是西南某省最大财团的主席——杜乐山。
“呵呵,早就听老何一再说起过许少爷,就算在帝都竞标会现场啊,还一再感叹许少爷没有一起前往是一大遗憾呢,今日一见,果真是人中龙凤,仪表非凡呀!”
杜乐山似乎爱抽雪茄,这一刻正夹着一根大号雪茄走近许平,上下端详一阵,乐呵呵说道。
他圆胖的脸上这时刻熠熠生辉,加上光亮的大背头,很显几分霸气。
“杜老板过誉了,在几位老板面前,我只是后生小子。”许平略为谦虚一下说道。
“呵呵,老杜,清婉那姑娘不是还没找到婆家吗?不也正和许少爷年岁相当?何不把清婉直接许配给许少爷得了啊?”有一人打趣。
“滚蛋!你个老徐一点正形都没有,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说话就这不着调呢?”杜乐山一听当即不悦的转头呵斥道:“我就是再想,也得先问问人家许少爷应不应,有没有看得上我家小女!”
“哈哈哈!”此言一出,满堂大乐。
在许平来之前,能看得出他们八人已坐了有一会了,几个烟灰缸里扔了不少烟蒂,桌面上茶水淋漓,不远处麻将桌上也胡乱堆了一桌麻将,这会儿众人重新落座,话题就落到许平身上。
“许少爷,我听老何说您家是做古董生意的是吗?”说话的是那个“老徐”,这人扎着个马尾,戴副眼镜,一副艺术家打扮。
许平知道,这是个帝都一带经营珠宝生意的大户。
“啥都做,啥挣钱干什么。”许平如实说道,掏出一包烟,先给自己点了一根,又为众人散了一圈。
“那许少爷手上如果有什么唐宋或明清时期的珠宝,可一定要先想着俆某啊。”俆志国真诚道:“帝都那地方,现代的珠宝已经不上什么台面了,最值钱最受追捧的,还就是古代珠宝文玩!”
“看来老徐这是又拉到大客户了啊,从许少爷这里低价拿过去,一转手可不是要挣个好几倍?”一人揶揄道,随即又对许平说道:“许少爷,有这种好机会可不要就想着老徐啊,我比他实在,你要给了我,销出去咱俩对半分怎么样?”
“去去去,人家许少爷稀罕你那点钱?”老徐笑骂道:“那幅《踏雪图》市值就30个亿!比你那破烂公司都值钱,还对半分?亏你想得出。我要许少爷帮我这个忙是要有大用的。”
紧接着他就说道:“带我入行的师父,是整个帝都珠宝文玩界的泰山北斗,他快九十高寿了,我要为他准备一份像样的厚礼!”
“哦,难得你老小子还有这份孝心,曾老有你这么个孝顺徒弟也一定该老怀宽慰了。”他们八人相互知根知底,又有一人“恍然大悟”道:
“不过也是哈,曾老最得意的弟子就是你个老小子了,但可惜,老人家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了你,徐大师日常在美女身上下的功夫,可远远比研究古董文玩多的多了。”
“他妈老陈你故意的是不是?给老子拆台?”俆志国当时愠怒,霍地就站了起来。
“哈哈哈!”
只是他的愤怒显然在这群人中没有任何杀伤力,其他人反而笑的更张狂了。
“咳,好了,好了,老哥几个,别那么没正形,毕竟人家许少爷还在这呢,要人家怎么看我们这帮老家伙?”倒是杜乐山轻咳一声说道。
他说话还真管用,场面立即就正常起来了。
“呵呵,不过老杜啊,刚才许少爷一进门,老徐说的也是不无道理的嘛。”这时候何怀明才开口道:
“清婉那丫头我们都是看着长大的,如今出落的美如明星不说,也真是人如其名,性格温婉的很,要我说啊,和许少爷,真的是良配。”
他很是认真地望着杜乐山。
提这一嘴,显然是有替许平保媒之意了。
“唉!你说的我很认同,清婉要能嫁给许少爷,那是她的福分!”杜乐山下了论调说道:“不过,唉,有句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啊!”
“怎么?难道清婉已经许配出去了吗?没听你个老小子说起过啊?”
“就是,要是这么大事都瞒着我们这些叔叔伯伯,老杜,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啊!”
有几个人当即大为不满,起哄。
“清婉已经有婆家了么?”
杜乐山没理那些人,倒是何怀明又问了这么一句,他才苦笑摇摇头回答道:
“那倒也不是,定亲出嫁肯定不会落下你们的,她那是谈恋爱,跟一个小年轻谈了已经五年之久了,我也是这两年才知道,开始没在意,现在的年轻人嘛,谈恋爱很正常,停个几年自然也就分了,可是她却很拿这初恋当回事!
这一年来我跟她说找婆家尽快嫁出去的事,说了好几次,可每一次她竟然都激烈反抗,跟我大吵特吵,还说什么非那小子不嫁!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杜乐山膝下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平生爱护到何等程度不必多说,现在小棉袄有点透风了,听者失笑之余,又不免感同身受,和他一样,好几人也长长叹出口气。
“老杜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现在的年轻人自主意识都很强,跟我们这一代大大不同啦!”
“你越是逼她她反而越跟你反着来。”
“既然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还谈了五年时间,还非他不嫁,那老杜你为什么非得拆散这对小年轻呢?成全又有何不可?”
“成全?”谁知,这句话好像触碰到了杜乐山的逆鳞,“啪”地一声他就猛拍一把沙发。
许平坐他斜对面,刚好能够看到这一幕,就见那甚为名贵的真皮沙发,在他这么一拍之下,无数的烟灰抖落,直接就把沙发扶手烫了个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