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飞是专门找的机会,确定了唯一会搞事情的黄思雅现在正在那些‘陌生的同事’那里混的风生水起,才找机会接近了这个明显看起来就好掌控的男人。
结果没有想到黄思雅竟然那么灵敏,两个人都还没有说几句话,她就窜出来了。
“我看你和那些人讨论语言措辞,还有文稿撰写,拍照角度说的津津有味,怎么就突然注意到我们这边来了?”
单云飞感觉挺棘手的,面上还是非常淡定,甚至还能吐槽她。
黄思雅没有回答单云飞的话,拜托,她上辈子怎么讲也是大学毕业了,在到处都是内卷的海市找到了一份文员的工作,编辑文字什么的简直就是她的老本行。
再加上这个年代的人不是特别的善于运用一些夸张的修辞,和语言的艺术,自然就有了一些差别。
“我觉得这个大叔说的很对哦,你既然有线索的话,为什么不和公安同志讲,这个果园如果开不下去的话,利益受损的人应该是你吧?”
“咱们两个互相放过,行不行?你也有你的小秘密,我也有我的小秘密。”单云飞顾忌着别人没有把黄思雅假装自己是报刊工作人员,这件事给揭穿出去。
“谁说的?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跳槽,现在身上有问题的人,只有你一个哟……”
黄思雅笑得非常可亲,在阳光底下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一个谎言怎么样不会被戳破?非常简单,只要让它变成真实的事情就行。
黄思雅在和那些报刊同行们交流的时候,隐隐约约透露出了自己对现在的工作氛围和环境的一些不愉快,加上她本人在交流过程和实际文稿撰写过程中提出了一些非常有益的建议。
已经有两个报刊,想要给她递橄榄枝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难道你们两个是一伙的?”谢成业看着这两个对话的人,眼中带着狐疑。
“没什么,没什么,主要就是这位下放来的单云飞同志发现了关键线索,非常热心的向公安同志们分享了,帮助我们更快的解决案子!”
单云飞被这句话堵的脸色有些发青,但还是点头同意了,黄思雅真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跟他周围的女性拥有完全不一样的行事风格,气质和智慧。
黄思雅在思考自己看过的原着剧情,单云飞这个家伙明明作为被下放的知识分子,艰苦的生活怎么说也会将傲骨磨掉几分。
但是这个家伙骨子里面就透露出了一种淡然和狡猾狐狸的味道,绝对是原着剧情里面的一个大人物。
瞿局长看着主动带线索来的黄思雅表情更加温和了,这个姑娘长的漂亮,会说话,本事还不错,最关键的是会来事,现在还帮了他一个大忙。
知道自己被当做人情了的单云飞:……
单云飞装作一股子怯懦的样子,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是学医学的,对于身体的一些反应较敏感,作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我对他们的肌肉状态比较熟悉。”
“这说明两件事,第一,这是熟人下的手,第二,他们是在睡梦中死亡。”
“这不能说明什么,法医都能推断出来。”听说有关键的线索,四散开来采访的人都聚集起来了。
“但是作为第一个发现的人,总是有一些特权的,下手的人应该是个女性,身高在155到160之间。”
单云飞伪装怯懦的表情终于泄露出了一丝丝的自信:“你们可能没有注意到,在青春靓丽的一位女性尸体衣服斜下方有半个脚印,按照那个脚印的大致轮廓和花纹,这是供销社卖的比较好的一款女士皮鞋。”
“这说明那位下毒的人,绝对是一位爱美的女性,且在家庭中有较高的地位,至少是受亲人的宠爱。并且和受害者有一定的冲突,尸体脖子上的断口比较有利,说明是屠夫或者是医生,可以初步判定为团伙做案。”
单云飞推理的样子,神采飞扬即使是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蓬头垢面的脸颊,也掩盖不了这一股神采。
周围的人都听入迷了。
“然后呢!就只是这样的话,也不能确定凶手了吧?”板着一张脸的女性看着不好相处,从他的语料中可以听出她的好奇。
“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一个妙龄少女和一个拥有丰富的劈砍动物或者说是猎物的人有联系?甚至是达成了合作的关系?”
黄思雅脑子闪过了一个可能性:“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那凶手是谁不是就很容易发现?”
“金沙大队每年都会组织狩猎的活动,林大叔他是负责处理那些猎物的,不过他孤家寡人没有女儿呀!”黄思悦做过知青,她知道金沙大队大致情况。
“这就要说到第二种可能了,情人关系,不过是什么样的情况会使一个家境还不错,受尽父母宠爱的漂亮姑娘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发生关系呢?”
单云飞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脸上忍不住带上了一个笑容,就好像是拿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管他是什么,既然他们有犯罪的嫌疑,我们就先把他们带来审问一下就好了。”
周围的记者们拍照的拍照,记录关键信息的记关键信息,此刻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真相是不是他推理的那样。
“哦,对了,那位女性很好寻找,绝对就是受害者那家人的女儿的好朋友。”
瞿学义在自己爹的默许下,兴致勃勃的带着人就去金沙大队逮人,那个处理猎物的屠夫林大叔很好寻找,在被找上门来之后,已经尝过了杀人的感觉的他,凶性大发,想来砍人,很快就被制服了。
另外一个共犯很快就被揪了出来,她叫唐河姣,今年才刚满18,已经嫁给了村子口的鳏夫。
单云飞推测的没有错,唐河姣在出嫁之前,的确是家里面最受宠的小女儿,在出嫁之后就没有了这个待遇了。
被人抓到,她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把在河里面漂洗的衣服给捞了出来,不急不忙地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