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正是掌管何夫人财产的那位刁奴,此刻应该被老宋大刑伺候着。
沈米娥皱起眉头,直接将后者一把搀扶起,“老身既亲自来了此处,那便是来解决问题的。”
“那何英已被我送官查办,你大可以说说自己的苦衷。”
掌柜的一听何英被送到了官府,心里便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当下就将那何英骂了个狗血淋头,直接将何英办下的恶事,一五一十的抖了出来。
这一抖,便是整整一下午。
直到晚上,沈米娥才带着一众女眷,返回了永昌侯府!
何许青问道:“母亲,那京城剩余的十几家店铺?明日是否还要去瞧瞧?”
沈米娥摇了摇头,拿着福满楼掌柜给的名单,冷笑了一声,“还去什么,证据就在这,明日,直接通知老宋,将这些掌柜全部羁押入狱!”
好在她们遇上了福满楼掌柜,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何英竟这般可恶,居然串通了京城店铺里的掌柜,一起同他贪污东家的银子,何英贪大份,其他人则是贪小份。
至于那些不同何英一起贪赃的,比如福满楼的掌柜,皆落得一个被开除的下场,就像那卖出的十八家店铺,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本分人,还说,要去边疆找东家告状。
结果呢,被开除不说,还被那何英派去的狗腿子毒打一顿,而这福满楼掌柜,便是下一个,此人自知干不长久,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本着宁愿赔钱,也不愿让何英占到半分好处的想法,直接将菜量加大。
好在她们发现的及时......
“老三,你明日将那些被何英辞退的掌柜,全部找回来,同他们解释清楚缘由,问问他们,还愿不愿意重新效劳老东家。”
这天子脚下,京城的店铺都这般模样,可想而知,那江南还有北方的店铺以及粮田生意,乱成了什么模样,沈米娥今日还犹豫着,自己只去江南看看,至于其他地方的店铺,让老三去走一趟得了,毕竟大老远的,去一趟也要十天半个月。
但经此一事,她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不仅仅是江南......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都不能放过!不将何英贪污的银子拿回来,她就不姓沈。
此刻的大将军,也在永昌侯府,见到身在边疆的自家夫人,突然同沈老夫人等人一起回来,自然是惊讶的合不拢嘴,还没问个一二三来,便被自家夫人拉到一旁,直接变成了出气筒,由着自家夫人一顿抱怨。
除了抱怨何英,还抱怨他走的太快,不管将士们的死活,抱怨完这个,又抱怨到太子头上。
一说起太子,老将军也开始了抱怨,心中更是委屈的不得了,当下就把他在夏猎所受的折磨,一五一十的全盘告诉了夫人。
果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沈米娥一众人坐在大厅内,不用做别的事,就眼睁睁的看着夫妻二人互相抱怨就够了。
“那太子,好歹也在老夫麾下学过几年带兵打仗,但老夫被奸人陷害时,他竟然不闻不问,跟个木头似得,那模样,好似巴不得老夫被镇北祸害了呢。”
何夫人见到自家夫君受了委屈,一脸愤愤不平,“起初咱们还以为,太子喜欢青青,才对咱们鞍前马后,没想到,他是存了歹毒的心思,这不是,眼瞧着攀附镇南王不行,转头就攀上了镇北王。”
“好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那些年算是白疼他了。”
沈米娥:“......”好在何许青一回来就去看睿儿和宁姐儿了,否则,听到自家父母这么蛐蛐她,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不过真没看出来,这大将军和夫人,私底下竟然是两个碎嘴子。
尤其这老亲家,被陛下冤枉险些赐死,又洗刷了冤屈的时候,可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嘴里也从没有一句抱怨之言,总说,陛下也有陛下的苦衷。
可现在呢,合着是没找到话搭子啊。
等两人终于抱怨够了,回过神来喝茶,这才发现,此地是什么场合,永昌侯府的一众女眷,此刻正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的模样看着他们两个。
两人瞬间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大将军老脸一红,尬笑道:“呵呵,让众位见笑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去休息了。”
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厅门的方向走去,那速度快的......
只是刚走到了厅门处,便听厅内传来一句,“大将军和夫人,恐怕是着急的回房间里继续抱怨去了。”
正巧,好大儿萧景然此刻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见到岳母大人来了,急忙躬身行礼,只是他还没说上一句话,便看见两人匆匆忙忙,做贼般的仓皇而逃。
萧景然:“???”
走进厅内的好大儿,见到一众人都在,笑呵呵的将手中帖子放下,“母亲,太子同镇北王嫡女的婚事,定在了三日之后,这是帖子......”
沈米娥早就猜到了太子会给永昌侯府下帖子,倒是不意外,侯府里除却她这个一品诰命夫人在,还有何许青这个老相好不是。
她点了点头,随后喝了口茶。
但茶水还没有咽下,好大儿突然又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帖子,笑容无比灿烂的来了句。
“母亲,您的好事来了。”
沈米娥直接被这一句“好事来了”给呛着了,胸膛里只感觉憋住了一口气,咳嗽个不停,直到咳嗽的脸都红了,才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声:“晦气!!!”不用怀疑,但凡好大儿嘴里说出来的好事,那绝对没带好的。
事实也果然也如她所料般......
好大儿嘿嘿一笑,爽朗说道:“母亲,陛下夏猎时,您可谓是立下了大功,这不是,皇后娘娘眼瞧着华娘娘的寿辰将近,特意下了帖子,让您早早的入宫,助她一起置办寿辰礼呢。”
沈米娥脸色一黑,胸口又再次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