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怕他,顾婵不怕,“村长,给四百两银子,你带走它就行,以后我们也不要你送我们两只小狐狸崽子了,你留着送别人也行。”
“小东西,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何风扬压低声线,明显满带着愤怒的语气。
“村长,咱得讲道理,你作为一村之长,肯定也不好意思白嫖村民的东西,你说是不是?你给了银子,以后别人问我们,我们才好说,是村长花钱买的,他不欠我们,我这是为你好啊!”顾婵一脸坏笑说。
道德绑架?这谁不会?
顾婵现在就用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这招来对付村长。
何风扬突然暴怒,“行了,既是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跟我去家里,帮我给老母鸡看病,你要看不好它的病,看我怎么收拾你。”
“村长,请人也要有个请人的态度啊!你这态度,还想让我去帮你家老母鸡看病?”顾婵抱起双臂于胸前,毫不客气的回怼。
村长突然抬起拐杖,对准顾婵胸口猛的刺去。
“开启体术。”顾婵反应迅速,马上在脑中意念一动,把体术开启。
她的身体迅速变得如铁一般坚硬。
“镗!”
当何风扬手中拐杖刺到顾婵胸口上以后,只听一道如金属交击般的镗声响起。
然后强大的反作用力,当场就把坐在石凳上的何风扬,震的向后摔了出去,砸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像只老王八似的,想翻身都难。
张万山吓一跳,赶快过去把何风扬从地上扶起来,“哎呀村长,你咋这么不小心啊?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可千万别摔坏了。”
“好小子啊!表面看着瘦,实质身子硬的很啊!”何风扬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顾婵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刚他还没看明白,现在他总算是了解了。
眼前这个小子,恐怕还真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倒像是个体术修炼者。
顾婵冷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村长,你小心点儿嘛!这么大年纪了,别那么毛手毛脚的,伤到我倒没事,我年轻好的快,要伤到你,万一眼睛一睁一闭,你醒不过来了,那可怎么办?”
“……”村长。
何风扬怒火中烧,真恨不得狠揍顾婵一顿。
可眼下他摸不清顾婵具体情况,也不敢再轻易动手,免得就像刚才那样,想教训顾婵不成,反在她手里吃个哑巴亏。
张万山不停在他耳边道歉,“不好意思啊村长,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行了,我一个长辈,还没这么小气,顾婵是吧?那就请随我前去家里,帮我家老母鸡看看病吧!我给你五两银子出诊费,你意下如何?”何风扬挥手推开张万山,强压愤怒,放低姿态邀请。
顾婵本想拒绝,因为她清楚,这指不定就是何风扬设下的陷阱。
一会儿去了他家,要是治不好老母鸡,他就可以以此发难,从她手里强行夺走小狐狸崽子了。
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去最好。
可她若不去,张万山夹在中间不好办,总不能不想着爷爷,只顾自己吧?
因此顾婵为了不让爷爷难堪,她还是选择了答应,“那就走吧!”
“那我也跟着去。”张万山急的说道。
何风扬挥手拦住他,“你不用去了,好好在家里看着小狐狸,别一会儿被偷走了,你没地儿哭去。”
“啊?这……”张万山哑口无言。
顾婵上前宽慰,“爷爷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就行,一会儿我就给你挣银子回来,今晚咱加菜。”
“那你自己小心点啊!”张万山无比担忧的提醒。
顾婵稳重点头。
接着她没再多说,立即跟着何风扬一起离开。
村长家。
顾婵跟着何风扬过来以后,她发现,此时院子里,村长儿子儿媳和两个小孙子都在。
他们围着一只白色的老母鸡,脸上尽显担忧之色。
顾婵跟在何风扬身后进院,抬头打量村长家这栋房子。
她不得不承认,村长就是村长,房子都比别人家修的大。
村长家这房子,更类似于四合院,左右都有侧房,主房则是有个大堂,两边有两间里屋,还都是用上好的木材建造的,别有一番风味。
像九阳村现在很多村民的家,都是用泥土铸起来,上面搭些茅草就行了,要和村长家这栋四合院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爹,你快点儿吧!它好像快要不行了。”
“是啊爹,你找的兽医呢?”
两人刚走到院中间,儿子儿媳就急的催促起来。
何风扬把顾婵让到前方,“他就是兽医。”
“啊?这不是张老汉捡来的那个孤儿吗?他还会兽医?”
“爹,这小孩儿行不行啊?”
“管他行不行,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先让他治了,不然再去县里请来兽医,老母鸡早死了。”何风扬冰冷训斥。
儿子儿媳见他发火,皆识趣闭上嘴,不敢再多说。
顾婵走到上前去,蹲到老母鸡面前,看着围在身边的四人,“你们一边儿去,别打扰我给老母鸡查看病情。”
“你还拽上了。”村长儿子僵起脸。
“还让不让我治了?”顾婵毫不相让。
何风扬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把儿子儿媳四人拉开,坐到前方石桌边等候。
顾婵挪了挪身子,故意背对着五人蹲下,这才很小声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我浑身没力气,心情不好,不想动。】老母鸡躺在地上说。
“不想动就别动,好好躺着,我先帮你看看,你身体上有没有其它的病症。”顾婵回道。
老母鸡当场惊的抬起头来,一双鸡眼瞪着她大惊失色道,【你还是两脚兽吗?你竟能听懂我说话?】
“我的兽医师傅教了我兽语,所以我能听懂你们说话,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少见多怪。”顾婵随口编了个理由。
老母鸡一听顿时释然,不再惊讶,又把脑袋耷拉到地上,完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