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老丐一脸讷闷儿说。
“给我干什么?”
“你看看,这是皇上刚给我的圣旨,让我去京都送死呢!”顾婵苦笑说。
九指老丐接过圣旨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就将圣旨合上还给了顾婵,“走吧!进佛堂里说,我们刚把佛堂打扫干净,正好进去坐坐。”
“也好,正好我现在也心烦意乱的很。”顾婵点头应下。
接着两人就一起朝着佛堂内走去。
由于之前被水淹过,所以现在的佛堂里,还显得有些潮湿。
不过好在地面被打扫干净了,点了蜡烛以后,倒也没有那种阴森的感觉。
两人走到佛象前的蒲团上坐下,九指老丐说,“你来找我,是想我帮你拿主意?”
“你帮我算一卦吧!我若是去的话,到底是死是活。”顾婵微笑说。
九指老丐静静点头,伸手进腰间挂着的袋子里,摸出那个卜卦用的龟壳,捏在手里摇晃了几下,然后将龟壳里的几枚铜板倒在了地上。
顾婵看着地上的铜板说,“卦象如何?”
“此卦乃为绝命卦,你这次若是真去了京都,恐怕是没命再活着回来了。”九指老丐长叹说。
说完,他默默伸手将地上的几枚铜板捡起来,和龟壳一起收好。
顾婵面无表情说,“刚在领主府里,南星狂有句话没说对。”
“什么话?”九指老丐好奇问。
“他说,我就算不去京都,也能想到别的办法拯救江南一带受灾的老百姓,可实际上,我现在除了去京都拿赈灾银和赈灾粮以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再救灾了。”顾婵摊手说。
九指老丐低头想了想,这才缓缓点头。
毫无疑问,经历了之前那种种事情以后,天苍国各地的领主,以及皇族众人,无一不是对顾婵避而远之,这种情况下,谁若还敢帮她筹集赈灾的银两和粮食,那无疑就是向太子释放信号,要帮着顾婵与他做对啊!
所以眼下自是不会有人敢帮顾婵的,她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去京都,从太子手里拿到赈灾银和赈灾粮。
但她一去,就是绝命卦喽!
此刻顾婵有多为难,可想而知。
顾婵苦笑说,“老帮主,你说我要不要去京都呢?”
“我觉得,去不去京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怎么救助江南一带受灾的百姓们才对啊!”九指老丐说。
顾婵先是听的一怔,接着她突然眼前一亮,两眼放光说,“多谢老帮主指点迷津,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说完,顾婵起身撒欢儿的就往外跑,跑到外面后,她骑着虎鹰就飞走了。
九指老丐呆坐在佛象前嘀咕,“我刚才指点他什么了?”
九指老丐伸手挠着头,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之后他也只能摇摇头,一脸疑惑的起身离开,回去后院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
正当南星狂还在屋子里睡觉的时候,一个将士来到他房门口敲起门。
南星狂被吵醒,一脸不悦说,“大清早的什么事?”
“大将军,领主府大总管来了,说有事要当面和你谈。”将士说。
“知道了,带他来外面候着,我马上起床。”南星狂吩咐说。
将士恭敬应声,立即前去把魏星带过来,让他在外面院子里候着。
过了小半柱香时间后,南星狂才开门从屋子里走出来。
来到魏星面前,他一脸疑惑说,“这大清早的,你过来找我谈什么?”
“大将军,这是我家领主,让我给你送来的东西。”魏星一边说,一边伸手将昨晚那道圣旨拿出来,交到南星狂手里。
南星狂接过圣旨,整个人都看懵了,“顾婵这什么意思?”
“大将军,领主说了,麻烦你给皇上说一声,昨晚你去领主府传旨的时候,他恰好不在,而是在外面想办法救助灾民了,所以让你晚七天再给他送过去。”魏星解释说。
“啊?他这是搞什么鬼?这圣旨接了,还有还回来,再让我去传旨的?”南星狂皱眉说。
魏星嘻皮笑脸说,“这碰上我们领主,多怪的事儿都能发生,就拜托大将军帮个忙了。”
“不是,你老实给我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南星狂好奇追问。
“我也不知道,天还没亮,她就让我把圣旨给你送过来,然后骑着虎鹰飞去逆风谷了。”魏星摊手说。
南星狂听的直皱眉头,立马就被顾婵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默默将圣旨收起,他又问,“那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也没说什么,就让我把圣旨送还给你后,回去配合徐子光和程浩,好好救助江南城的灾民,等着他带着银子和粮食回来。”魏星说。
“嘶……这小鬼搞什么名堂?圣旨给我送回来了,不去京都,反倒去了逆风谷,难道他是想请那三只实力强大的灵兽,陪他一起去京都不成?”南星狂伸手摸着下巴暗自猜测说。
魏星不置可否点头,“有这个可能,我猜他也是想请三只灵兽护他周全。”
“那他真要这样做,也没有必要让你把圣旨还我呀!”南星狂疑惑说。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反正我也想不明白,他这到底什么意思。”魏星讪笑说。
说完,他不再多说下去,而是立即抱拳行礼告辞离开。
南星狂站在原地,看了看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圣旨,当真是疑惑到了极点。
两个时辰后,逆风谷内。
此时顾婵已经坐在墨麒麟那偌大的洞府里,手里抓着一只烤的香喷喷的蛙腿在啃了。
而蛟龙为了能更好的休养身体,便将身子缩小的像墨麒麟和大黑熊一样大,这样一来,它们聚在这洞府里,不拥挤不说,还显得十分舒坦。
不过这会儿,它们却是静静的坐在顾婵面前,皆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关键就是,顾婵骑着虎鹰过来以后,直接就是捡柴禾生火,然后拿了它们吃剩下的一只蛙腿烤,烤熟以后,她就坐在火堆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都过去个把时辰了,她愣是一句话没说。
这哪能不让它们感到讷闷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