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害怕的模样,乌拉那拉氏福晋满是心疼,“不知道就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宜敏此事你就当不知,皇上既然没发明旨,那证明德妃还有救,今晚如果德妃出现在宫宴,那证明事不大,可能她只是惹怒了皇上而已。”
想到另一种结果,乌拉那拉氏福晋只觉得全身发寒,“如果,今晚见不着人,那么你就让四阿哥明日问问。”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们都懂,此时只期盼德妃没太疯魔。
可惜,她们要失望了,刺杀皇上,虽被皇上拦下消息,可不代表此事就此揭过。
无人提及,康熙可以当德妃是个死人,如果有人提起,那么,想来康熙也不是个心慈之人。
因永和宫被封,四福晋和四阿哥时不时过去磕个头,就再也没见过德妃一面。
现在听到这消息,四福晋如何能不心急和害怕。
“额娘,咱们去宫宴吧,时辰也不早了。”四福晋只想早些确认下德妃有没有到场。
像自己娘家得了如此大的恩宠,德妃就算犯再大的事也不该连宫宴都无法出席。
乌拉那拉氏福晋也心急,但她比四福晋年长,定力自然更强些,“额娘的好女儿,你得收拾一下,这副模样出去不是给四阿哥丢人嘛。”
自家女儿小小年纪就被孝懿仁皇后选作儿媳,族中自是得了很大殊荣,进了皇家,更要以皇家荣誉为大。
做什么事都不能失了皇家威严。
“好,那额娘稍等女儿一会。”
一番收拾后,母女儿二去了举办宫宴的太和殿。
她们到时,除皇上和太后外,其余人可以说都到了。
而四福晋一落座就盯着德妃的位置,果然,没人。
按理说,贵妃都到了,德妃再怎么得宠也不该越过贵妃去。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额娘说的都是真的。
“福晋你怎么了?”四福晋的异样坐在她身旁的胤禛自是发现,于是低声询问出声。
“爷,德额娘今日不出席吗?”她没有把心中猜想和额娘带来的消息告诉四阿哥,而是询问着德妃有关的事宜。
胤禛摇摇头,“额娘还在禁足中,皇阿玛不发话,额娘是无法出来的。”对此事,胤禛心里也是难受的。
还有十四弟,皇阿玛也不许他见外人,哪怕自己这个哥哥去看他都被无数人拦着。
皇阿玛跟他说,十四弟受了伤正在修养。
可什么伤他这个亲哥哥都见不得。
碍于皇阿玛威严,他只能让自己人去打听,得知十四弟确实是受了伤在修养,他也就放心下来。
他跟十四弟间的关系也算不上亲近,可以说,他跟所有的兄弟关系都不亲厚。
十三阿哥此时还小,加上章佳氏又被太后迁移去了景阳宫,两人没太多接触,自然也不亲近。
明珠这只蝴蝶无意间算是破坏了这对铁兄弟间的情感。
“怎么?你去永和宫了?”胤禛心底是高兴的,毕竟福晋惦念自己的亲娘。
四福晋张了张嘴,还是忍下了到嘴边的话,“嗯,没见着德额娘,想着说来宫宴这里看能不能见着德额娘。”
“无事,等皇阿玛解禁后德额娘自会唤人来找我们的。”
自打没了德妃的磋磨,胤禛现在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加上身边佟嬷嬷的伺候,他活的可比历史上更加舒心。
很快,皇帝和太后来了,康熙二十九年迎新年宴正式开始。
宫宴之夜,华灯初上,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月色中显得尤为壮丽。
雕梁画栋间,宫灯如串星辉,将琉璃瓦照得生辉。
宏大的太和殿前,文武百官依品级整齐排开,朝服绚烂,金线银丝在灯火下闪烁。
皇帝高坐宝座之上,龙袍映衬着威严的面容,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的臣子。
丝竹之声渐起,宫女们婀娜多姿,舞姿轻盈,如同仙女下凡,引得满堂喝彩。
宴席上,银盘金箸,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桌,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觥筹交错之间,官员们或低声交谈,或举杯祝酒,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宫女们穿梭其间,如蝶翩跹,为宾客斟酒添茶,仪态万方。
宫廷中的小调在耳畔回旋,悠扬的曲调伴随着欢声笑语,宫宴的热闹气氛达到了顶点。
然而,在这欢庆之夜,这一切都被巧妙地隐藏起来,只留下对皇权的颂扬和对太平盛世的向往。
宫宴之上,无论是皇族贵胄还是朝中重臣,都沉浸在这份暂时的祥和与喜悦之中。
“皇帝哀家有胜酒力,哀家就先行回宫,你与大臣们好好对饮。”
太后看完好几个表演后对身边的皇帝提出离开之意。
康熙自然是不会阻拦,“那皇额娘路上慢着些,雪天路滑,当心。”
皇帝自然对太后也很是关心,“明个一早朕就去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笑着点头应下,“皇帝有心了,难得假期,皇帝还是以身体为重,哀家那里早些迟些都是可以的。”
“还是皇额娘心疼儿子,那儿子扶皇额娘出殿吧。”
皇帝的孝心太后自是不会拒绝,“好。”
太后离席自是被人看了去,不过太后和皇上不说,他们只能当做看不见。
贵妃刚想起身相送就被太后拦了下来,“好好坐着,哀家年纪大了,受不住夜,就先回去了,贵妃再热闹热闹。”
贵妃还能说什么呢,“是,臣妾恭送太后娘娘。”
康熙把太后交到嬷嬷手里就转身进了大殿。
可能是打了胜仗吧,康熙的心情很是美好,端着杯子下了高位,在众臣中肆意畅饮。
皇子阿哥们自是不能落后,立马跟随。
一时间殿内君臣一片和谐。
永寿宫。
明珠因见红无法去宫宴,但她一直让人盯着。
“怎么样了?太后可回宫?”她可没忘太后对自己的杀意。
这样的人,明珠自会在别人动手前解决掉。
“太后在回宫的路上,娘娘,那位真能成事吗?”月寒还是有些担忧。
鲁公公不管再如何,他只怕也不敢对主子做出那样出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