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桑荫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九转塔。
京城的九转塔他们没去,而本地九转塔分社几人也只在上回桑荫病好的时候正式的走过一趟,能在这个分塔里转明白就够烧脑的了,陈星河停好车子,桑荫一看这货是把他们往哑巴玲的刘陈别院里带,问陈星河为啥不先回商业街,没有哑巴玲带路你能转明白吗?陈星河冷笑一声,说能困住我陈星河的建筑还没生出来!咱几个虽说入了九转塔,但合同还没签,这回无论如何先签合同,也算正式入职了。
建筑也能生出来?看来陈星河是被上官楚楚墓里的飞箭吓掉魂儿了。
不过也对!先签合同吧,不仅能领工资,李珍儿说死了还有巨额赔偿。
特喵的,想啥呢!
在刘陈别院里稍事休息,洗漱完毕,几个人在领事的带领下,终于签了那张卖身契。
陈星河从前看九转塔见习师简直是望星星望月亮,这会儿可能梦想成真,又不见得它比想象中更好,嘴里嚼着旺仔牛奶糖,呲着牙摇头。
本来桑荫跟陈星河和王一说好,签了合同就回商业街,好好准备准备明天的中秋节还能跟三爷一起过,搞得陈星河和王一才想起来,上回准备提前庆祝也没庆祝成,在北京居然耽搁了个把儿星期,眨眼间正日子明天就到了,八月十五还是得一家人一起过才好玩儿。
但是几人签好合同回去的路上,一个刚入职的见习师呼哧带喘地跑来通知他们,师傅要见他们,几人一对眼神儿,好像也对!来了这么些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谁,于是几个人便跟着那位小师弟往见习殿走去。
由于刚刚去了一趟刘陈别院,桑荫觉得未经主人允许就进到人家院子里,还是得知会哑巴玲一声儿,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哑巴玲,谁知道电话通了好久就是没人接,桑荫一想,可能哑巴玲的电话被他二姐收走了,于是编了个信息微过去,也算有个交待了。
几人跟着小师弟来到大殿。原来见习师平时习武比试都有各自的场所,此时正是早上,刚入门的二十来位师兄师妹正在殿里练功,呼哈之声,不绝于耳。大殿侧边有个偏殿,带领他们的小师弟朝偏殿一指,说师傅正等着你们呢快去吧。
桑荫立定站好朝门里拱手一个长揖,喊了声师傅,“弟子桑荫”
“陈星河”
“王一”
“前来拜见师傅”!
“你们这几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家伙……终于回来了”?偏殿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
听着怎么有点儿耳熟?
桑荫抬头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跟陈星河和王一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巧了!李珍儿二叔,李承宪?
只见李承宪脚踏方步,手执教鞭,一身白色功夫衫在几人眼底晃来晃去。
这可是怎么说?伸长脖子睁着大眼往人家挖好的坑里跳?
王一这小子一听声音,头也没抬转身要溜,被李承宪鞭子一勾给勾了回来,“跑啥跑,在我这儿你估计你还能跑得掉”?
李承宪装腔作势地咳了两声,说按说你们三个是从岩浆鬼火之后就进门了的,那时念你们尚在病中不能学艺,也没有难为你们,谁知道明明来了塔里却又跑了,你们……是没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师傅您言重了”!陈星河陪了一脸的笑说,“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是李师傅您来教导”。
”知道又怎样呢“?
”知道还会来吗?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知道早就来了”。
“你小子倒是实话实说”,李承宪把鞭子在手里把玩着,伸手往大殿影壁那儿一指,“师傅我也不是为难你们,影壁后边练体能,绕后山先跑一圈。现在是早上九点钟,十一点点名。希望你们到时能够准时回来。”
王一眼睛都直了:啥玩意儿来了就跑步?
桑荫一个长揖,“谢师傅教导”,跟王一和陈星河一使眼色,几人往影壁后面走去。
这个时候不要硬杠!忤逆师父这罪名搁谁头上都戴不动。
再说了,上回的亏还没吃够?
桑荫几人转出影壁,果然,后面应该是九转塔的后山,由于九转塔本身处在一处山谷中,地势起伏,眼前亦是一处略微起伏的山坡,坡上草木葱茏,绿意昂然,南方的秋天仿佛不似秋天,依旧草长鹰飞,凝神细听,居然还听到林子里扑扑愣愣飞鸟儿振翅的声音,一派生机。
跟望城坡简直两个世界啊。
从几人脚下望过去,目之所及,可以看见玉带一样踩出来的光滑的山路围成山坡仿佛转成一个圈儿,李承宪应该也没有刻意的为难他们,这里还真是见习处弟子修练体能的最好所在。
桑荫跟陈星河呲牙一笑,跑吧!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桑荫领头,沿墙根儿往前一溜儿小跑,看见一条岔路,往里一拐又回了九转塔,几人心有灵犀,也不用招呼往车库跑去。
老子从生下来就会跑步,这玩意儿还要学?
对不起没时间。
一车的东西价值千万,一路从京城拖回来,不可能放在车上。马上过节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跟我们几个目无尊长的家伙放假?
从九转塔回商业街路上王一开车,比兔子还快。
陈星河本意是想趁王一开车休息休息,刚刚回哑巴玲处只是眯了会儿眼儿,结果王一又来了个兔子跳,噋噋得陈星河瞌睡都噋跑了。
唉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真没说错。
回到商业街王一和陈星河忙活起来。一个单人沙发放到了三爷房里,三爷笑得见牙不见眼,等到陈星河把三爷专用太师椅收了,摆上了一个专用按摩椅,老头子不高兴了,拐杖敲着陈星河和王一的脑袋,非得让俩人把他的太师椅搬回来,放到原处。
桑荫也是看得一脸懵逼,他不知道陈星河买了些啥,只看见这货在商场里来来回回地跑,关于赚便宜也要把子力气这事儿,陈星河是演绎得明明白白。
懒得管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桑荫从楼上下来时惊奇地发现,陈星河和王一还在三爷房里,被三爷撵着打,问了下护工为啥?护工气呼呼地说,那俩个家伙要把老爷子的床拆了,换大床。不要说三爷不干,我也不干!
你你你……,额,桑荫气得抚额长叹,阴沉的丹凤眼儿惊奇地看着老实巴脚的护工。
你们都是神!喵了个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