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节目录制当中,她觉得不妥,但心里焦急,也不得不问。
“这得问导演。”林知因将问题推给曲导。
谁知曲导一听,立刻二话不说的答应:“可以去!不过得让摄像师跟着,不知道谢小姐能不能答应?”
林知因又看向谢妙清,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
谢妙清立刻点头表示没问题。
“妙清,你是不是被她下蛊了?”
眼看着事情就要控制不住,罗冰阳急忙出声。
“还是说你真的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谢妙清心头微妙,没有开口,听他又继续说:“就算你真的看到了那些,我们也应该请个信得过的高僧来做法,而不是她一个小姑娘。”
“我相信林小姐。”
谢妙清拂开他的手,转而笑着对林知因说:“大师请。”
“老婆,你别生我的气,”罗冰阳拉住她的手,歉意道:“我也只是担心爸,没有别的意思。”
是啊,如果林知因实力不行,导致谢文赋惨死,岂不快哉?
心中这般想着,让他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恶毒,倒是显得脸色有些扭曲了。
谢妙清嗯了一声,现在她只想着救自己的父亲,没心思去想别的。
几人乘坐上节目的车,前去医院。
林知因这边的摄像开了直播,连到了节目组的直播间。
弹幕上的观众上蹿下跳:
【我是新来的,别告诉我刚才林知因手上的光不是特效】
【别怀疑,那确实不是特效】
【我已经开始担心直播间到时候不会被封了】
【已知林知因会法术,那她说的那些不会也是真的吧?罗冰阳真的要谋杀自己的岳父和妻子?】
【胡说!这些事情我们罗老师肯定不知情】
【就是,别想着泼我们脏水】
弹幕上,罗冰阳的粉丝又跟其他人吵了起来。
二十分钟的车程,林知因几人就到了医院。
让谢妙清几人守在病房外,林知因走到谢文赋床边。
他左手手腕上戴的珠钏,还在不断地冒着黑气。
其他珠子的光辉已经暗淡,快要压制不住它的邪气儿了。
谢文赋的元气还在流逝。
而趴在他身上,吸食他元气和生命力的东西,缓缓扭过头,向林知因看来。
一团黑气中,露出一张美艳的脸,以及血红的唇。
“你好美味啊。”
它直勾勾地看着林知因,舔舐过唇角的巧舌却满是粘液。
它贪婪的看着林知因,从口中呼出一道儿仙气儿。
紧接着又从谢文赋身上飘了起来,如同灵蛇一样绕着林知因转了一圈,渐渐变成了一妙曼女子。
从背后攀上林知因的身体,嗓音诱惑:“小妹妹,乖乖让姐姐尝尝你的味道。”
她朱唇微启,想要吸食林知因的元气。
林知因反手送了她一张符箓。
“啊啊啊——”
符箓贴在脸上,泛起滋啦的声响,它如同被烫伤了一般远离林知因。
好不容易将脸上的符箓撕扯下来,脸上的肌肤已经被烧的不成型,手指也被烫伤了。
黑气弥漫过来,挡住它受伤的半张脸,它沉下面色,“看来还是个有本事的。”
“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它伸出利爪,向着林知因心脏抓来。
林知因侧身躲过,闪身来到床边。
她拿出一个平安符,塞进谢文赋枕头底下。
旋即又拿出一张鎏金朱砂绘制的符箓,摁在珠钏之上。
“住手——”
“天地乾坤,道法阴阳,破!”
伴随着一声清喝,珠钏上黑气暴涨,似乎在抵制符箓的力量。
林知因双指压下,加大力量。
“破!”
“咔嚓”一声,珠子出现了一道裂痕。
紧接着,如同蜘蛛网似的痕迹,瞬间布满整颗珠子。
“不……”
女人的身体也像是破开了光,无数金光将她的身体切开。
最后她的身体炸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骨做成的珠子四分五裂,散落在谢文赋手边。
其他珠子也全都出现了裂纹,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林知因祭出火符,将人骨珠焚烧。
又分出一些力量,将其余珠子修复。
而被吸食的元气,也溢散在空气中,被林知因捕捉后,归还于谢文赋。
房间内安静下来,弹幕上却已沸腾。
【我靠!看到真大师了】
【大师,已跪平,请看我跪的标不标准】
【那真的是火吗?竟然没有烧到床单和谢老爷】
弹幕上许多新观众世界观已崩塌。
事情已经解决,林知因招呼门外几人进来。
谢妙清最先反应过来,快步来到病床前。
罗冰阳尚未回神。
“你父亲过一会儿就能醒来,不过身体彻底恢复还需要半月。”
看到谢文赋恢复些许的脸色,谢妙清眼里凝聚了泪水。
“好,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她一个劲儿的跟林知因道谢。
林知因都怕她太激动晕过去,是以抬手阻止,“道谢的话不必多说,给钱就行。”
谢妙清失笑,但不等她开口,手机铃声却先响起。
她冲林知因抱歉点头,先去接电话。
“田叔,你有什么事吗?”
“大小姐,十分抱歉,看了节目后,我私自查了一下罗冰阳,发现他跟你的主治医师来往密切,还有不少的金钱交易。”
“大小姐,以往万一,我建议你还是在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我带着人马上就到,绝不会让他再伤害你和老爷的!”
谢妙清脸上的表情缓缓收敛。
田叔是谢家的管家,自己也算是田叔看着长大的,他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所以罗冰阳真的……
谢妙清的视线落在门外还处于石化的罗冰阳身上,只觉得心脏微微抽痛了一下。
这时,罗冰阳也终于回神,冲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爸没事了,真的是太好了。”
“是啊。”谢妙清收起手机,脸上看不出什么。
“正好在医院,我看我也顺道做个检查吧。”
罗冰阳神经紧绷起来,指尖抽搐了一下。
“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检查了啊?”
他先是一问,明白过后又苦涩一笑:“我知道了,你这是不信任我了。”
他上前握住谢妙清的手,“妙清,我发誓,爸的手钏我绝对没动手脚,你服用的药也我是从医院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