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白筠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听已经错过了时间,她叹息冲慕岩竖起大拇指。
“牛!不服都不行!”
“白筠,什么意思?”
白筠道:“沈晟夫妇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至少好了七成!”
她忙着赶路,口干舌渴的,喝了几口水,又道:“祁书颖刚做了检查,太惊人了,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位置...”她一点左胸,“恢复了!甚至比未出事之前还要好。”
“这些,可全都出自咱们这位的手笔啊,堪称神级邪医。”
闻言,包括莫池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特别是从白筠手中拿过检查报告的复印件,看慕岩的眼神彻底惊变。
“老邢,找纸笔来!得给你准备正式的见面礼了。”
邢泊序满满的骄傲自豪,一听慕岩要纸笔弄见面礼,他乐得只差没蹦起来了,第一时间就找来带密码的笔记本。
慕岩收了这个一位牛人做记名弟子,不可能空手套白狼,所以开始思索着给这固执的老邢写点什么。
有了!
他在脑海中搜索完毕后,直接照着其中一本古医书的开头抄了起来。
这一写,足足花了一个小时。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只是,他的字,虽然不是很丑,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倒是写得很认真。
而在慕岩开始写了没几分钟,围过来的几位老人只是看了两页开头,就被震得头昏脑胀,心头大呼:神级邪医。
“不许看,一个都不准看,都退后。”
回神后的邢泊序如同一个老男孩似的,急忙将莫池和那两位老友推开。
笑话,这些可都是高深医道的绝学,不传之秘,岂能让旁人看见。
“老邢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过河拆桥都轻了,他这是鸟尽弓藏、藏弓烹狗!”
“老邢,别恩将仇报!我们几个可是见证人!也不全要,至少让我们摘抄一半。”
几人开始争了起来。
很快,慕岩停了下来,邢夫人急忙提醒他们:“先别吵,先生他在想呢!”
邢泊序扭头慕岩皱眉思索的样子,那双黑瞳宛如猎鹰一般瞪着被拦在一边的老友们,道:“不许吵!”
邢家千金瞧见慕岩像个考生一样,写写停停,思索的时候还咬着笔壳,她忽然间感觉这位小师公挺可爱的。
哎...他明明就比自己小几岁,现在老头子这么一搞,自己以后见着他,辈分顿时挨了两大截。
又过了一刻钟,慕岩终于停下了!
他活动着酸痛的手腕,合起笔记本,道:“总算是完成了一部分!”
随后递给邢泊序,“给!这是我老师当时教我的,我现在尽数传给你。”
慕岩又瞎扯淡了,还说:“那老家伙当时叮嘱过,除直系后代和天赋极高,且又有上进心的弟子外,一律不传!违者,将收回。”
“是,学生铭记于心!”
邢泊序兴奋得比捡到宝还要激动,他急忙装好,然后请慕岩他们去餐厅。
莫池几人做梦都想要,可慕岩的话,彻底打消了他们的幻想。
餐桌上,慕岩望着那价值数十万的美酒,感叹真是第一次啊。
玄禾集团生产的这款酒,慕岩知道,即便他爸慕琛活着的时候,也是垂涎不已。
其珍贵程度,已经不是有钱就能弄到的了。
每年只限量一千瓶,每瓶都有独特的编码。
要知道全球尽百亿人口,一千瓶在这一百亿中的比利,难怪莫池会惦记。
佳酿入口,除了它本身的独特口感,众人都是惊奇的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浓浓的能量在流动,甚至扩散到全身每一个毛孔。
就连慕岩,伤势也是有所缓和,渐渐地迷上了这种酒。
“哎,迷上了又怎样?这一小口下去,比黄金还贵,喝不起啊!”
慕岩只是在心里感叹,莫池他们则是直接感概。
“真不愧是玄禾集团的精品佳酿,听说往年的已经在市场上被一些收藏者炒到百万了,这口感,的确是龙国酒业之王。”
“今天要不是有慕小友在,我们几个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酌上这么一小口呢!”
“所以我们全都沾了小神医的光!来来来,共敬小神医一杯。”
又一杯完毕,莫池急忙拿过酒瓶,晃了晃就先往慕岩的酒盅里倒,还说:“小友啊,我们都是老邢多年的朋友,曾经一个窝里吃饭的!所以都不是外人,论年纪,这里老夫最大!论辈分,老朽吃点亏,你大!”
“所以,剩下的这二两,咱俩分了!”
莫池说得这么动情,桌上的人都以为他会发表点什么感概,岂料居然是要拉着慕岩独吞这天花板极品的美酒。
“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今天邪医是主角,他理应多喝一点,老莫你别拿年龄说事。”
旁边两位医学大佬马上就不干了,就连白筠为了多品到两口这有能量波动的佳酿,也是壮着胆子开口。
“莫老,您的话非常在理!可就是有一点晚辈不太认同。”
“说来听听。”
白筠浅笑着说:“别人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我和老柴是非常看好小慕的,也准备把他介绍给我家闺女,您老说,他们要是真对上了眼,我们岂不是...”
莫池神色一凝,柴铭炀急忙圆场,道:“不是兄妹就是姐弟!”
“柴叔白姨,你们这是拐弯抹角地占我爸和莫老他们所有人的便宜。”旁边桌的邢小姐出声道。
还说:“我跟你们家丫头从小就是姐妹,难道她想摇身一变,让我叫一身师奶!”
咳咳...
慕岩被这话呛了一下,又发现那一双双很有深意的眼神汇集在自己身上,顿时尴尬一笑,道:“白主任您这话要是传到我对象那里去,我和她的事就算不黄也是半死不活的了!”
“所以,您发发善心,饶了我吧!”
扑哧...
白筠笑了起来。
很快,散席!
慕岩要走,却被邢泊序留了下来,说是那事有眉目了。
水榭茶室。
邢泊序一边泡茶一边将前晚故意放消息给蔺家的事说出来,同时也告知蔺家老太爷的病很严重,他们治不了。
“老师,这两天蔺家已经找过我好几次了,今天下午也来过,似乎很着急!”
“老邢你怎么回复呢?”慕岩一边消化这些信息一边问。
“如果老师不急的话,倒是可以吊一吊他们胃口,毕竟‘星辰泪’是他们蔺家的镇族之宝,他们不会轻易拿出的。”
“蔺家老太爷到底是什么病?”慕岩接过邢泊序递来的香茶。
邢泊序面色凝重地道:“凡是去看过的,都是医老!得出结论一样;全身经络和心脏萎缩,又是血癌晚期。”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表面是这样,但是在他的血液中,科学虽然查不出来,我却在里面发现有一种奇特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老师,您看这...”
慕岩的时间很紧,所以也不想等,直接道:“你回复他们,就说我明早过去,不过也要言明我是为了‘星辰泪’去的。”
“一开始就提‘星辰泪’,会不会适得其反?”
“他们答应给‘星辰泪’我就去,不答应我不去!我不想浪费时间。”
闻言,邢泊序虽然不知道老师能不能再创奇迹,但还是说:“那我现在就回复他们!”
“嗯!”
邢泊序打电话的时候,心烦意乱的慕岩摸出香烟点上,皱眉默默吸着,浑然没注意邢家小姐端着果盘过来。
邢之吟望着慕岩那几乎快拧到一块儿的剑眉,眼中更是有着浓浓的寒意,她竟有种不认识错觉。
似乎这个小师公有很深的仇恨。
“小师公,吃点点心!”邢之吟见邢泊序在打电话,所以声音细小如蚊。
回神的慕岩瞧见已经坐在旁边切茶的邢之吟,出于这该死的身份,不好多看这沉鱼落雁的女子一眼,而是掐灭烟头,同样压低声音道:“挺别扭的,还是叫我名字吧!”
“老头子在呢,不敢!”
慕岩也没多说,他现在烦着呢。
很快,挂断电话的邢泊序转身过来,道:“老师,蔺家说了,如果您能治好他们家老太爷的病,可以把‘星辰泪’给你。”
如果治不好自然不会给,可慕岩等不了那么久,毕竟他不是神仙,做不到顷刻间就让一个重患活蹦乱跳。
“好!那你把地址给我。”
邢泊序一边发地址一边说明天跟慕岩去,慕岩点点头,看了眼时间起身要走。
邢泊序一家亲自将他送到门口,并让儿女开车送他回去。
他拒绝,邢泊序却很坚持,无奈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