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的女儿……是和布洛妮娅她们一样的吗？
    但是……
    听到灰蛇的话，贝拉皱了皱眉：“你说的可可利亚……好像和我认识的可可利亚不是一个人。”
    “像可可利亚那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竟然也会对一个收养的女儿如此上心？”
    贝拉可没忘记可可利亚对同是女儿的布洛妮娅所做的一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刚刚听可可利亚说的那个实验也是，现在灰蛇说的也是。
    贝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相同的事。
    到底是在哪里呢……
    贝拉低头微微思索了起来。
    而听到贝拉的话，灰蛇只是笑了笑：“我只能说，可可利亚不过也是一位只想救回自己孩子的，可怜的母亲罢了。”
    贝拉哼了一声厌恶的道：“所以你就抓住了可可利亚的软肋，胁迫她帮助你施行计划是吗……你还真是恶劣。”
    “谢谢夸奖。”听到贝拉的话，灰蛇也不气恼：“而且也算不上胁迫，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但是这是可可利亚的事。”贝拉摇了摇头，淡淡道：“虽然我也很同情对那个坠入量子之海的女孩，可这并不足以让我不阻拦你的计划。”
    但听到贝拉的话灰蛇却笑了笑：“贝拉小姐，我都说了这么多了，难道您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印象吗？”
    “或者说……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没和你说过？那我还真高看了贝拉小姐和她的感情了。”
    听到灰蛇的话，贝拉愣了一下。
    布洛妮娅？
    灰蛇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说出布洛妮娅的名字……
    等等。
    难道！
    贝拉沉声道：“告诉我，那个坠入量子之海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看来贝拉小姐是想起了什么，那我就告诉您吧。”灰蛇笑了笑：“希儿·芙乐艾，这就是那个坠入了量子之海的可怜女孩的名字。”
    希儿·芙乐艾……
    希儿……
    贝拉沉默了下来。
    贝拉终于想起了在哪里听到过相似的事。
    当初在月光王座上，她和雷电芽衣以及琪亚娜帮助布洛妮娅从失控中醒来后。
    她们四人互相倾述自己过往和秘密时布洛妮娅说过的话。
    以及当时，自己对布洛妮娅说过的话……
    就在贝拉继续沉默时，灰蛇继续开口了：“这次的计划是希儿·芙乐艾逃离量子之海的唯一机会。”
    “能否救出希儿·芙乐艾，你好朋友布洛妮娅·扎伊切克的妹妹。”
    “贝拉小姐，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说完，灰蛇挂断了通讯。
    听着通讯器中传来的忙音，贝拉站在原地陷入沉默。
    良久。
    此地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天穹市。
    灰蛇看着手中的通讯器，面具唯一露出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这样一来，尊主吩咐他的事情就全都完成了。
    原本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是百分百可以将尊主救出量子之海的。
    但尊主在知道贝拉的存在后就仿佛改变了主意一般。
    也不知道尊主为什么要自己告诉贝拉这些多余的事情。
    而也正如自己之前预料的那般，贝拉的加入给营救尊主的计划增加了不确定性……
    灰蛇摇了摇头。
    但不论如何，这是尊主的吩咐。
    他要做的就是践行尊主的意志。
    灰蛇的目光投向了面前虚拟屏幕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带着一个黑色鸭舌帽，有着白色麻花辫看不清面容的少女。
    演员，已经都到齐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
    …………
    两周后。
    一身女仆装的少女看了一眼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前方没有一丝灯光的道路，丽塔微微侧身结束探查，将身体收回了掩体后。
    随后丽塔拨通了通讯器。
    紧接着，奥托的虚拟影像出现在了丽塔的面前。
    “主教大人，我已经抵达天穹市，请下达进一步指示。”
    听到丽塔的话，奥托淡淡道：“两周以前，天穹市监测到一次崩坏能泄露事件，事后调查摄像记录，有人发现了空之律者的踪迹。”
    “你的任务，就是找到她的下落。”
    听到奥托的吩咐，丽塔回道：“遵命，不过……”
    “距离监控拍摄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周，空之律者恐怕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了。”丽塔有些犹豫：“这条情报还有追踪的价值吗？”
    奥托笑了笑：“照片的上传者，是天穹市的情报贩子，绰号“灰蛇”。”
    “他掌握着一项技术，能监听整座城市的网络信息，灰蛇放出照片，是在向卖家暗示，自己掌握着空之律者的下落。”
    闻言，丽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根据最新接获的情报，有人目击极东支部的叛徒也在天穹市出没。”
    “能让德丽莎大人沉不住气，不惜暴露行踪也要来天穹市寻找线索，我只能判定这份情报的可信度远超想象。”
    听到丽塔的报告，奥托笑了笑：“看来，这次的寻人不简单啊。”
    丽塔点了点头：“叛徒们在逃亡的过程中还有余力追踪空之律者的下落，看来逆熵的人在背后也给她们提供了情报支援吧。”
    “也许咬住她们不放，就能找到线索。”
    奥托点了点头：“随机应变吧。我已经将任务所需要的信息全部提供给你了。”
    “无论如何，都要抢在德丽莎之前的到情报。”
    “明白。”
    奥托的影像消失，丽塔收起了通讯器。
    她要等的人已经来到了这里。
    外面街道上，原本没有灯光的街道亮起了一盏路灯。
    路灯下，是一个撑着一把黑伞的身影。
    就在丽塔隐藏身形，悄悄盯着对方时，那道身影忽然开口了：“出来吧，小姑娘。”
    被发现了吗……
    听到灰蛇嘶哑的声音，丽塔也不慌张。
    丽塔优雅的从暗处走出，来到了灰蛇的面前：“灰蛇先生，晚上好啊。你是在等人吗？”
    灰蛇看了看周围，提前布置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消息。
    灰蛇看向了眼前的丽塔：“我的保镖……都被你一个人解决了？”
    丽塔微微笑了笑：“只是一个小习惯，能让谈判场合更加整洁一些，但看来是我做了多余的事。”
    “嗯…”丽塔沉吟片刻看向灰蛇：“为了补偿您的损失，我可以提供一笔交易，回报丰厚。”
    听到丽塔的话，灰蛇笑了两声：“现在看来，我只能接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