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觉得死得是别人就没关系,但自己一根毛都不能少?”
顾司的语气有些阴冷,不像是个少年,倒像是从地狱滚过一遭见惯了人性丑恶的恶鬼。
超度者们顿时明白过来,“所以你是又当又立是吧?想要我们替你把脏事做了,事后就说你不知情,是不是还会把我们推出去平民愤?”
“我没有!”叶川海皱着眉争辩。
超度者怒道:“你确实没有说,但继续拖下去我们都要死,我们能不给自己谋出路吗,到时候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得我们负责任,你自己倒是干干净净。”
叶川海看看愤怒的超度者,又看看疑惑的将士们,一行清泪落下:“我一向对你们不薄,是把你们当亲人当兄弟看待,给你们的军饷都是给的双倍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恶意揣测我?”
怎么说仗义多逢屠狗辈呢,因为他们脑子简单,看不清弯弯绕绕,更有的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凭着一腔热血做事。
叶川海这样一说,立刻有人上前维护道:“安远将军一向仁慈,对大伙不薄也是事实,你们怎么能这么恶毒的揣测他!”
“对啊,你们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说来说去就是凭空捏造,要我说你们就是惑乱军心,该杖毙。”
“安远将军入京也是众望所归,根本不需要存你们说的那些肮脏心思。”
鸦一忍不住吐槽:“众谁的望?百姓之前是过得很不好,你问过他们想打仗吗?要是大家真对他众望所归还会叛军四起前来勤王?”
“那些人是心怀不轨,怎么能和安远将军比?”
“安远将军仁义无双,要是他当了皇帝定是仁德的明君!”
“是啊,还有那个上官比安远将军这般仁慈够义气不摆架子能与士兵同乐的。”
鸦一就感觉自己在鸦同鸡讲,谁问那叶川海仁义不仁义了,他们怎么各说各话呢?
但好在鸦一这个鸦在地狱待久了,遇到类似的傻逼恶鬼并不少,比他们更巧舌如簧的也多了去了,鸦一也不是每个都能说过。
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向是掏出老虎钳夹掉对方舌头。
所以他依旧这么做了,
当他拽出对方的舌头,夹着那滴血的舌头问:“还有哪个老六要哔哔?”的时候。
将士们脸上满是惊恐和讶异,退后的同时,纷纷转头看向叶川海希望他能出头说句话。
叶川海嗫嚅嘴唇还未开口,鸦一又摸出了老虎钳。
叶川海吓得立刻捂住嘴巴。
然而鸦一被顾司用手肘不着痕迹的怼了下阻拦。
顾司开口道:“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主要是我这朋友得了一种见不得假仁假义之辈的病,当然~~我知道安远将军不是这样的人,这样吧,你跪下给他认个错,我朋友就不拔他们舌头了。”
鸦一虽不知道顾司要做什么,但听他这样说,立刻配合着面容狰狞的冲其他将士挥舞老虎钳恐吓。
当时叶川海的表情精彩极了,半晌才捂着嘴指责道:“你朋友是不是欺人太甚!还有你,既然能阻止他拔舌头,为什么不现在阻止他!”
“因为我这朋友从地狱来,病的很重,很难控制,而且他有兵器,两把!我打不过啊。只能让现实安抚他了。难道安远将军这样仁义之辈,连为保住将士们的舌头,下个跪都不愿意?”
将士们听到地狱二字都面露一闪而过的疑惑,然后纷纷看向叶川海,有的眼神里有热切的期待,有的是怒目瞪着鸦一,心中隐隐期待。
毕竟安远将军,未来的皇帝!
为了自己给别人下跪这种事,说出去都是极其有面子的。
安远将军见状眉头皱着,一脸悲愤,佯装要跪,却磨磨叽叽慷慨陈词:“我叶某得尊严不重要,重要的是众将士安好!在下这一跪是为了诸位将士,诸位都是股肱之臣,国家栋梁,在下也为了国家未来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