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和浣碧都死的很惨,准确的说,甄家一家都死的很惨。
孟静娴盯着大屏幕,嘴角噙了一抹笑意。
太医来得倒是快,可于胤禛的下半生而言已经无用了,那个程度的伤,还想让它举起来?本来胤禛就不怎么行。
随着跪了满地太医的沉默,胤禛也明白自己的小四四确实是离自己远去了。他是那个恨呐!
从帝王变成太监,谁能接受得了啊。
于是胤禛这段时间总是阴晴不定,上一秒还言笑晏晏下一秒就要致人于死地,不少大臣都收敛了以往的脾气。
就连年羹尧看着连日来的胤禛都少了些张狂,最近一段日子死的人太多了,隆科多,果郡王,甄家……菜市场口的鲜血还未干呢!
如今胤禛又是这么一副样子,谁敢去触霉头呢?
嗨,这不巧了,还真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一日早朝,敦亲王直接戎装进殿,这本就是不合规制的,如今是上朝又不是上战场,敦亲王穿着铠甲又姗姗来迟,当即惹怒了胤禛。
言官御史也是看懂了胤禛的脸色,直接出列弹劾敦亲王大不敬之罪。
而敦亲王此人是除了年羹尧之外的朝廷武将之首,一向大大咧咧不把开口就是之乎者也的文臣放在眼里,因此朝中文臣武将势成水火,各不相融。
但言官一向有监督国家礼仪制度之责,上谏君王之过,下责群臣之失,直言无过,向来颇受尊崇。
敦亲王生性狷介狂傲,哪里容得下一个小小文官放肆?
于是他挥起拳头,直接给人砸的是头昏眼花,当场昏厥。
“胤??你放肆!”胤禛坐在高堂,额角青筋直跳。
朝堂上的文官都出列,要求胤禛严惩敦亲王以正法纪,而武官则站在敦亲王身后,眼神威慑。
敦亲王此举极大的加深了朝中文武官员的对立,一旦胤禛处理不好,便是危及朝廷的大事。
而胤禛更觉胤?可恶,他这是要干什么?啊?直接带着一众武官将领逼朕退位不成?
“敦亲王,言官一向能谏言,为何到你这里竟然堂而皇之的当朝攻击,你要做什么?这皇位莫不是要换你来坐不成?!”
敦亲王拱手与胤禛致歉,却拒不向言官低头,直至退朝,此事仍旧没有解决方案。
胤禛下朝之后却笑了,他前往孟静娴的储秀宫看望弘泰和望瑶,毕竟这双儿女是他这辈子最后的孩子了。
享受温情之际,胤禛直接问孟静娴,“娴儿,这敦亲王殴打言官一事情了,你如何看?”
孟静娴可不接茬,平日聊聊文人风雅就罢了,朝堂之事,今天孟静娴敢插手,后天孟静娴就入皇陵了。
如今孟静娴可算最大赢家,何苦趟浑水惹胤禛猜忌。
“前朝之事,臣妾不敢妄言。”
胤禛也不恼,笑得一副阴险小人的样子,“妄言也无妨,娴儿是皇后,本来就有为朕排忧解难的职责。不过朕已经想到办法了,娴儿休息吧,朕去看望一下太后。”
胤禛想到了什么办法呢?和前世甄嬛想的方法一模一样,便是将敦亲王的一双儿女接进宫中教养,将敦亲王的女儿封为公主,又让太后请敦亲王妃进宫伺疾。
老十那个王八蛋和他福晋感情一向不错,他就不信他不低头。
太后看见胤禛来看望她的时候,虽然面上不太欢喜,但是心里也觉得这个儿子总归还是惦记自己身体的。
谁想到他就提出这个一个损办法啊?
乌雅氏表情淡淡的,“皇帝,哪有这么做事的,明里看着女儿被封公主是好事,哀家教养还能给她拔高一下身份,可暗里谁看不出来这是将人家老婆孩子都当成了人质?”
她看着胤禛,“如此前朝百官难道不会质疑你这个皇帝无能吗?只能靠下作手段牵制敦亲王。”
乌雅氏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你愿意干这么无耻的事情,我可不想配合你作掉自己所剩不多的名声。
胤禛的火气瞬间被太后点燃,“朕下作?朕下作又如何,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朕,不是你看好的小儿子。”
乌雅氏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眼神里的暗自嫌弃更是刺痛了胤禛,“太后不帮这个忙,那么老十四的安危朕可无法保证。”
乌雅氏迫于无奈同意了胤禛的要求,可胤禛却并不高兴。
一次又一次,只要涉及老十四,他的额娘都会妥协,可乌雅氏何曾为了自己妥协过?
胤禛的眼神里全是恨,老十四,还是别留了。
太后把敦亲王的妻子儿女召去宫中,敦亲王就慌了神了,他恶狠狠的指天咒骂,老四那个瘪犊子,给我玩阴的,哪有八哥半分和善贤德!”
最后事情的结果还算是圆满,敦亲王虽然碍着亲人不得不去上门道歉,高傲了一辈子的头颅也是低下了。
但事实上敦亲王对胤禛的恨意却是加深了,他恨不得把胤禛拖下皇位一通暴打,男人之间的事情,牵扯到妻女,算什么大丈夫!
也是胤禛的封口做得好,否则胤禛没了小四四的消息早被敦亲王四处散播以解心头之恨了。
敦亲王一事解决,老十四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老十四被陵墓的巨石滚落砸死,让胤禛心情颇为不错。
人逢喜事精神爽,胤禛对待朝臣都温柔了些许。
而孟静娴当然不会让太后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已前往黄泉路的消息,她拎着一盅乌鸡汤就前往了慈宁宫。
太后乌雅氏听着外头禀报皇后来了,她也觉得稀奇,这孟静娴与自己可没什么交流,怎么的想起来看她了?
总不能是老四那个坑娘的又想了什么主意来让自己实施吧?
看着孟静娴穿着皇后常服亭亭玉立的样子,乌雅氏的脑子就疼,若不是宜修倒台,哪里轮得到她孟静娴来做皇后,如今这是来做什么来了?
“儿臣参见太后,听得太后疾病缠身多日,儿臣来看望看望额娘。”
孟静娴的脸上是一片温柔娴静,说的话轻声细语,乌雅氏却觉得莫名其妙,病了多日,早不来看晚不来看,偏偏这会子记起她这个老婆子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孟静娴就拿起了手绢抽抽噎噎,“儿臣知道十四弟身亡,额娘难过,可再难过也要注意着身子啊。”
乌雅氏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说老十四,哀家的老十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