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正在收拾餐桌,陆南婴对厨房的宁姨喊,“宁姨,我要去后山走走。”
这几天犯懒,都没去找糯米玩。
“哎呦下着雪呢,后山冷。”宁姨擦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陆南婴已经裹着件长羽绒服,脚边放着一双奶白色的雪地靴。
“要去让保镖开着观览车送你过去,地上雪滑小心摔了。”
换做平时她肯定会拒绝,可现在不一样。
她点点头,宁姨已经出去吩咐人开车了。
为了方便陆南婴去后山,纪承舟特别让人送了一部小型的观览车到南苑。
接近后山时,陆南婴让人停下车,“你回去吧,待会我自己走回去。”
她慢悠悠的往小屋走去,现在后山的小屋已经变成糯米专属了。每天会有两个保镖轮流值班。
“少夫人,天这么冷,您怎么过来了。”
从纪承舟跟她求婚以后,南苑的人一夜之间换了称呼。
她抗议了几次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也放弃纠正了,爱叫就叫,反正迟早得听习惯。
“我来看糯米,它最近乖不乖。”
“挺好的,兄弟们都习惯它了,空闲了还会带它出来玩一下。”
听到陆南婴的声音,趴在地上的糯米外门打开时就蹭的一下奔了过来。
陆南婴被吓了一跳,连忙侧身避开。
糯米习惯扑在她身上,而且力气还不小,她现在可没办法让它折腾。
陆南婴的动作让兴致勃勃的糯米顿时耷拉了脑袋。
小家伙的动作和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让她瞬间哭笑不得。
她示意保镖出去,然后蹲下身,抱着糯米的大脑袋蹭着她的小脸。
“糯米,偷偷告诉你哦,我有小宝宝了,所以,你不能这样冲过来了。”
糯米像是能听懂她的话一样,本来还在扭来扭去的老虎,瞬间停下,任由主人蹂躏它的脸。
“糯米,承舟哥哥会没事的对不对。”
“你这几天在家乖乖的,我跟宝宝去接他回家。”
一人一虎待了一个多小时,准确来说,是糯米听着它的主人念叨了一个多小时。
许是天冷,又或者是怀孕的原因,陆南婴一直哈欠连连。
“我回去睡午觉了,你乖乖哦。”她抬手拍了拍糯米的脑袋。
糯米跟在她身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主楼门前,宁姨站了好一会都没看到人回来,正准备去找,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远处出现。
“小祖宗呦,怎么去那么久,还让接送的人先回来。”
宁姨满脸心疼,看着被冻得小脸通红的人。
“宁姨,我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好啦好啦,下次一定听话。”
陆南婴软绵绵的嗓音宁姨一贯招架不住。
“喝杯水果茶,暖暖身子。”
中午见陆南婴吃得开心,也没阻止她多吃,肯定撑的难受。
果茶煮完好一会了都没见人回来。
喝了大半杯果茶,陆南婴才上了楼。
她躺在大床上,脑子里都是纪承舟的身影,困意来袭,手放在小腹上,沉沉睡去。
陆南澈跟江穆来南苑时,宁姨正在做晚饭。
“宁姨,婴婴呢?”
“午睡还没起来呢。”
“陆二少,江少,今晚留下吃饭吗。”
陆南澈点点头,“宁姨,婴婴最近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宁姨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啊,吃得好,睡得也好。”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陆南婴下楼去,江穆东倒西歪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江穆哥,你自己来的?我二哥呢?”
江穆指了指厨房的位置,陆南婴走进,看到的是宁姨在给陆南澈打下手。
嘴里还不断的夸陆南澈。
“二哥。”
“睡醒啦,马上吃饭了。”
陆南澈满脸笑意的看着软糯糯的妹妹。
她拉开餐厅的椅子坐下,看着自己二哥忙碌的背影,想起在客厅打游戏的江穆。
突然觉得,江穆赚大发了。
陆南澈的厨艺很好,做的还都是陆南婴跟江穆爱吃的。
他全程都在伺候自己的“小媳妇”和妹妹吃饭,这俩就差把盘子舔干净。
“婴婴,一会我们去焰狱基地,今晚就得飞m国。”
陆南婴点点头,上楼换了衣服,收拾了简单的贴身物品。
她现在不似平时,有很多东西需要注意。
陆南澈的白色路虎在焰狱基地的停机坪停下,聂之一身黑衣站在直升机旁。
直升机起飞前,聂之细心的给陆南婴戴上耳机。
他们都习惯了,戴不戴都一样。
黑夜里。黑色的直升机在空中快速穿梭,落地前,陆南澈一脸严肃的说。
“婴婴,到了地方后要听话,去哪里都必须带着聂之,哪怕是去洗手间,知道没有。”
“知道了。”她不敢不听话,毕竟不止她一个人的安危问题。
下了飞机就看到景行和纪风纪雨现在黑夜里。
看到心上人,聂之脸上的温度瞬间上升。
“景行哥,纪……”看到熟悉的人,陆南婴着急开口问。
“你们跟我来。”景行出声打断
进了焰狱基地的密室,景行才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忍不住骂了几句。
“这混蛋,想自己一个人解决所有事,真以为他有十条命。”
陆南婴把今天余以然给她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景行。
低头点烟的景行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痴人说梦,想吞了阿舟的势力,也不怕撑死。”
“阿穆,好了没有。”
江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坐在电脑前,手指快速敲击键盘。
“好了,只有一分钟。”
所有人看着陆南婴,示意她开口说话。
“纪承舟,我在m国,给你两天时间,回到焰狱基地,否则,我就去找你。”
陆南婴的声音不像平时那样软绵绵,是很严肃,而且还很冷。
暗牢里的纪承舟,听着熟悉的声音,顿时有些恍惚。
他的头发里面,有一条跟发色一模一样的小型通讯器
他故意被金老大的人抓住的,刚开始还用过几次,传过消息给景行。
后来不断被人监视,通讯器也没有再响起过。
他小声呢喃着陆南婴的名字,可惜,她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