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似乎有了依仗,直接冷笑道:
“你们六氏一族不是一直打着口号是绝对不伤害本族人吗,你敢动我,我就让这小子先死。”
这家伙下手极重,我已经被他掐的一阵耳鸣,眼冒金星。
由于我被挟持,六五只能松口:
“带着你们的垃圾实验品,赶紧滚!”
那家伙冷笑一声,便将我松开,随后抓着河妖的身体迅速冲出了山洞,而六五也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随着两人的离去,我们几个才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田二蛋和三儿立马上前来查看我以及乔银锭的情况。
三儿询问我,救我们的那个人也是六氏一族的?
我便告诉三儿,六五是我的师父之一。
毕竟我还有一个师父,不过只见过一面,如今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三儿好奇询问:
“是否那个巨大的水猴子也是六五杀死的?”
这个我倒是可以肯定并不是,因为我们找不到水猴子的时候,当时天还亮着,六五不可能来。
听到我这么一说,二人点了点头,毕竟此前就已经知道了纯血族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力量强大。
至于这件事情只能之后再说了,毕竟眼下要紧的是,船没了,还有九个女孩,我们该怎么回去。
而与此同时,乔银锭也苏醒了过来。
我们要面临的危险更加巨大,因为山洞开始晃动,很可能随时坍塌。
我仔细回忆想着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猛然想到此前九个女孩是坐了三艘木船进死人洞的。
顿时众人便开始寻找那三艘船,找到之后立马将女孩们全都挨个放到了船上,我们则顺着河流迅速将船划出了死人洞。
就在我们出左边洞口没一会儿,随着一声巨响,山洞彻底坍塌了。
而我们也阵阵后怕,若是晚一步,此刻死的便是我们。
但危险并没有远离,由于死人洞开始坍塌,一时间洞里河面波涛汹涌,再加上我们是逆流而上,速度也就更加的慢。
三儿提出来一个提议,将女孩全部丢掉,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艘船上,同时划船可能会快一些。
看着船上的女孩,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们救出来,难道这里抛弃她们吗?
就在我心中纠结之时,木船下面出现了无数双鬼手,正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些紧跟着船的冤魂鬼手。
众人心头顿时一凉,现在就算丢下这些尸体,我们也彻底逃不掉了。
就在我们心灰意冷之际,却发现那些鬼手竟将我们轮番推远。
一瞬间我们的船快了许多,看着船下的冤魂,鼻尖猛然一酸,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水里和山洞里的冤魂此刻不再发出凄厉的哭声,反而是少女清脆的笑声,河妖本体被夺走了,凝结成的那白色怨念分身也被我们打跑了,这些葬身在山洞里的冤魂此刻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就在我们彻底离开这片水域之后,死人洞彻底塌方了,一切的罪恶与哀怨全部都埋葬在了这里。
此刻我们也终于明白那哭声是为何,那是他们在求助。
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天很晚了,河岸边篝火点的很亮,村长带领着众人一直守在那里。
我们四个人也彻底没了力气躺在船上,突然间我们四个人都笑了出来,劫后重生,如获新生。
躺在船上我也不禁想到了灰三太爷算的那个吉卦。
水与木,遇水则凶,遇木则吉,最终我们也真的因为这三艘破破烂烂的木船得救了。
可同时我也有一句话一直在心中耿耿于怀,那就是五六和那个怪人说的那一句‘你们的垃圾实验品。’
垃圾试验品这不禁让我想到了红七,而六五也对那个怪人说你们,一个组织还是一个机构,这些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娟儿,河妖,以及我,还有谁在其中?
因为我的一大堆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个解答,六五肯定知道,但下次再见到他指不定猴年马月了,至于六月寒六叔,总是说半句留半句。
当初还说什么进山洞对我有好处,如今我都狼狈成这个样子了,哪里有什么好处。
我们三人将船终于驶到了岸边,众人纷纷将九个女孩子都抬上了岸。
原本以为他们见到女孩未来会对我们最起码说一声感谢,可等到他们看到了女孩身子都已经被糟蹋了,同时身体冰凉昏迷不醒,一瞬间全都将罪责怪到了我们的身上。
指责我们将事情揽下来并没有将女孩们平安救出,同时也在怀疑我们是不是对女孩做了一些畜生行径。
人心冷暖世态炎凉,这种场面上一次已经见识过了,心里还没有多大的怨气,只是十分冷漠的看着众人。
这一次,田二蛋也没有发作,反倒是乔银锭听着这些埋怨的话,瞬间大怒:
“我落难的时候你们谁想过我?我为了村子里的人打抱不平去地煞帮出头,你们为我做了什么,闭口不谈?避之不及?我三个兄弟大老远来搭救村子,舍命救我,你们在做什么,冷眼旁观!恶语伤人!”
对于乔银锭的质问,这些人也一样有理:
“他们可没说,再说了要真是为了救你为何不早点行动呢?”
“就是,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救你,你也是傻,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知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人肯定心怀不轨!”
乔银锭气的双眼通红,抬着手颤抖着指着众人:
“好一个非亲非故,好一个旁观者清,这死人洞里有多危险,不用我说这么多年来你们应该清楚,如今河妖已逃,死人洞已经塌了,我们也拼命给你们将孩子们救回来了,无论如何仁至义尽,此后我与你们再没有任何瓜葛!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听到乔银锭说的这些话,我不仅从他的话语间听出了怨恨,大概乔银锭也有一段不可说的往事吧。
看到乔银锭生如此大的气,村长立忙上前打圆场,一方面说着感恩戴德,一方面又安抚着乔银锭的情绪。
搭腔的话,无非就是在说村子里的大家只是心急,刚刚说的话也都是口不择言,大家并没有真的往那个方向想。
随后便说乔银锭是吃着村子里的人百家饭长大的,不论如何刚刚那话也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