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组长不用这么紧张,年味里孩子们偶尔放纵也正常。\"他看出两人处境可怜,开口劝解。
\"陈组长的情面还是要给,那今天就允许他们进食。
不过记住,要感谢一下陈哥。\"刘海对着两个小鬼儿大声命令。
\"谢谢陈哥。\"即使遭到训斥,两兄弟仍乖顺地致谢。
\"别再叫组长了,我真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大人物。\"陈生谦虚道。
秦淮茹接口道:\"好吧,那就四道热炒吧。\"
贾东旭追问:\"能再添几道菜么?\"
然而,秦淮茹无奈地答道:\"家里存的东西不多了,只剩下一锅大白菜煮汤了。\"
最终确定了菜单,他们的年夜饭只有三个蔬菜加一样肉类配以玉米面饺。
其他的家也许稍微丰盛,可在这时期,每户都不免有些捉襟见肘。
遇到刘家的兄弟们,陈生好奇地探问今晚有何美食。
\"光天,你家今晚做什么好菜啊?\"他打听起来。
\"没啥特别的,能有的我就满足了。\"刘光天显得有些无奈,脸色略显清瘦。
陈生这才留意到刘光天的状态,意识到他可能营养不良。
刘海上前,看到这一幕也不疾不徐地走到陈生身边。
\"陈组长,新年了嘛,打算做什么美味佳肴庆祝啊?\"他询问。
\"过年怎么少得了红烧肉嘛,对不对,组长大人。\"刘海水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时,陈生看见躲在刘海身后的刘光天翻了个白眼,暗中嘲讽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哈哈,好极了,刘组长家的日子确实过得挺宽裕呢。\"陈生心中暗笑。
\"你觉得难么?对我这种人,买点好东西算不了什么。\"刘海颇为得意,高抬着下巴。
接下来的情节如前所述。
刘光福重复了一遍问话和被打趣的事情。
陈生心中暗暗感叹,新年里不让孩子们进食,这二福二天的孩子是不是亲生还真是个疑问?估计就只有那二齐是他亲生的吧。
“组长刘,不至于这样,过年了嘛,别对孩子太苛刻。\"陈生看到那俩孩童显得挺让人心疼的。
“哼,看在你是组长面子上,今儿就算了。
还不快谢陈叔?”刘天中对着孩子们大声呵斥。
“陈叔,谢谢。\"即使挨打了,双胞兄弟也还是顺从地道谢。
“不用了,二爷,叫小陈就好,我还哪算什么组长。\"陈生纠正道。
“我听老阎说过你现在已经是组长了,你记住,咱们不再是普通的民众,而已经是当官的人。\"刘天中得意地拍了拍胸膛,傲然说着。
“嘿……”陈生无言以对,只能尴尬一笑。
“对了,小陈,我必须告诉你,下次厂长大人过来得通知我一声。\"刘天中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那件事上。
“二爷,真不是我不说,厂长何时来我也没准儿,更何况询问领导行踪这不太合适。\"陈生解释道。
“对对,是我疏忽了。\"一听到有理,刘天中立即改口附和。
大年初一,陈生拜完师门回家时已近深夜。
正睡得浑然未觉,忽然听到外面喧哗声。
但他没放在心上,直到嘈杂渐近后院,并伴随有“陈大夫住在后院”的话语时。
陈生顿时翻身下床,急急忙忙穿衣服。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沉稳有力。
“来啦。\"边说着,陈生加快穿衣速度。
一开门,见阎富贵领着一个穿着 的男人及几名校尉守在外面。
军装男冲陈生行礼道:“陈医生,你好,我是...部的人,上级下令,请你带上必要的医疗设备,速速动身。\"
陈生感到事态紧急,秦领导恐怕出状况了。
“嗯,让我收拾下,稍候一分钟即刻动身。\"陈生连忙回到房内取过药箱,随后出来。
“出发。\"他对那些人说着,随即跟上。
抵达院子门口, 男再次叮嘱阎富贵:“今日之事勿对外泄露,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吓得魂不附体的阎富贵点头如捣蒜,听到首领的训示仍有战栗。
“三爷,放心,一切都没事,就说家人突发急事来寻我。\"陈生怕他害怕,安抚一番,便上车。
车子驶远,直到看不见,阎富贵紧张的神经方始缓和,“小陈他到底是什么人,竟有这么显赫的大人物找他,真是把我吓坏了。\"
站在院门口好久他才缓过神,然后缓慢走进院子。
回家后,阎大妈问道:“半夜三更,又是谁啊?”
“算了,不用管闲事。\"阎富贵神色惨白,不敢多言,说完直钻被窝,不语。
车内,陈生问前方驾驶男子:“能透个底儿么,是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陈医生,我也不明详情,仅是执行命令。\"男人面露严肃,接着陷入了沉默,专注于开车。
既然如此,陈生也就不再追问,只是静静透过车窗观察前行之路。
他发现他们的目的地并非秦领导家,反而越来越偏向市中心地区。
汽车疾驰而过,最终停在一栋宅院前。
陈生活跃的目光注意到宅门前并无公示牌,但他凭借直觉感知到了周边有人在悄悄打量这里。
驾车带陈生的男子首先下了车,走近门口,他朝门口站岗的卫兵敬了个礼。\"队长。\"那名守卫回答。
“陈医生,能否接受一次检查?我们希望您能理解。\"领头人说道。
\"嗯,可以。\"陈生顺从地掏出医疗箱,让守卫做了全身搜查,这个过程耗时十分钟后,陈生才得以进入。
接着,他被领往一座二层小楼,年长的男人正等候着汇报情况。\"陈医生,晚上好。
我叫吴刚,出自于...安全机构。
打扰你这么晚,真是抱歉。\"吴刚做自我介绍道。
陈生隐约感觉到吴刚可能和师父家的哥哥王凯拥有相似的职位。\"吴领导,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他回应道。
随后,吴刚领陈生进入室内,看到秦领导正躺卧床上。
陈生未立刻施治,转而问:“吴队长,秦领导怎么了?”
吴刚稍顿了会儿解释:“秦队在一次外出活动中回来后突发昏倒,我只是初步处理。
我们知道秦领导的日常保健你照看着,因此请来你。
我们还在联络其他医生,但他们还未赶到。\"
陈生明白,高层领导的事态远不止请一名医师这么简单。\"我先看看。\"他提步走向秦领导,打开医药箱准备检查。
他为秦领导号了脉,并全面查看了身体状态。\"陈医生,秦领导状况如何?”吴刚紧张问道。
“毒性的症状。\"陈生沉声道,接着补充:“及时发现应该没大事,详情等他醒来再说。\"
原打算提醒需要后续长时间调养,但他理智地选择沉默——少开口,少犯错是这里的生存之道,所以他没有提及无关紧要的细节。
闻言,吴刚追问:“有人故意吗?”他关切地探询。
\"让我试试针灸能让他尽快醒来吗?”陈生回避直接答案。
“秦领导何时能醒?”吴刚追问。
“用针灸可能只要三五分钟。\"陈生命令道。
“风险大吗?”吴刚又问。
“一般不会。\"陈生给予了简洁的答复。
考虑过后,陈生坚称:“越早让秦队长恢复意识越利于他的健康。\"
听到这,吴刚做出了决定,表示同意陈生的建议。
在获得许可后,陈生迅速从医包取出银针,进行了清洁消毒后,熟练地开始了针灸治疗。
这时,门外几人走入,显然是与吴刚熟悉的面孔。
领头老者一发现针灸已经结束,立刻对陈生咄咄逼问:“你说,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给他领导治针?”接着,老人转向陈生怒声质问:“出了问题,你能负责得起吗?”
老头的声音响彻全场,仿佛在他看来,陈生的未经允许的行为比起疾病本身更让他无法接受。
尽管如此,陈生似乎充耳不闻这些质询,他已完成秦领导的治疗,只需静候其苏醒。
于是,他轻轻拿起药箱里的毛巾擦了下手,合上药箱,平静如常。
秦领导尚未恢复,面对身旁老头的愤怒,陈生未予理会,径直拉开椅子坐在病床旁边,细致观察着秦领导的病情及脉搏等情况。
\"你在干嘛?我一直在跟你说!”看到陈生毫无回应,老头愈发火大,怒气冲冲指着他质问。
\"小子,我都说了,你怎么不搭理我?\"老头心中的愤怒随着时间增加,可无论怎样呼喊,陈生犹如未听见一般保持沉寂。
但陈生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完全忽略了这个发脾气的老头,他的存在似透明了一般。
“给我滚到一边去。\"老头看到陈生不动分毫,甚至想直接上前推他,却被制止。
本不欲多事的陈生,并非怕这个年长之人,而是考虑到等待秦领导醒来,以便由其本人定夺此事。
然而老头对秦领导意图干预治疗,触及了他的原则。
站起后,陈生身体转了过来,脚踹出之前坐的椅子,椅子碎屑散落,有的飞往了老头,其他人也受到波及。
老头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住,不知道是对冲击还是对陈生的惊讶让他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