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清表情严肃,慢条斯理道,
“柳某想和这位仁兄说清楚,大家有事好商量,进了衙门讹诈罪板子先打了再审案。”
又是讹诈罪,又是偷税漏税的,
嵇才良很是不服,“县太爷判案怎么的我都认,就是她们自愿卖的。”
柳华清的状子写了六尺,
字不大密密麻麻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嵇才良也不是想要违约的银子,他是担心对方反悔,写的一千两,
如若铺子买成也就无一千两一说。
“顾兄我可以在四千两的基础上,加一千两。”
顾梓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卖,现在给我一万两也不卖。”
事情就这样谈崩了,嵇才良愤然往门口走去,定要将顾家告上衙门。
二夫人三夫人麻溜的将门锁打开,放他出去,生怕被抓到什么把柄。
在他的身影消失后,顾梓霖叹了口气,“柳兄,这官司能打吗?”
柳华清将手里刚写完的状子撕个粉碎,
“最好的结果是赔他一千两,只是这等趁人之危的小人,凭什么白给他一千两。”
他拿起笔来,重新写了份陈情信,简要的写了个状子。
写完后放进袖子里,“我先将状子递上去。”
嵇才良是个卖布的,人脉也都是布庄的,他先找到王齐,
听完来龙去脉后,王齐摇头,
北街的铺面,每天的价格都在涨,嵇才良这么做确实不地道,况且顾梓霖还是皇商大掌柜,商帮的帮主,为了路引的事没少往衙门里跑。
“嵇兄,咱们真要打官司有点悬,您再别处问问。”
也不跟他细聊,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如今的陵州城,少了很多私盐贩子,更难得的是在九姑娘的带领下,风气也是经商了这么多年最好的时候。
跟嵇才良这样的人交往,担心影响自己的声誉。
碰了几次壁之后,嵇才良才知道,顾记是皇商大掌柜的私产,
都是顾家的生意,他找到了小顾宅。
王氏早听说了嵇才良办事不地道,这个时候来定是要涨点银子,将铺子拿下来,本打算损他两句,还是忍住了,门都没让他进,便打发走了。
兜兜转转的找到之前云锦布庄的田掌柜。
田掌柜本是要跟着宝瑞的去北方押货,那几天闹肚子,没让他去。
这段时日做的都是进粮计数的活。
嵇才良买铺子讹诈的事他也听说了,本想不管的,之前沈家没倒的时候,生意上经常来往,还是有一面。
田掌柜觉得还是报给九姑娘知道,看看这个忙帮不帮。
关于顾家的烂事,连翘很少说给九姑娘听,前日里柳家姑爷也过来说起此事,这次田掌柜带着人找上门来,她只得通报。
沈逸澜大概知道一些情况,听完连翘简单的汇报后,觉得这个人不够诚信日后布庄的生意要绕过此人,也不能全怪他,能在顾家留下的夫人干出这样的蠢事,也不新鲜。
“将人叫进来吧!”
嵇才良有点小兴奋,这位沈家九姑娘是位难见的主,听说和什么王爷有关系,衙门都给几分面子,
和顾家还有些恩怨,现在铺子开在对街正看着不顺眼,有九姑娘帮忙还怕他不腾出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