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弥弥的感觉,热热的气息剐着脖子那块敏感的皮肤上,苏眠身体本能的软了下。
薄宴沉没把所有重量放在她身上,在她腿软的瞬间捞着她的腰。
怀里女人凸起的小肚子就抵着他。
这会儿小东西睡的安稳,被这么挤着也没发脾气。
“你怎么了?”苏眠撑着他,走到沙发边,他一倒下去就把她扯进怀里。
她就趴在他胸口,摸摸他有点红的脸,“发烧了?这么热,你等下我给你拿体温计。”
拿了温度计测量,快三十八度。
“先吃药,好不好?”苏眠夹着嗓子,说完,自己都愣了。
我干嘛要夹声音啊,真怪。
薄宴沉微眯着眼,嘴角轻勾,“好。”
又是吃药又是给他倒水,他喝了水,有几口没咽干净,顺着嘴角流到下巴,脖颈,然后滑进了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里。
他视线幽深,嗓子微哑,“放蜜水了?有点甜。”
苏眠以为自己睡糊涂真放蜂蜜了,准备尝尝,薄宴沉掌心贴着她后颈子,吻住她嘴角。
抿着挤着在领地里像阵风卷过。
“不来深的,现在感冒别传给你了,”他亲了会,意犹未尽咬了下她唇角,往后靠着,闭眼就要睡。
苏眠捂着嘴,“你为什么忽然回来?”
“原因你自己不知道?在视频里故意撩了衣服勾我,回来就是想干……”薄宴沉没说完,轻笑一声。
苏眠气得脸红,“有病。”
没理他,起身去了厨房,把杯子放得很响。
肚子里的宝宝忽然踢了下脚,她又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吵着你了吧。”
薄宴沉闭着眼,“没关系。”
“我没跟你说话,吃了药,你就回自己住的地方,我客卧的被子没铺。”
“一起睡。”
苏眠态度很坚决,“你生病了,万一传给我,我又不能吃药,大的小的一起遭罪。”
但男人已经起身熟稔的去卧房找了他的睡衣,“我的种子质量强悍,信得过。”
庄稼地耕种,播下去也得精心养护,谁能像他这么乱来。
苏眠没睡,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抱着枕头死死地盯着浴室门。
半个小时后,薄宴沉出来,明明拿了睡衣进去,身上却只裹着浴巾,腰间肌肉凸起一小块。
据说有这块肌肉的男人,腰腹力量强得吓人。
她蒙着被子装睡,内心祈祷他别精虫上脑。
等了会,他没上床,她掀开被角看过去,薄宴沉躺在窗边的靠椅里。
“你不睡觉吗?”苏眠疑惑。
他声音还哑着,“知道我刚才在浴室做什么了吗?我只解决一半,你要是想睡个整夜觉,现在就闭嘴,不然就干点出出汗的事儿。”
怪不得在里头待这么长时间,都这么累了,还想那事儿。
苏眠大被蒙头,不再搭理他,熬了小半天才睡着。
一睁眼就觉得掌心刺刺拉拉,低头看到有人伏在身上,吓得她差点拍西瓜似的拍上去。
“别动,我退烧了,”声音又哑又欲。
没刮胡子,刚冒出来的胡渣,扎的她痒的发抖,就觉得他的手心贴着她腹部,像感知里面的动静。
宝宝似乎知道是父亲,晨动的欢实,一拳打在薄宴沉掌心里。
隔着薄薄的肚皮,大手按着小手。
感觉真的很奇妙。
就在苏眠感动于血缘交流时,薄宴沉忽然低头,半点思考机会都不给,从上到下密密实实的热意灌溉。
……
吃早饭的时候,苏眠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脸上的红就没下去过。
“看什么?还想吃?”
他眼皮一抬,目光幽幽的。
苏眠重重哼一声,岔开话题,问他,“你昨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是要跟我谈孩子的抚养问题吗?我只有一句话,无论你跟舒小姐感情多深厚,我都不可能让孩子管她叫妈。”
薄宴沉抿了口咖啡,情绪没波澜,“我也没这个打算。”
她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重新说一遍,说你要是敢让我的孩子叫舒澜妈,你就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孤家寡人过完终生。”
搁着以前她死都不敢说这种话,但今天,她语气坚定,就要得他一句准话。
“你觉得有用,我就算录了音能做什么凭证,以后我让孩子改口管谁叫妈,都和你没关系,别太天真了。”
人教人不行,事教人才狠。
薄宴沉的话砸在苏眠心坎,她心里堵得难受,明明一早他还温柔地吻她,分享了彼此的温度激情。
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狗男人。
她把面包当成薄宴沉,狠狠撕咬一口,吃完早饭,拿了包就要出门。
“小叶做事一塌糊涂,犯了错,已经被调离岗位,你回去接她几天,过段时间找到新职员了再回临市。”
苏眠顿住,“公司人才济济,我不相信找不到。”
“那些人手笨嘴笨脑子慢,用得不顺手,人事调动已经发给分公司,把你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另外,奶奶也想她曾孙子,回去后你就住在老宅。”
看她一脸不情愿,薄宴沉忍住想捏她脸的冲动,“不愿意吗?”
苏眠,“这年头钱难挣,我怎么敢,只是以后像今天早上那种事,你还是控制下,至少这件事我还有权力拒绝。”
薄宴沉嗯一声,起身,走到她身边,轻捏她下巴,“拒绝得了吗?那会儿你已经意识迷离地主动缠着我了,苏眠,你别不承认,这事儿上你比我更畅快。”
她那会儿的确懵了,都是本能,抛开本能谈个例,他真是有够无耻的。
上午,代西娅看她整理工位,递给她一杯现磨咖啡,“你怎么一副被吸干精气神的样子,哪个妖精缠你了?薄宴沉那个男狐狸精?”
苏眠抬眼,“代总监,咱能别这么直白吗?”
“人生在世几十年,睁眼就是吃喝拉撒,还要抽时间睡男人睡女人,委婉给谁看呢。”
代西娅知道她要去总公司,也道,“我正好要回家一趟,跟你一块儿。”
话刚说完,同事过来朝苏眠道,“前台有人给你快递了东西,你去签收一下。”
苏眠起身去了前台,看到小哥一身西装,笑容满面,哪里像是送快递的样子。
“您好,苏小姐吧,麻烦在这里签收。”对方指着签单位置。
苏眠没买过东西,担心里面是人民碎片,不过那应该也过不了安检,兴许又是信息泄露。
签收后,小哥喜滋滋揣着面单离开。
她打开后看到精致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串手工项链,钻石打磨成了满天星的样子,精致大气又意义非凡。
底下压着张卡片,写着祝福语。
字迹很熟悉。
她打了通电话,“周总,项链很漂亮,但是我不会收的,麻烦你让人回来拿走。”
周景毅要忙公司的事,利用所有休息时间设计了这款项链找人定做,他想唤回两人的回忆。
“只是感谢你之前送我去酒店,而且也不值多少钱,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会表示谢意。”
他尽量克制呼吸,不让她察觉自己难以遏制的情绪。
苏眠皱眉,“你不找人来拿,我快递寄回博远了。”
“就算你寄回来,你不要了,它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
“那你直接扔到垃圾桶吧。”苏眠果断挂了电话,到网上搜索博远的地址,准备打电话叫快递。
身后,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过,视线定在她手中的项链上。
眸子里的不屑和冷意,简直要冰冻了公司上下。
走得匆忙,快递的人还没来,苏眠这边就和代西娅一起上车。
她和妈妈解释了情况,秦婉云让她安心做自己的事。
挂了电话,刚要催司机,赵苛那边拦在车前,“苏秘书,你过去看看,老板好像还有点不舒服,应该是发烧引起的头疼,你帮他按一下。”
代西娅呵呵一笑,“怎么,究竟是发烧还是发骚啊,谁家好老板头疼让员工按摩的,看我反手一个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