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
李安然并未打算在今晚,摘下这朵淡雅的茉莉:“你好生休息,明日一早便出发。”
“啊?”
“好的。”
单依依道。
随后,李安然又说了林茵儿也会去的事情:“依依,你也知道,不管怎么说,林茵儿也是名义上的正妃,所以提亲,还是得带上她,希望你不要介意。”
“王爷为臣妾考虑,臣妾又怎会介意?”
单依依红着脸道。
两人又聊了会天,李安然便走了。
不是不想住下。
但,既然许下了承诺,再想也得忍。
翌日,清晨。
一辆马车驶出王府。
李安然易容,驾着马车,带着三女直奔吴州城。
一路上,四人有说有笑,十分的欢快。
金陵距吴州,数百里。
夜幕降临。
李安然驾着马车,找了个客栈投宿。
本来,李安然想着一人一间,但不知怎的,林茵儿坚持要了个大房,三女住一间,李安然自己住一间。
深夜。
李安然修炼完,刚准备睡觉,楼下便传来嘈杂的声响。
本以为很快就会安静。
但吵闹声却是越来越大。
李安然皱了皱眉,准备出去看看。
再这么闹下去,林茵儿几人怕也是睡不成。
就在这时,吵闹的人竟然上来了。
“哐哐!”
门外之人,狠狠地拍着门。
“出来!
都给老子出来!”
李安然拿上龙渊,走出房间。
门口站了几个彪形大汉。
砸门的人打量着李安然一眼,随后鼻孔朝天,嚣张道:“房间里可还有其他人?”
“没了。”
李安然顿了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最好少打听,对你没好处。”于仲鹤冷声道。
随后,又准备去拍隔壁三女的房门。
“慢着!”
李安然道。
于仲鹤等人看了过来。
李安然立刻道:“这房间里没你们要找的人。”
于仲鹤冷笑一声,反问道:“你知道我们要找谁?”
李安然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这个房间里住的人,是我的妻妾,她们一定不是你们要找的。”
“妻妾?”
于仲鹤等人对视一眼,旋即露出猥琐的笑容。
“小白脸,你不让我们搜,我们偏要搜!
现在,我就怀疑这个房间里窝藏了朝廷要犯,兄弟们,敲门!”于仲鹤嚣张道。
“且慢!”
李安然再度开口,冷冷的盯着于仲鹤:“缉拿朝廷要犯,你们是官?!”
于仲鹤拍了拍腰间的官刀:“现在,我们是官。
你敢阻拦搜查,便是造反!
待会,强上你妻妾之时,我们便是匪,你敢出声,我们便敢杀你!!
识相的,滚一边去。”
李安然叹了口气:“本来,你们不用死的。”
于仲鹤听后,不怒反笑:“小白脸,你以为拿着一把剑,就是侠客了?!
即便是侠客,敢跟朝廷作对吗?!
杀我们,你敢吗?!
就算你敢,你有这个本事吗?!”
说到这,于仲鹤冲身后众人道:“兄弟们,你们好好收拾这小白脸,我进房间看看,若是房间里的女人长得国色天香,我爽完也让你们爽爽。
对了,别杀这小子。
老子要让他在门外听着他女人的尖叫声和求饶声!”
话音落下。
于仲鹤便往隔壁走,而其身后之人纷纷朝李安然扑来!
剑光一闪。
李安然神色淡定,收剑入鞘。
于仲鹤愣了一下,旋即讥讽道:“老子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结果就这?”
话音刚落。
“噗通!”
“噗通!”
.......
一个个人头,咕噜噜掉在了地板上。
于仲鹤瞬间傻眼!
一剑,杀了六人!
而且,收剑之时,剑刃之上滴血未沾,这剑得多快?!
好像踢到铁板了。
“这位大侠,在下吴州府副捕头于仲鹤,刚才是误会,还望大侠见谅。”于仲鹤讪笑道。
李安然挑了挑眉:“现在是官?”
“我们是奉了知府大人之命,追捕要犯。”于仲鹤搬出最大的靠山。
李安然道:“这么说来,我没办法动你了。”
“哈哈,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您放心,您杀的这几人,我会同知府讲他们是死在了逃犯的手中,保证不会跟您有丝毫的牵扯。”于仲鹤满脸堆笑。
兄弟?
尊严?
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李安然冷冷的盯着于仲鹤:“你们追的是什么人?如实说。”
“叶清明。”
于仲鹤笑了笑,又解释道:“他乃江南大儒单回的得意门生,但在求学期间,暗中搜集了知府大人的罪证,故知府大人设计抓捕叶清明,可惜,被其跑了。
我们沿着线索,一路追来。”
李安然微微颔首:“算你老实。”
于仲鹤瞬间松了口气。
老实回答,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就在于仲鹤开心之际,李安然对着于仲鹤凌空点了数下。
于仲鹤顿时动弹不得!
“大侠,您这是作甚?”
于仲鹤忐忑道。
李安然嘴角上扬:“我说了要杀你,那就一定会杀你。一个时辰后,你会感觉的到浑身发痒,而你动弹不得,连挠一下都是奢望。
但你若是能撑过半个时辰,你便感觉不到痒。
取而代之的是痛!
肝肠寸断的痛,再痛上半个时辰,你才会一命呜呼。”
于仲鹤瞪大双眼,眼中充斥着惊恐!
突然。
于仲鹤口中流出绿水。
“噗通。”
于仲鹤倒在了地上,竟被李安然的话活活吓死!
李安然回屋休息。
门外,传来清扫的声音。
翌日。
李安然出门时,门口连滴血都未见,若非亲身经历,他都怀疑昨夜之事不过是个梦。
四人吃了早餐后,立刻赶路。
终于,在中午之时,到了吴州城。
门口。
李安然驾着马车,被门口的衙差拦下。
“进城钱一两银子。”
衙差道。
一两银子?!
这衙差想钱想疯了吧?!
“差大哥,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李安然笑道。
衙差挺直胸膛,朗声道:“我等奉的是吴王之命,而且收一两银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若是不愿意,调头回去,我们分文不收。
但若是想进城,一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李安然瞬间笑了。
吴王之命?
他这个吴王,何曾下过这么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