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那只兔子时知君激动的不行,拉了拉王莉的袖子,王莉却朝她杨了扬头示意知君自己上。
知君看着静静的蹲在不远处的小兔子,然后慢慢从箭篓中抽出了一只箭,慢慢放到弓上,心里默念着王莉教给她的要领,眼神坚定的拉满弓然后瞄准松手,动作一气呵成,那架势竟像是神射手。
不过下一瞬却见到那只兔子跑了,知君沮丧的看向王莉道:“又没中。”
“中了。”王莉笑着看向知君示意她过去瞧瞧。
闻言知君惊讶的看了王莉一眼,然后便往箭射的地方走去,到了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兔子,但是也没有箭。
“什么都没有,兔子不见了,我射的箭也不见了。”知君朝后面的王莉喊去。
闻声王莉走了过来,蹲下来瞧了瞧道:“箭射中了兔子,不过没伤到它的要害,带着箭跑了。”
“啊!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射到一只,它还跑了。”
“它受了伤,跑不远的,我去找找看。”
说完王莉便往草丛深处走去。
“哎!你等我一下。”说完知君也跟了上去。
果然没走多远就见到了那只被箭射中的兔子,箭射穿了它的后腿,王莉拎起时那兔子还微弱的挣扎了一下,不过知一会就没了动静。
就这样王莉拎着两只兔子,初桃拎着兔子,她们这趟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结果她们刚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远远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山庄的院门前,知君疑惑的看了一眼,便快步朝他们走去。
刚走进几步之君就见到陈遂安从马车上下来了。
“小舅舅。”知君激动的喊道,然后便提起裙子跑了过来。
这边陈遂安闻声扭过身来,就见到知君身上斜挎着一个弓,肩上还背着一个箭篓,这装扮像是山中猎户的女儿。
“你这是什么装扮?”陈遂安上下打量了知君一眼笑问道。
闻着知君低头看了看自己毫不在意道:“我们去山里打兔子去了。”
说着还指了指身后的初桃和王莉,以及她们手里的兔子。
王宴礼见到她们手里的四只兔子时,那表情比刚见到知君猎户打扮还吃惊。
“小舅舅你怎么过来了,小舅母呢?”说着知君朝他后面的马车上望去。
“你舅母有了身孕,我把她安置在京城了。”
闻言知君瞪大了眼睛问道:“沈府?”
“我在京城有宅子,我能把她单独留在你家里吗?以前我自己一个人住你家也就罢了,如今带着夫人在住你家里就不像话了。”
“舅舅什么时候在京城买的宅子,这个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宅子是我早些年就置办的产业,当时想着有一天可能会把陈家搬到京城来,就先在这边置办了一个宅子,这些年都是陈家一个老管家在管理,你外祖母跟着你们回京时我就派人去把那宅子修缮了一番,如今正好住进去。”
闻言知君欣喜道:“这么说小舅舅你们打算以后常驻京中了吗?”
“目前只能常驻了。”
知君见他神色有异,忙担心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就只刚到京城,你小舅妈便查出了有喜,大夫说需要静养。”
闻言知君点点头忙道:“那咱们快进去,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外祖母,她知道了一定高兴。”
果然陈老太太的知小儿媳妇有喜后便高兴的来回踱步,又听说她因长途跋涉要静养时便彻底静不下心了。
“不行,咱们现在就走,回京,我得见到人开放心。”
说完又怒瞪了陈遂安一眼道:“你也是,她如今怀着孩子,你不在她身边跑来这里干什么,你是怎么做人家相公的?”
“我,我这不是要来接您吗?”陈遂安委屈的看着母亲,他这么孝顺的儿子,怎么到了他母亲这里哪哪都不是了。
“你来接我,我用的着来接我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儿子,我儿媳妇要是有什么不好,我饶不了你。”
说完又看向外面的管家道:“快,快备车,我今天就要回京。”
然后又看向站在一边的陈遂安,恨铁不成钢的朝他的胳膊拧了一下道:“你还在这站着,还不赶紧回去,你是要气死我吗你?”
“哎呀!你别急,既然遂安能过来就说明紫芙并无大碍,你如今埋怨遂安做什么,他一片孝心千里迢迢过来京城看你,我看着都羡慕你,我看他这么早就过来,忙的饭都没吃上吧!都听我的,厨房已经在做饭了,吃完午饭再回去,咱们今天下午都回京。”
谢老夫人拉住陈老太太语重心长道。
果然陈老太太听完谢老夫人的话才稳定下来,放开了拧着陈遂安胳膊的手,然后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看向谢老夫人道:“那好,听姐姐的。”
“祖母、外祖母,咱们先坐下来说会话,厨房那边应该还要等一会,咱们现在先喝点茶。”说着知君扶着外祖母坐到了椅子上,然后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她沏了一盏茶,递到她面前。
见外祖母接过了茶,知君又给祖母沏了一盏,最后走到陈遂安旁边,见他还傻傻的站着,知君无奈拉了拉他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坐下,也给他沏了一盏茶,放到他手边,之后知君才回到祖母身边站好。
“不是来信说年前不过来了吗?怎么又带着紫芙过来了?”陈老太太平息了气,依旧没好气的看了陈遂安一眼问道。
闻言陈遂安忙把茶放到了桌子上,轻咳了下才道:“临安那边的事提前处理好了,我见还来得及上京来和您一起过年,就带着芙儿过来了,我没想到她会有喜,到了京城我见她神色不对,怕她是水土不服,才请了大夫过来,结果一看才知道是有喜了,不过大夫说了芙儿没什么大碍,就是孩子月份尚小所以才让她在家静养的。”
闻言陈老太太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没好气的看了陈遂安一眼道:“自己媳妇有孕了都不知道,我看你还能蠢到什么样!”
“我这,不是没经验吗?下次,保证不会在出这种事了。”陈遂安郑重道。
闻言陈老太太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还知道你没经验,别人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能上书塾了,你还在这没经验呢!”
“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早有孩子,云礼不也是没有孩子吗?而且他现在连媳妇都没有。”陈遂安说完还颇为自豪的看向自己的母亲,那模样像是在说和他比起来我还有媳妇,现在马上又要当爹了。
陈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竟和人家的短处比,人家十五岁就是状元了,和你一般大如今已经官至尚书,这些你怎么不比?”
“您不也说了吗?那是他的长处,我得长处是经商,这点他和我也比不了。”说完还十分自在的端起了茶。
“强词夺理!”陈老太太又瞥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