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剧情来说,存放财宝的房间就是由大头尸胎来守护的。
它就是能够让人产生幻觉 也是无邪臆测出来的“鬼”。
它以前也把人困死在了黄金上。
但既然无邪最后还是破解了这一关,季然也不准备多插手。
因此半路佯装被她捆在身上的尸胎攻击,悄悄把它放走了。
跟着符号的指引,他们一行来到了这陵墓当中存放陪葬品的地方。
辗转几次,还是走不出去。
趁着无邪他们几人蹲下来研究那几具干尸留下的线索,她把身后的大包放下了。
只留下了腰上那个从头跟她至尾的腰包,这腰包里面已经囤好了几件她挑上的金器,背上扛了一把枪,腰上裹好绳子,季然悄无声息又从那条永远都走不出去的甬道里面消失了。
一只手向她抓来,季然及时躲开 。
“别闹,你先跟着他们,之后我们在底下汇合就行,你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看看你测命测出来的那个倒霉蛋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你不会把我丢在这儿吧?”
这一路上,岳绮罗闷声不响干掉了很多从黑暗之中冒出来的怪物,那些活得久的,都被她给吸干了。
因而她现在整个人的气势也不一样了,变得更加阴邪恐怖了。
“我丢你在这儿干嘛?下次我带你去的地方,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跟着,你就在我身边就好了。”
岳绮罗歪着头,最终还是同意了。
“你故意把那个尸胎留下,拖慢他们的脚步吗?”
不远处传来了无邪叫唤“季然”的声音,但季然没回应。
“总归是收了那老家伙的钱,他这会儿不管是伤了还是残了,睁开眼想要看到的,肯定是他那大侄儿,而不是我。”
“所以我不准备多管,无邪的三叔就让他自己去救吧,我现在要去找张麒麟了。对了,底下有一个大补的玩意,你看见了也会很有兴趣的。”
这说的就是万奴王,管它是不是伏羲氏的后裔嘞,老而不死是为贼,早就该毁灭在过去时间里的东西留存到了现在,他就注定只能成为绮罗的补品。
出了主墓道,季然找了一个玄梯,向下走了没多久就听到了枪声和一堆惊呼的外语。
这应该是阿宁他们的队伍了。
季然没管他们,绕到九套玄棺那里,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在其中找到了通往青铜门正确的道路。
风吹过,青铜锁链摇晃起来。
季然就站在悬崖上方的看台上,定定盯着这峡谷看。
随后她吐出一口气。
一声清亮的口哨声响彻山谷,剧烈的震动之声传来。
山壁上,一条长度超过十米的大蜈蚣向上攀爬而来,而它的目标正是季然。
它的头冒了上来,但这看台这儿是木质的,摇摇晃晃并不稳当。
季然怕这么一大坨的东西上来会把这里给压塌了。
就没让它过来,而是自己攀着周围的岩石骑到了它的头上。
红红周身带毒,碰一下都能把人给毒死。
但季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毒害,虽然碰到它会难受,但她也实在是懒得自己爬下去了。
这一爬就是四个多小时,累人得很。
本来从最初的温泉那儿进来,走几公里就到地方了,但现在往上爬,又往地底下钻,曲折前行绕了很长的一段,她实在是提不起耐心了。
看台那拴着一条绳子,看来张麒麟已经先她一步下去了。
鬼玺在他那里,万奴王的玉棺材底下的那几只蚰蜒又被红红吃掉了,唯一的危险就只剩下人面鸟和口中猴了。
有它们在也好,季然并不希望阿宁的队伍也有人混进了青铜门里,这些怪鸟正好就是一道防线。
这里的怪鸟吃了一波,繁衍生息又会再长出一波了,她有时间就该带着红红过来补充营养的。
紧紧抓着红红脑袋上的凸起,季然骑在它身上到了这青铜锁链的底部。
下到后半段,这些锁链上就挂着很多干尸。
这些尸体大多数都穿着东夏士兵的铠甲,有些年头了,说不定就是那些怪鸟晾在这里的干粮。
当然,说不定也与女真人对青铜门的祭祀有关,说不定挂着的这些人都是战争遗留下来的人牲。
但不管是什么,季然都不觉得这些是什么好玩意。
她自己就算比较穷凶极恶的那类人了,没以后多少人性,但几千年前的那些掌权者,可完全把人当成了畜生,可杀可吃,也把人当做祭品供奉给神灵,企图能够与神交流,获得超越常人的能力。
但这些,始终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什么伏羲氏狗羲氏的,到了时间都该去死,如若不然就离开这个世界,超过族群一般水平的人长生,对整个人类来讲并不是好事,这会造成整个社会的固化。
打个比方,若是秦始皇还活着,那么咱们见皇帝还是得跪,皇权大过天的时代,恐怕没人想要回去。
到了崖底,季然踩着那些摞起来的不知名尸体,先看了那高度超过十层楼的青铜门一眼。
它这门上还是用渗着鲜血的人皮密封着的,这证明,张麒麟现在还没用鬼玺开门。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季然转着身子,四处寻找起来。这里不宜发出太大的声音,会把大群的人面怪鸟引来的。
因此季然也没大声叫,只是自己寻找。
而红红则是守在季然周围,只要察觉到危险,这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异兽就会第一时间张开它的血盆大口,替季然扫清障碍。
不过,没等季然找到张麒麟,这家伙就穿着一身破旧的铠甲将季然拉进了一个低矮的洞穴里。
红红被惊了一下,凑近闻到熟悉的气味以后,它安静了下来,只是找了个地方趴好,貌似是想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季然也不说话,这洞穴里面就一盏风灯,看样子他的背包也不见了。
虽然他的表情和平时也没什么大的差别,但季然还是看出了他的异样。
“怎么了?”
季然将他揽到自己怀里,缓缓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终年离家的游子一般。
“只差一点点了,我大部分都想起来了。”
“没有时间了。”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