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和白梓轩都被被白梓荣给逗笑了,
他一笑起来牙齿和肤色反差极大,模样十分滑稽,书房中氛围也十分融洽,
“大哥,今晚有没有好消息要跟我们宣布?”
白姝趁机调侃白梓轩,她的话也吸引了白梓荣的注意力,惊讶的问道,
“大哥,什么好消息?难道你要升职了吗?”
白梓轩突然变成了话题的中心,有一瞬的不自然,
但很快就端起长兄的范儿,制止自己弟弟妹妹的打趣,
“不要这么夸张,不过确实有一个好消息,要在晚上跟全家人宣布。”
白梓轩说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甜蜜,和一丝做坏事被人发现的羞赧。
“大哥你快说呀,是什么好消息?你不会真的比我先升职吧!”
白梓荣这个藏不住事情的,听人说话说一半就心痒痒,他可不打算放过白梓轩。
“晚上用膳的时候就知道了!”
白梓轩挥了挥衣袖,挡住一直往上凑的白梓荣,
他的弟弟怎么去了一趟军营,回来反而更加粘人了呢?
“哎呀二哥,你别去打扰大哥啦,他现在只怕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呢!”
白姝笑着拦下被大哥嫌弃的二哥,
她就知道,柳茹茵和白梓轩二人心中都是有彼此的,只要误会解除,姻缘自然就来了!
“小世界?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了?”
白梓荣被白姝一点拨,突然发现白梓轩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
而且整个人如沐春风般,心情也是肉眼可见的好,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你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的,家里马上就要添人口了,能不能成熟稳重一点?”
白梓轩被白梓荣说急了,即便全家人知晓他直率坦诚的性子,
那也不能这么形容他大哥吧!日后被柳茹茵听进去了,可如何是好?
“大哥你说什么!柳姑娘回心转意啦?”
白梓荣逐字理解自家大哥话里的意思,最终得出结论,他把柳茹茵哄回来了!
没错,白梓轩和柳家姑娘的事情在白柳两家,可以说是无人不知的,
长辈们都有着默契,就等二人到了婚配的年纪,便正式商议婚事,
奈何他们两个当事人中途分道扬镳,旁观之人虽有心,却也无从插手,
不过好在轻舟已过万重山!
曾经过往都说开了,两人也能重新在一起。
“当然是柳姐姐了?否则你还想要别人做大嫂吗?”
白姝看着白梓荣那黢黑小脸,呲着大白牙的模样,实在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不过她是真心替他们二人开心,终于不用走原剧情里面那条凄惨的老路。
“柳姐姐就很好,只是为何柳姐姐之前突然不理大哥,现在又回心转意了呢?”
白梓荣没有参与白姝的计划,所以在他这个旁观者看来,他们俩就是突然生分又突然和好的。
只是他的话一出,坐在一旁的白梓轩脸色突然变差,
原本还阳光明媚,转瞬就乌云密布,
“这就要问我们那个表妹,苏芸熙了。”
白梓轩说出这句话,总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他眼眸冰冷,
即使是那副清风明月的长相,周身气场也让人不寒而栗。
“又是苏芸熙?她在咱们家得到的还不够吗?”
白梓荣无奈,怎么哪里都能听到这个名字?
就是她,把他妹妹的名声弄得这么差!
站在一旁的白姝闻言却一点也不意外,
她缓缓坐下,准备好好听一下这朵白莲花又做什么妖了!
“她当然不知足了,否则也不会一直赖在相府,给她说什么婚事都不嫁。”
白梓轩想到了什么,拳头不由攥紧。
“二哥你先别激动,听大哥把话说完。”
白姝拦住了正上头的白梓荣,让白梓轩能有机会开口,
苏芸熙十岁进相府,总归还是个孩子,心里究竟盘算着什么呢?
想必是背着他们白家,跟柳茹茵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才让两人平白错过数年。
“大哥你说。”
白梓荣坐在白姝旁边,自行降火,安静听着大哥说话。
“苏芸熙同茹茵说,她来相府是做我的童养媳。”
白梓轩话一出,白梓荣就坐不住了!
天底下哪有这般造谣自己的女子?
且不说她在背后说这些,有没有影响白家和柳家的关系,
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也会受影响呐!
“她,她怎么这般恬不知耻!”
饶是白梓荣在军营中混了几日,再加上性子直,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苏芸熙。
“若只是简单说这句话,柳姐姐应该不会被挑拨离间吧?”
这与白姝心中猜想的差不多,苏芸熙又不傻,嫁入相府直接一步登天了,
好过借势嫁给别家不认识的公子,
但白姝觉得,柳茹茵这般才情出众,饱读诗书的高门嫡女,
不会同苏芸熙一般见识,
即便她说自己是白梓轩的童养媳,那柳茹茵应该也不屑于跟她这个出身卑微的女人过多争辩,
仅仅因为这个就疏远白家的可能性也比较小,所以她肯定不止说了这些。
“妹妹猜得没错,苏芸熙说父亲和母亲接她过来就是要做童养媳,
但她觉得你们姐妹三人玩得很好,所以也愿意跟茹茵共侍一夫,
她说虽然她的身份是父母定下来的,但她愿意与茹茵做平妻。”
白梓轩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气,
那是他心底里的人啊!是他心心念念的月亮,怎么能被苏芸熙如此对待呢?
“什么?我今日真是开了眼了!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这不是在侮辱人吗?”
白梓荣和白梓轩当初都是对苏芸熙极好的,
即便她出身卑微,大字不识,他们还是将她当作妹妹对待,逢年过节也会送礼物,
只是后来苏芸熙的做法越来越奇怪了,尤其是近一年里面,
总是莫名其妙地针对白姝,让她出丑,让她名声变差,
他们这些男人又不傻,多少能看出点问题了,也就不似从前那般亲近了,
却没曾想,原来她地心机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