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林明白公司的资金情况不能随便跟别人别人说,所以跟司颜聊了会儿天就拿出昨天已经拟好的合同。
“司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司颜随便翻了两页,看到那一串零的数字就合上推回去。
这钱太多了。
“裴总,我不太明白,贵公司好像很少做投资项目,这么多钱我拿着心里不安啊,我爸年纪大了,我又太年轻是个女孩子,要是做得不好亏了我可赔不起。”
裴鹤林把合同又推到司颜手边。
“我相信你。”
司颜还是不敢接,但把合同留下说考虑后给答复,然后邀请裴鹤林中午一起吃饭。
“有时间再约,公司还有事。司小姐,裴书砚毕业后还麻烦你再帮忙带带,他脾气太倔,我看到就头疼。”
司颜亲自送裴鹤林下楼坐上车,返回办公室拿着合同去医院跟父亲商量。
“三个亿,这么多?”
司文谦看了合同也不由一惊,司氏从来没拉到过这么大的投资,而且还是在两家没有交集的基础上,投资的条例也都有利于司氏。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我们两家没有商业往来,他昨天才出差回来,这么快就拟好合同找上来,我觉得有点儿奇怪啊,我问为什么,他就只说相信我,还让我多照顾裴书砚,就算让我帮他带儿子也不至于用这么多钱砸我啊。”
司颜从来不信天上掉馅饼儿的好事,她只抓自己能掌握的资金,裴家这笔投资风险太大了,即便这笔钱能扭转司氏的败局。
“好好琢磨看看吧,有了这笔投资就不用求别人了,等我伤好了回公司给你掌舵大局。他相信你咱们就更不能被看轻。”
司颜在医院吃了饭,回公司池予白还没醒,司颜怕他出事儿强行拉起来。
“睡十几个小时了还没醒?”
池予白被晃荡醒,眼睛花得看不清眼前的人。
“别晃我,想吐。”
司颜松手他重新躺下去,去拿了湿毛巾搭在他脸上。
“下午一点了,你快看看手机上有没有人找你。还没我能喝就别说帮我喝酒了,你喝醉我还要给你找睡觉的地儿,担责任。”
池予白晕乎乎起床,下楼跟夏朗裴书砚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司颜的办公室,司颜进进出出两趟给他端水拿午饭。
裴书砚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炫耀。
他马上就去学校了,池予白却天天在司颜的身边晃悠,他们还是老同学,就算司颜不喜欢他,可两个人有亲密的关系还是让他难受。
“抱歉啊,我也没想到对方那么能喝,各种酒混在一起后劲儿太大了。你以后应酬时带几个人吧,你的身体不能折腾。”
司颜撑着脑袋叹息,她也不想喝酒啊,可那些人说不喝酒没法谈生意。
“反正再也不带你了,两杯酒下肚你就趴桌上了,我和助理费老大劲儿才把你弄上车,你还躺我的休息室,要是被人乱说出去以为咱俩是一对儿。老同学,你这酒量不行啊,你们男人谈生意最离不开酒了,等你当了公司老大可怎么办呐?”
池予白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傍晚司颜下班才和她一起出办公室,瞟见裴书砚在看他们,故意把手搭在司颜肩上。
“咱们去吃点儿好的,这些天你累了多补补。”
司颜没拒绝,她的确好多天没坐下好好吃顿饭。
裴书砚下班去找父亲,裴鹤林看到门缝里挤进来的脑袋就偏头,装看不见。
“爸”
他也听不见。
中午电话微信问个不停,头一回下班来公司找他。
“爸,你跟司颜谈得怎么样了。”
裴书砚进办公室反锁上门。中午他打不通父亲的电话就问母亲,叶韵华也不知道他们谈的如何。
“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司颜,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还在干什么?”
裴书砚给父亲的杯子续上水,坐在沙发上等他下班,期间助理送晚餐过来裴鹤林也没时间吃,裴书砚自然也不好意思吃。
他知道父母特别忙,小时候忙得一个星期才回家一回,那时公司快速发展中,他们天南海北到处飞。
裴鹤林合上电脑,裴书砚帮他提着公文包拉开门,上车后他没发动车子,小心翼翼开口。
“爸”
裴鹤林还是偏心唯一的孩子。
“我把合同交给司颜了,投了三个亿,但司颜还没有给我答复。裴书砚,你可以安心去美国了。”
裴书砚欢欢喜喜开了车,回家就去厨房煮了晚餐。
“不明白你在高兴什么,商业上的投资和感情无关。司氏亏了这钱司颜要还给我,你以为是白白送给她的吗?”
“你不是原本就打算投资吗?没有我你也要担风险,而且你要是不相信司颜也不会把我送过去。爸,还是谢谢你,我以后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跟着司颜好好学习管理公司继承家业。”
裴鹤林只打算投一个亿,十个亿的风险太大了,他不能因为自己相信就拿公司的钱乱来。
“裴书砚,这笔钱就算我跟你的交易,要是司颜赔了你要给我打一辈子工,毕业后我说什么你就得干。不准跟爷爷他们叫苦叫累,不准偷懒,你自己说的要把亏的钱赚回来。”
裴书砚端上面条。
“只要不逼我跟不喜欢的人相亲结婚,我什么都干,去非洲干苦力也可以。”
他也想要夏朗那种两情相悦的爱情。
——
司颜和父亲公司讨论了一个星期,带着更新的合同去了裴氏的盛世集团。司颜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大楼外墙玻璃反射太阳光晃得人眼花。
裴鹤林的投资不仅解了燃眉之急,还能应付再发生的危机。可能还会借助这棵大树轻松谈成很多合作。
双方就合同条款详细聊了一个上午,最后签下各自的名字按手印。
“裴总,多谢。我会用尽全力守住这笔投资的。”
裴鹤林订了餐厅,司颜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敬了一杯酒。
“裴书颜过几天该去学校了,这段时间辛苦你帮我教导。”
“不辛苦,他本来就是高材生,这一个多月的表现很优异。裴总不嫌弃我就还帮您带。”她只需要分一点儿心看管裴书砚。
司颜这些天总觉得这笔投资是交易,是她带孩子的辛苦费,说的好笑点儿是她挟天子以令诸侯,让裴鹤林给她拿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