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中午才起,吃了饭就去周围的景点转转,裴书砚点开相机想跟司颜留几张合影。
“我不喜欢拍照,你站好我给你拍。”
裴书砚掩藏起失落让司颜帮忙拍了两张就收起手机。
司颜扒着湖边的栏杆,将眼前的风景记在脑海里,等合同签了再带夏朗出来抱着他拍照。
风迎面而来吹乱了司颜的长发,裴书砚站在她的后方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的紧张席卷了他的全身,手指靠近又马上收回来。
现在不能暴露心思,司颜应该也难相信自己第一天见她就生出异样的情绪了,短时间内不能当恋人,他也要能以朋友的名义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
晚上司颜再次检查了遍合同,给裴书砚用英文介绍了合作方的情况,裴书砚也用英文回答她,把不明白的地方都问清楚,明天对方问到他也不丢了面子。
检查到十点司颜才合上合同。
“应该也不会有意外情况,你拿好合同跟着我,别人问你你不会我会处理。明晚他们邀请我们去宴会,晚上不要乱吃乱喝,跟着我半步不离。”
翌日司颜被闹钟叫醒,起床换了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裴书砚等了很久才收到司颜说出发的消息。
“合同保护好了啊。人在它在,它不在了就让你爸赔我钱。”
裴书砚抱在怀里跟司颜保证好了。
裴书砚见过很多次司颜谈合作,不管对方的性别年龄她都很和善,交谈的过程里双方都愉悦。她举手投足间全是自信,闪闪发光的司颜是他一辈子都钦佩的榜样。
裴书砚助理的形象持续到中午,签完合同去餐厅吃饭上了两瓶红酒,司颜笑着端起来给裴书砚使眼色,对方都是男人她就不能喝太多。
裴书砚接收到挡酒的信号,挨个敬了一圈就摇摇晃晃提着包要去卫生间,司颜抱歉跟去扶住。裴书砚搭着司颜的肩远离包间就恢复原样。
“厉害啊,这种点子我已经不能用了。”
裴书砚洗手漱口后在大厅沙发坐下。
“司颜姐,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去看看能不能走。”
司颜返回跟人家说明情况,但还是喝了一杯表示歉意的酒才逃脱。
“晚上就不要喝酒了,别人的场子怕在酒里放什么东西,我们俩要完完整整来完完整整回去,把你还给你的家人,这次出差的任务才算真正结束。”
裴书砚虚扶着她回酒店,晚上他会继续保护好她的,她喝错东西的概率比他大。
傍晚司颜换上礼服挽着裴书砚的手臂去宴会,郎才女貌的一对儿让中午的合作方夸赞。
这个美丽的误会裴书砚愿意接受,他紧张看着司颜,但司颜打破了他的幻想,解释了他们的身份说只是好朋友。
目前是好朋友,但希望以后不是。
合作方带司颜认识了些新朋友,宴会开始跳舞时,司颜怕合作伙伴来邀请她,就拉着裴书砚去了舞池。
“别踩我脚,这么多人在我不想出丑。”
裴书砚紧紧搂住司颜细软的腰肢。
“不会,我专门学过华尔兹,跟我妈跳的时候一次都没踩过她。”
司颜接下来感受到了裴书砚的舞技,舞步轻盈流畅,再配上家世长相,以后肯定会是争着抢着的结婚对象。
“不错不错。”
裴书砚牵着她的手看司颜在自己手里转圈,她的发香又飘到自己鼻底。
“你跳舞也很好看。”
司颜感叹,她跟两三个男性朋友跳过交际舞了,他们都夸她好看,可惜最该跟她跳舞的男人是个笨蛋,一直学不会。
一曲结束裴书砚司颜找位置坐下,裴书砚紧盯着果盘,确定安全后去拿了些回来给司颜吃。
没有熟悉的人司颜不用交际就坐在沙发上等宴会结束,不知道服务生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裴书砚旁边踉跄了一下,裴书砚的手臂被撒上红酒,他帮忙捡酒杯托盘时服务员的脸有点儿红。
司颜捂着嘴笑,不管国内国外想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好像都一样,裴书砚这张脸足够吸引人。虽然还青涩,但眼睛大肤色白,偶尔出现会让西方女孩儿觉得新鲜。
“司颜姐,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你坐在这里等我。”
司颜摆摆手让他快去,然后就看到那个女孩儿跟上去,道谢也好想认识下也好,只要裴书砚不会受伤害就行。
司颜就着水果把香槟喝完就放下杯子等裴书砚回来,应该有五分钟的时候司颜拿手机给他发了微信,刚放下手机就觉得有点儿喘不过气,还很热。
可接下来的感觉让司颜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提着裙摆去找裴书砚,不是国家风气而是生意场上的招式都一样,可她今晚已经很小心了,酒杯没有离过自己的视线。
裴书砚拿纸巾吸干袖子上的红酒就想回到司颜身边,可出了卫生间就碰到那个女服务员,疯狂道歉后又很娇羞要联系方式。
裴书砚不想给,可对方不依不饶不让他走,还上手要扒拉他。
裴书砚靠着墙壁使劲儿躲,在国外又不能跟人家起冲突,只能找机会跑开。
司颜不知道身后跟了个人,她越来越燥热头晕了也口渴,身体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吞噬她的内脏,她要快点儿找到裴书砚去医院。
裴书砚从卫生间跑过来,看到扶着墙壁走的司颜和他身后形迹可疑的外国男人。
“司颜姐”
司颜朝裴书砚伸出双手,她坚持不到医院了,热得要爆炸。
裴书砚把司颜接住,摸到她皮肤上的滚烫温度,来不及问情况盯着她后面那个人,黄皮肤黑头发的他们应该没人敢动。
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裴书砚抱着司颜也不怕,大眼睛里散发了冷冰冰严肃的气场。
司颜抓着裴书砚的衣服大口呼吸,她的腿也开始站不稳了。
裴书砚用气势逼退了男人,埋头看司颜时被吓到。
她的脸红得不正常,额头上浮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喷出的呼吸透过他的西服钻到最里面的皮肤上。
裴书砚察觉她站不稳,双手扶着她的腰问什么情况。
“不,不知道,有坏东西,叫医生,我坚持不到医院了。好热啊,想喝水。”
裴书砚抱起她找服务员开房间。
“麻烦帮忙叫医生,要快点儿,越快越好。”
他给了几张小费,一人带他们上楼一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