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穿着单薄的睡衣要离开，裴书砚拉回来威胁她给她穿上外衣。
    “要是生病了我就更不会离婚，把你弄到我家里把你关起来。”
    他蹲下给她穿上毛茸茸的带跟拖鞋，司颜疲惫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力气反抗，像个木偶任由摆弄。
    被穿戴好她拿着包快速下楼，裴书砚结了房钱追出去。她在前面举着手机跑，裴书砚保持一米的距离跟着。司颜找到药店要了盒避孕药，出来抠出两片干咽下去。
    “吃什么？”
    裴书砚怕她乱吃药，司颜把盒子扔下没理会打车准备回家，裴书砚捡起但不知道是什么药，放兜里去追她。
    “我送你回家，冬天不好打车。”
    司颜看着手机界面继续等，裴书砚抢过她的手机关掉打车界面，弯腰抱起来去找他的车。
    “你生病了我会缠得更凶，你讨厌我厌恶我恨我，我也要跟着你喜欢你。你等那个人回来我等你，他要是不爱你了我爱，我给你买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纱，等你把裴书砚放在心里那天。这辈子不行我去烧香拜佛求下辈子下下辈子。”
    裴书砚第一次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儿，司颜只要站在那里他看着就欢喜，这种感觉让他想多享受几辈子。
    司颜被塞进裴书砚的副驾驶，他拉过安全带系好，脱下外衣包住她的腿。
    “司颜姐，我不想跟你当仇人，这次过后你看看我吧？”
    他浅浅拥抱了他一下，司颜伸手慢慢推开这个人。
    “我不会爱你。”
    裴书砚看着她落下一滴晶莹。
    “那我爱你，你站在原地就好，我跑过来。”
    裴书砚不知道能不能送司颜回她和父母一起住的家，在别墅区外面停了车准备看她的反应。司颜看了看昏暗的夜色，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不适合见爸妈，下车准备走回那个有夏朗的家。裴书砚明白她的心思，弄回来安置在后座，两张毛毯都给她盖着。
    “明天早上我陪你回家，这件事我会闭上嘴。司颜姐，我愿意对你负责。”
    ——
    第二天早上，司颜憔悴出现在家里，司文谦程月娴担心得说不出话，送上楼问裴书砚怎么回事儿。
    “她加班发烧了，我刚好准备去找她。昨天一天都不舒服，看过医生了，多休息两天就好。”
    裴书砚没留下，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司颜洗了一个小时的澡，身上的痕迹在热水冲洗后更加明显，她抱着手臂咬出牙印替代那些不该有的东西。
    她和夏朗在一起的时候他只会亲她的脸和手，其余的他一步都不敢冒犯。她说可以亲可以碰他都不敢，说还不是时候，等求婚后再说。
    她留了那么多年的清白之身白白便宜给了别人，她怎么可能会爱他，她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
    程月娴冲了杯感冒冲剂，司颜喝了就蒙着被子睡觉。
    “工作真把你累坏了，从今天开始不上班了，好好过个新年。”
    裴书砚忐忑把司颜吃过的避孕药放书包里，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他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伴侣，他不能让司颜失望。
    飞美国前一天，裴书砚给司颜打电话发微信时察觉他把自己拉入了黑名单，他借用了母亲的账号发了一段话然后删除。
    晚上十二点裴书砚的手机响起，是司颜的电话。
    “让你爸妈不要再来找我。”
    就这一句话然后挂断，他再打就打不通了，那段话她看到了。
    清晨裴书砚跟父母说了下情况，他跟司颜闹了点儿矛盾，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要去打扰她，最好微信电话都别发。
    “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女孩子，什么矛盾这么严重，你弄得她不高兴我帮你哄哄也不行？”
    裴书砚认真严肃点头。
    “我自己能哄好，反正你们千万不能去找她。爸妈，这件事我很认真。”
    夫妻俩从没见裴书砚这么严肃过。
    “好好，我们照做。但你们有解决不了的事要跟我们说。两家公司绑在一起小问题就是大问题。”
    裴书砚让司机送他先去了司颜家，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送上礼品。
    “司颜姐的感冒好点儿买了吗？”
    程月娴给他端来热茶。
    “还没好全，天天睡也不好好吃饭。这次幸亏你发现得早。”
    裴书砚多想进去看看她再抱抱。
    “伯父伯母客气了。那就让司颜姐趁机会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伯父伯母，祝你们新年快乐，希望下个新年我有机会来拜访你们。”
    老两口欢欢喜喜送走裴书砚，叮嘱在国外注意安全就提着礼品进屋。
    “多好的孩子啊，颜颜要是愿意他们肯定能好好过一辈子。”
    程月娴让丈夫别说，被司颜听到了她又要不高兴。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不能真看着她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裴书砚落地美国就给提前说好的快递员打电话，让他去司颜家里送信。
    司颜在屋外看到封面的落款就撕了。
    “别寄了，我不会看。”
    邮递员猜测寄收信两人的关系，但还是按照约定时间完成工作，有次司颜在睡觉是司文谦帮她收的，等她睡醒还调侃裴书砚挺文艺。
    司颜拿到书房用碎纸机碎了，她不能给爸妈撮合他们的机会。
    裴书砚在家里写了五封信，算好了时间能送到新年后。回学校开始寄跨国信件，每一封都有道歉和表白。
    司颜断断续续睡了一个星期才恢复，也没有再去上班听父母的话在家休息，春节前照常去看了夏朗。
    池予白知道她每年去看他的时间，今年故意用一天去那里等她来。
    不过先等到了夏朗的父母，夫妻俩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司颜再看到他们就像有了多年的感情，聊天说话没有心里负担。
    “我们问过工作人员了，他们说年年都有好几个人来祭拜夏朗，应该是你们这群老同学。夏朗读书的时候是个混小子，为国牺牲也算完成了个人价值。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劳烦你们费心还记得他。”
    池予白宽慰他们。
    “叔叔阿姨，夏朗首先是我们的同学，然后才是国家和人民的英雄。我们来看他是应该的。”
    司颜蹲下摸了摸夏朗的照片。
    “他对我们是很重要的人，这辈子我都会来看他。”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终点，司颜还记得他的时候就是在爱他，这辈子夏朗都是她的最爱的人。
    夏朗，下辈子我不等你那么久了，我一定要早点嫁给你。